她貓兒一般的聲音也沒有什么殺傷力可言,她被這視線看的可是一點也不輕松,心底一陣緊張的很。覺得在這樣下去,自己都要被楚景陽給逼得不能呼吸,窒息而亡了。
楚景陽瞧著她微微的咬著唇*瓣,為難的樣子,眼珠子終于轉動了。
他一向都是很冷的一個人。
最近易良呈一直都在跟他說,讓他放棄跟林楚眠相處的事情。
他最近每天幾乎都在喝酒,腦子里面都是關于林楚眠的事情。
他真的已經讓自己很努力不去想林楚眠,可每天在樓下看著林楚眠,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瘋掉了。直到真的靠近他,心里的那種躁動,才跟著消減很多。
“眠眠……”
楚景陽的聲音真的太溫柔了,很蘇,像是低音炮一般那樣的沉醉迷人,林楚眠聽到他的聲音幾乎是要陷在他那溫柔里面。
只感覺到眼前漸漸一暗,楚景陽的俊顏壓下,他手穿過林楚眠的腦袋,低著頭,便輕松的尋找到了林楚眠軟軟的唇。
輕輕的碰著。
接吻的感覺很奇妙,像是碰到了果凍,只是那香甜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恨不得再尋求多一點的軟。
林楚眠整個人也是被愣住。
相比較司徒楊的靠近,她并不排斥著楚景陽的碰觸,甚至是有些享受著他的親吻。
他微微的閉著眼,手指捧著林楚眠的腦袋,將她固定著深深吻下去,漸漸地開始有了一些失控的架勢,身體里的那把火燃燒的林楚眠理智全完,也忘記了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她只感覺到那潤物細無聲的感覺在一點點的侵入進自己的身體里。
勾著她的思緒漸漸地在消失,林楚眠自己都幾乎忘記了很多的存在,只是享受著,好像從未有過的滿足。
就連自己冷冰冰很久的心臟,也在那瞬間好像被瞬間激活,那種感覺很是奇妙。
就在林楚眠閉眼沉浸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漸漸地傳來,隨后,門推開,門上響起兩道整齊的敲門聲。
林楚眠瞬間被驚醒,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她唇上還有一絲絲溫熱的感覺,唇齒間還有一些熟悉男人的氣息,她……
她剛剛是在做什么?
林楚眠嚇的急忙抬手將自己的唇*瓣用力的擦拭著,但是因為力氣過大,林楚眠的唇倒是越發顯得有些曖昧。
楚景陽瞧著林楚眠這慌慌忙忙的勁兒,也是有些不悅。
林楚眠這是嫌棄自己?
而林楚眠的視線已經穿過楚景陽寬闊的肩頭落到了不遠處,看到了穿著一身襯衫的林子莘,面無表情的依靠在門邊,眼眸就靜靜地凝視著他們兩人,顯然……剛剛的一切他都已經看到了。
林楚眠只覺得自己跟做錯事情的孩子似的,被人抓包。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景陽,“都怪你!!”
面對指責,楚景陽倒是只勾唇微微的輕笑起來,得意的揚眉。
剛剛那樣的感覺很喜歡,這里是病房,他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
“你趕緊走。”
楚景陽看了看面色不虞的林子莘,想了想還是不為難林楚眠了,道,“好,我先走。”
他轉過身,跟林子莘打了個招呼,這才出去。
林楚眠暗暗地松口氣,但是林子莘那淡淡的視線露在自己身上的,讓林楚眠想要當做沒有感覺,也不可能啊。
她好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啊。
自己剛剛到底是著了什么魔?
竟然會沉迷其中,沒有將楚景陽給推開?
“哥,你來了啊。”林楚眠從床上坐起來,裂開一個笑容沖著林子莘笑。
林子莘手臂環在胸前,淡漠無溫的眼眸就靜靜的凝視著林楚眠看。
“怎么進醫院的?”
林楚眠可不能把自己跟蔡琴的事情跟他說啊,癟癟嘴,“我路上的時候遇見車禍,看到了現場,之后就暈倒了。”
林子莘瞧著林楚眠那臉色慘白的樣子。
當初那件事情發生之后,林楚眠的心理狀態一直都不好,之后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因為對事故產生了一定的恐懼,所以有后遺癥,很多時候會做惡夢,心思很細膩敏*感。
林子莘走過去,抬手摸著林楚眠的額頭,林楚眠乖乖的坐在那里,“沒事了。”
瞧著林楚眠身上很是狼狽的樣子,林子莘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林楚眠披在身上,“下次遇見這樣的事情,躲遠點,以后別再去了,暈倒在路邊要是發生事情怎么辦?”
“知道啦。”林楚眠歡歡喜的說。
林子莘去給她繳費,隨后讓林楚眠在門口等自己,自己去取車。
林楚眠在門口踢著光*滑的地板,車燈閃爍著,林楚眠抬頭看到林子莘的車子緩緩地開過來,她拉開車門坐進去,溫暖的車廂瞬間讓她覺得活過來一般。
林子莘從善如流的將車子開出去,林楚眠則是垂著眼皮,是在發呆。
林楚眠腦海里依然是那個炙*熱的吻。
好像楚景陽的氣息和溫度還在殘存,唇上一陣陣的火*熱。
楚景陽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她分明已經說得這樣清楚,為什么又要一直纏著不放呢?像是他這樣的人,哪里找不到合適的女人?非要在自己的身邊湊著?林楚眠是想不明白的。
林子莘從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林楚眠。
上車之后,林楚眠就是心事重重的。
斑駁的燈光落在林楚眠的臉上,可是她表情淡淡的,也沒有什么動靜,他漆黑微微冷的視線從林楚眠的身上收回來。
“眠眠。”
叫了幾次之后,林楚眠才恍然間聽到有人在叫著自己似的,她張大嘴巴啊了一聲。
林楚眠回頭看著身側做的,清瘦卻好看的林子莘,他的手指是修長,真的很好看的那種。若不是林子莘現在拿起了手術刀,林楚眠覺得,自己的哥哥應該是個鋼琴家。
小時候他彈鋼琴可好了。
很多女生都覺得他彈鋼琴好聽,而且很有清雋的氣質,所以很多女孩子叫他鋼琴王子,迷妹多得很。
“怎么了?哥。”林楚眠的嗓音有一些沙啞。
林子莘的目光有些微涼,瞧著林楚眠。
林楚眠瞧著林子莘的樣子,后知后覺的覺得頭皮有一些發麻起來。
而正好的車子也緩緩地靠著路邊停下來,林子莘也沒有急著讓她下車。
“說說。”
“說什么啊?”
林楚眠瞧著車窗外的房子,她目光閃躲,哪里能不明白,林子莘話里的意思,剛剛沒有問,就等著自己去招供呢。林楚眠很想要什么都不回答,可林子莘那眼神哪里是她逃避就能夠躲開的?
她無奈的鼓著嘴巴,深深地嘆氣。
林楚眠抓著自己的頭發,頭壓的更加低了。
林子莘也不急,手指頭輕輕地敲打著方向盤,目光緊緊地鎖視著林楚眠的腦袋瓜。
“你是等我問你,還是等著大家都來問你?”林子莘不緊不慢的問。
林楚眠簡直都要抓狂,她拖長尾音,眼巴巴的瞧著林子莘看。
林子莘可是不會管她此時到底是什么想法。
反正深邃的黑眸就靜靜地落在林楚眠的身上,有,林楚眠不說,他就有耐心繼續耗著的架勢。
林子莘的脾氣向來也是最好的,所以他不急,一點也不急,就靜靜地等待著林楚眠。
林楚眠都被逼瘋了。
“哥,你別這樣看我。”她的中氣不足聲音越來越低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子?”林子莘將車窗打開,煙霧隨著風散出去。
林楚眠這會的喪失了說話的語言。
其實自己的心里面也很亂。
“我不想說,你能不能別問我?”
“不想說?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林子莘偏生不給她逃避機會,簡直討厭死了,“你已經跟司徒楊結婚了,現在還跟楚景陽在一起?眠眠,我之前是怎么給你說的?”
他提醒過林楚眠好幾次了。
林楚眠這會兒腦子里面也是漿糊,想要當鴕鳥,可是,林子莘不會給她機會,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自己想要退后,可是,林子莘都會把自己提出來,狠狠地抽打,讓她清晰無比的認識到自己到底的錯誤。每次都把她虐的半死。
林楚眠都要哭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問我了……”
“好啊,你什么時候不跟楚景陽見面,我就不問你了。”林子莘眼眸的色彩,驟然加深,他的語氣也凌厲了幾分,“林楚眠,你想一想自己是在做什么,剛剛幸好是我看到,你跟楚景陽在一起,若是那一幕被司徒楊和蔡琴看到呢?”
想到了蔡琴說的話。
再想到了司徒楊……
林楚眠很想給自己兩巴掌。
晚上蔡琴還在警告自己,自己當時怎么說的?可是現在這些卻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林楚眠也覺得自己臉上無光。
覺得,蔡琴那些話落在自己身上,其實是自己活該,她怎么就沒有抵抗住誘*惑?怎么就讓林子莘還看到了?
越是想,林楚眠越是覺得心里面越是糾結的很。
“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會兒下雨,我暈倒了,楚景陽將我送到了醫院,我跟楚景陽說的很清楚了,很久之前我就已經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否則我也不會嫁給司徒楊。”
“當初那些教訓夠了,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讓你們擔心,再折磨自己了。”林楚眠想想自己那時候,那時候真的覺得要死,也真的是從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