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林楚眠的傷,消了毒,之后才松開手,將東西收拾好又去了衛(wèi)生間里面洗過手,這才走進了廚房里面繼續(xù)做飯菜。
林楚眠有些困,趴在沙發(fā)上面睡覺。
還是林子莘拍她的肩膀,才把她給叫醒了,低頭看著林楚眠還在打哈欠,低聲說,“懶成了這樣,你是懷孕可?”
林楚眠的面色訕訕的,看著自己家哥哥很是無奈,“對不起,雖然你想要當舅舅,但是,這個愿望好像不太可能呢。”
“你跟司徒楊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不可能?”林子莘問。
林楚眠頓時不說話了。
她跟司徒楊兩個人壓根就不是什么正常夫妻,躺在一張床上都只是純聊天的關(guān)系,怎么有孩子?
但是這事她可不能夠告訴林子莘啊。
“反正我現(xiàn)在不想生孩子,我現(xiàn)在還在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呢。”林楚眠聳著肩膀說,雖然說家里面是有錢,但是自己有自己的工作還是很快樂的。
她拖著腳去了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下來,林子莘則是去拿了碗筷出來,給她放在面前。
林子莘的廚藝好,林楚眠吃到他做的菜,宛若新生,一直夸獎她他的廚藝,吃了兩大碗才覺得心滿意足了,但是林子莘是林楚眠的哥哥。
小時候林楚眠就跟在自己的身后面跑,林楚眠一點風(fēng)吹草動,林子莘都知道哪里不對勁。
林楚眠一直不停說話的時候,就代表她有心事,因為她要借此機會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說罷,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林子莘目光揪著她看。
林楚眠的話還在嘴巴里沒有蹦出來呢就聽到林子莘問自己。她挫敗的問,“難道我的臉上寫了我有事情幾個字嗎?”
林子莘毫不留情的說,“你倔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放屁。”
“粗俗。”林楚眠終于找回場子,情緒一下低落下來,“我……今天出去,碰到了楚千千和……楚景陽。”
她好些時候都沒有聽到這兩人的名字了。
今天見到,很是傷感,很多情緒一下子就勾起來了。
林子莘放下筷子,抱著手臂環(huán)在胸前也是瞇著眼睛看著林楚眠,“你遇見他們了?他們找你麻煩了還是?”
“……”林楚眠不愿意說,只說,“他們哪里有機會找我的麻煩啊。”
但是看著林楚眠這情緒低落的樣子,林子莘目光淡淡的撇著她,伸手在她額頭上打了下。
林楚眠摸著自己的額頭,瞪著他,“疼——!”
“知道疼就好了,林楚眠,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個有夫之婦,別丟了我們林家的臉。”林子莘警告說,“你們的事情早就完了,翻篇了,別再記掛著那個男人。”
林楚眠依然按著自己的腦袋,林子莘是想敲醒自己,她知道。
但是……她也想忘記來著,再想到自己的處境,癟癟嘴,情緒比剛剛更加的失落。
當初他們兩個鬧分手,鬧的很不愉快。
楚景陽那時候明明對她那么好,那時候就用戒指把她圈住了,說,“林楚眠,等你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齡我就會娶你,你不許嫁給任何人。”
她賭氣地說,“你要是敢欺騙我,不要我,負了我呢?”
“那就任你怎么處置。”
林楚眠想了想威脅他,“你要是敢辜負我,我回頭就找個人把自己嫁了,絕對不會再回頭給你機會的。”
“好。”
林楚眠也總不能可能去打自己的臉。
林子莘醫(yī)院里還有事情,所以收拾好廚房之后就要離開,臨走之前跟林楚眠警告說,“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好好地跟司徒楊過日子,沒事時候多回去看看爸媽,他們記掛著你們呢。”
“知道,啰嗦。”
等送走了林子莘,林楚眠心里難受的很,在家里面又呆的很悶,家里面沒有煙,沒有酒……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被林子莘給清理了。
林楚眠心里面煩的時候就會抽煙,喝酒。
這也是這幾年養(yǎng)下來的毛病,沒有癮,但是就是有一些依賴,想要發(fā)泄。
她拿了錢包去樓下的超市里面買東西。
***
海棠灣的房子是司徒楊名下的。
司徒家家里是做地產(chǎn)開發(fā)的,還有一些日用產(chǎn)品,反正市場很大。
她跟司徒楊結(jié)婚之后,司徒楊就以想要過二人世界為理由,搬出家門,住到了海棠苑這邊。
此時,楚千千的車子也緩緩地停在了海棠灣公寓樓下。
楚景陽回到楚家之后就基本上不在楚家住,而是自己單獨出來住。
剛剛吃飯,楚景陽喝了一些酒,所以楚千千送他回家。
停車之前,楚景陽還在跟楚千千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應(yīng)該考慮考慮個人的問題了,別老是想著瘋玩。”
楚千千手撐著方向盤,唉聲嘆氣,“大哥,你就少操心我的事情了,有時候多關(guān)心自己吧,你自己也不還沒有結(jié)婚嗎?”
好幾年沒有見,楚千千都覺得楚景陽好像是變了一些。
總之,他們兄妹不如當初那樣親近。
從后視鏡里面看到了楚景陽的臉色不好看,當然,今天楚景陽的臉色似乎都不太好看,楚千千心思一轉(zhuǎn)還能夠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詢問,“哥,你不是看到林楚眠所以才這樣吧……還是你沒有忘記林楚眠?”
楚景陽不說話。
楚千千想到了林楚眠今天對自己的樣子,還有以前的事情,冷哼一聲,“哥,我提前跟你說,我不喜歡林楚眠,你要是跟她在一起,我是第一個不會答應(yīng)的。”
楚景陽目光微微涼落在了楚千千身上。
楚千千被他看得,依然是覺得心里不解氣,“我說的是事實,我就是討厭林楚眠,有她沒有我,有我沒她,只要你們在一起,我成天就鬧。”
楚景陽準備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楚千千忽然間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
“那不是林楚眠嗎?”
楚景陽的視線也隨著楚千千的聲音望過去,果真看到了林楚眠手里抱著啤酒,腳步似乎有些緩慢的往樓里走去。
他看著林楚眠走進去的地方,頓時哽住,這樣巧?
一棟樓?
這邊的房子他住的少,加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楚景陽其實很少過來。
楚千千也頓時張大嘴巴,覺得晦氣,“林楚眠怎么會在這?哥,你還是回家去住吧,家里有用人,還有人照顧你,也好。”
她一邊說一邊看楚景陽的臉色,發(fā)現(xiàn)楚景陽的視線一直都在尾隨著吃林楚眠而去,她心里堵得慌。
楚景陽已經(jīng)推開車門下車去,楚千千不依不饒的跟著跳下車子,抬高手臂攔在楚景陽跟前,“哥,你跟我回去,不許在這里住。”
“讓開。”
楚千千不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留在這里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啊?”
“楚千千,我的事情你少管。”楚景陽壓低聲音,他一直不愛說話,整個人都是嚴肅的。
楚千千的膽子向來大,但是此時看著楚景陽這神色凌厲的樣子,竟然也被他這恐怖的樣子給嚇住了,縮縮脖子,不敢說話。
她在后面急的踏腳,“哥,你跟她已經(jīng)完了,結(jié)束了,你還在想著她做什么啊?”
楚景陽只是微微的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
若不是因為那些事情耽誤,或許他現(xiàn)在早就回來了。
***
林楚眠一個人在家里面,坐在地毯上,開了幾瓶子啤酒一個人喝,喝多了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隔天早上是被好友甘寶兒的電話給吵醒的。
她昨天就給林楚眠大了很多電話,林楚眠沒有接,甘寶兒一大早直接殺到了林楚眠的家中。
林楚眠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隨后就去門口給甘寶兒開門。
甘寶兒手里面提著早餐,看著林楚眠眼睛微腫的樣子,渾身上下還有一股難聞的酒氣。
“又喝酒了,林楚眠。”
“不開心。”
甘寶兒翻了個大白眼,直嘆氣,她昨天晚上趕了一晚上的企劃書,這次是想要找林楚眠提供一些意見的。
雖然林楚眠現(xiàn)在做策劃去了,可是各個行業(yè)的人,林楚眠都認識一些,多有涉足。
她擠進去,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順便的幫林楚眠收拾了下房間的垃圾。
看著干凈整齊的房間,林楚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感嘆,“寶兒,誰要是娶了你,真是福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滾——”
甘寶兒毫不客氣的吼著,“少給我糖衣炮彈,你不就是想讓我多幫你做點?”
林楚眠拉開椅子坐在餐桌邊。
這會兒她是真的餓了。
甘寶兒把早餐加熱了,放在桌子上,三明治還散發(fā)著香味,林楚眠則是坐在餐桌邊跟她討論企劃案的事情。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這時候倒是響起來。
林楚眠的視線往上面看了一眼——司徒楊。
甘寶兒氣的翻白眼,“干嘛這時候打過來啊?影響我發(fā)揮思維啊。”
林楚眠也不知道司徒楊打電話給自己干嘛,不過也不外乎那些事情。
她跟司徒楊從小就認識,司徒楊小時候也是跟著自己跑,小時候在學(xué)校里面,司徒楊混球,但是是因為沒有遇見林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