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蓉蓉舔了舔嘴角邊的奶油,眼睛微微彎著,露出幸福的笑容。
“是,雖然每次于飛宇都?xì)獾奈蚁肫浪,他對我很好!卑厝啬樕下冻鲂∨畠旱膵尚撸又浑p水亮的眼眸。
她說完,好奇的看著孟繁星。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么?”孟繁星手捧著水杯,反問。
“商陸……”艾蓉蓉努努嘴,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問合不合適,她瞧著孟繁星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小聲的問出聲:“其實,我看得出來,商陸現(xiàn)在變了很多,五年前的時候商陸就變了。以前就不愛說話,后來就越來越不愛說話了,他跟葉希陽那事情早就過去了,只是葉希陽一直都放不開,一直都纏著商陸!
艾蓉蓉說:“每次看到葉希陽貼緊商陸,我都看不下去?上О。咸炱o了葉希陽這個機會,老爺子生病,而葉希陽正好能夠幫他,葉希陽就順勢的提出要嫁給商陸的要求,商陸這才答應(yīng)的!
她努努嘴:“我還沒有見過這樣沒皮沒臉的女人呢,明明當(dāng)初就是他們?nèi)~家看不上商家,逼著他們分開,哪里有臉再繼續(xù)回來找商陸的?”
這些事情,孟繁星也聽到過。
商陸說的時候她心里存在疑惑。
艾蓉蓉說起,孟繁星的心底卻是掀起來一些風(fēng)暴。
她表面風(fēng)輕云淡,內(nèi)心卻是風(fēng)起云涌,孟繁星細(xì)細(xì)的手指頭捏緊手中的杯子,目光望著遠(yuǎn)處。
“別跟我說他的事情了!
宴會上。
于飛宇和商陸兩人站在人群中。
商陸穿著筆挺的黑色的西裝,手中端著高腳杯,嘴角含笑不時跟人說話,或者是回應(yīng)一下。
于飛宇則是站在他身邊,也不時地說說話。
等到應(yīng)酬完一波,商陸將杯子放到了侍者手里,便走到旁邊的沙發(fā)上。
他優(yōu)雅的交疊著雙腿,于飛宇則是坐在他身側(cè),也是相同的姿勢坐在那里。
而此時。
人群里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抹*紅色的身影,不遠(yuǎn)處的水晶光下緩緩地走過來一個穿著抹胸長裙的女人,酒紅色的裙子將她身上的肌膚襯托的越發(fā)的白皙。
她一頭波浪長發(fā)卷在肩頭,越發(fā)顯得魅惑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成熟嫵媚勁兒,她一出現(xiàn),現(xiàn)場很多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她身上。
旁邊的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來她是誰,紛紛上前。
但是,她踩著高跟鞋卻是緩緩的往商陸所在的方向移動。
于飛宇的視線也自然是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微微的瞇了瞇眼眸看著她,壓著眉頭說:“葉希陽,她今天怎么來了?”
他還以為葉希陽今天不會出現(xiàn)呢。
商陸腦海里還在想孟繁星的事情,視線根本沒有注意到葉希陽,也是聽到于飛宇說,他才微微的抬頭看過去。
一如既往的美。
葉希陽提著裙子走在人群里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
“那位是誰啊?”
“那位啊,葉家的大小姐,葉希陽,有名的鋼琴家!迸说穆曇艉艿停沁是清晰無比的傳入進(jìn)葉希陽的耳中:“以前不是聽說跟商陸訂婚了嗎?當(dāng)初啊,在商陸落魄的時候甩了他,等到人家發(fā)達(dá)的時候又回來了。聽說死纏爛打了好幾年才讓商陸同意訂婚,不過,現(xiàn)在又聽說商陸跟前任復(fù)合了!
“我也聽說了,我覺得她也就是活該啊,人家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算是沒有舉行婚禮,人家也是夫妻了。還不要臉的去破壞人家家庭,是我啊,我都不好意思呢。”
“誰說不是呢?”女人又說:“不過也是,人家商陸現(xiàn)在可是香城的青年才俊,商氏現(xiàn)在發(fā)展的可是如火如荼,葉家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葉家了,現(xiàn)在高攀上了商家,怎么會輕易地放手呢?”
“嘖嘖,也是啊。更何況現(xiàn)在葉家這個情況呢……”
葉希陽聽著耳邊的那些話,緊緊地握著拳頭,這些該死的女人都知道什么?
她目光狠厲的瞪著那兩個女人。
女人只是甩了個白眼便轉(zhuǎn)身走了。
葉希陽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人放在地上,使勁的踐踏過,她不甘心的握緊拳頭,牙齒都要咬碎了一般。
那些人……那些人憑什么這樣說她?
葉希陽死死地握著拳頭,忍不住在想,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都付出代價!
那些害自己的人,也會得到報應(yīng)的!
葉希陽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后,才提著裙子往不遠(yuǎn)處走去,她看著那張記憶中熟悉的俊顏,他坐在那里宛如神祗的樣子,高貴、而不可侵犯。
她目光貪戀的落在商陸的身上,緩緩地走過去,直到她站立在商陸的跟前,葉希陽才柔聲輕輕地叫。
“商陸……”
聽到聲音,商陸和于飛宇抬頭看著她。
于飛宇跟她打招呼,說完便到了一邊,給他們留出空間。
商陸依然是挑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眉眼微動,淡淡的掃過葉希陽的臉。
她今天是精心打扮過得,可臉上的憔悴還是出賣了她。
葉希陽沒有在商陸的臉上看到所謂驚艷或者是動容的表情,而是一直很冷漠的樣子,她無奈的扯著嘴角笑起來。
“商陸,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嗎?”
商陸皺眉,緩緩地站起身。
孟繁星這么久都去哪里了?
他微微頷首:“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葉希陽伸手用力抓住了商陸的衣服,她的聲音瞬間一沉:“商陸!你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我?”
商陸低垂著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袖子上挪開,退后一步跟她保持著距離。
葉希陽見到他的動作,臉色瞬間一暗。
她抬頭,視線幽怨無比的看著商陸:“商陸……”
商陸的目光卻是落在葉希陽平坦的腹部處,關(guān)切問:“前段時間你出了車禍,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了?”
提及車禍。
葉希陽的臉色頓時便變了。
好看的面容頓時扭曲成一片。
她咬牙低聲吼著:“別跟我提及車禍!商陸,你難道就這樣無情無義嗎?我陪了你五年,為商家做了那么多事情,難道你對我就連一點點余情也沒有嗎?”
商陸的眉頭一蹙,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希陽,我早就跟你說過的,我對你,早就沒有了感情。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他視線在她身上一轉(zhuǎn),看到了不遠(yuǎn)處站著的秦久洲。
商陸的視線收回又落在葉希陽身上。
“秦久洲一直都喜歡你,之前那個孩子也是秦久洲的吧?”
他最近隱約的聽說了,秦家?guī)椭~希陽的事兒。
也有說,秦久洲和葉希陽之間來往親密,常常出入葉家,帶著葉希陽去很多地方。
商陸一下子就能夠猜想到,為什么最近陸奇會突然間出國度假,葉希陽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葉希陽唇*瓣上的血色一寸寸消失。
“秦家二少,秦久洲。秦家雖然低調(diào),但是,秦家的實力不錯,秦久洲也算是個不錯的人,他一直都喜歡你,嫁給他,以后他也會對你不錯!鄙剃懞芷匠P牡臑樗治鲋。
“對我不錯?”
葉希陽只要一想到秦久洲每天每夜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就覺得惡心透頂,她咬牙,美麗的眼眸里盡是委屈:“商陸,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嫁的是誰,你非要在我的心上戳傷疤嗎?我喜歡的是你,一直想要嫁的人是你,都是你!不是秦久洲!你知道每天跟他在一起,我到底多難受多痛苦嗎?”
“明明,我才應(yīng)該在你身邊,是你的妻子才對!”這一切都應(yīng)該是她,不應(yīng)該是孟繁星!
聽到葉希陽的聲音。
周圍都有人轉(zhuǎn)過視線看著他們。
商陸微微的蹙眉,聲音低沉幾分:“葉希陽,這些事情再說沒有什么意義了,我們沒有緣分,好好地珍惜自己眼前的生活!
他說罷,又要離開。
葉希陽卻是攔在了商陸的跟前。
“商陸,我不信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她猛地?fù)u頭,看著商陸說:“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們重新再來一次……”
“葉希陽!”商陸猛地拔高聲音,臉色沉重幾分:“我不喜歡再浪費時間!
孟繁星和艾蓉蓉從后院回來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和葉希陽站在一起說話的商陸。
那個男人身高修長,眉目俊朗,即便是在人群中,孟繁星也一眼就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艾蓉蓉看到葉希陽后,頓時便咬牙說:“葉希陽這個女人怎么能夠這樣不要臉?又去纏著商陸?”
孟繁星瞧著兩個站在不遠(yuǎn)處只是冷淡的笑了笑。
“沒關(guān)系,我先去下洗手間。”
她剛剛轉(zhuǎn)過身,正好跟一個服務(wù)生撞到了一起,服務(wù)生手里的紅酒全部都倒在她的身上,她身前的裙子都被紅色的液體浸染,整個人很是狼狽。
“對不起。”
孟繁星擺擺手:“沒事,我去洗手間整理下!
商陸已經(jīng)留意到一邊的動靜,他瞇著眼睛看著不遠(yuǎn)處的孟繁星,現(xiàn)在是冬天,屋子里面即便是開著暖氣,但是也有些微冷,他眼神一收便直接朝著孟繁星走過去。
隨手將衣服直接搭在孟繁星的肩頭,將她瘦弱的身子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