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老爺子生辰,到時候你記得帶著孟繁星和孟響一起過來玩玩,也讓兄弟們認(rèn)識認(rèn)識下他們兩人。蓉蓉都跟我說了好幾次了,她最近懷孕了,在家也無聊的很,最近一直吵著鬧著想出門,剛好,孟繁星不是會樂器嗎?不然讓她教蓉蓉吧。”
于飛宇也是頭疼。
艾蓉蓉就是個閑不下來的主兒,那天突然間腹痛暈倒才知道懷孕兩個月了。
孩子在肚子里差一點(diǎn)就沒了,醫(yī)生讓你艾蓉蓉必須要臥床休養(yǎng),但是艾蓉蓉倒還跟個孩子似的,壓根沒記起自己肚子里面還有個小崽子的事情,三天兩頭都想出門。
商陸嘴角扯出一抹笑:“行,要是蓉蓉生了個女兒,正好嫁給響響做老婆。”
“滾!”于飛宇立即給了他一記飛刀。
要是艾蓉蓉知道這事情的話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孟響生日這天,商陸早早地就出門,他開車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孟繁星的身影,視線在頤園內(nèi)掃視一圈,詢問黃姨。
“孟繁星人呢?”
黃姨笑著說:“太太早上就帶著小少爺出去了,也沒有說做什么。”
孟繁星的行蹤很固定,不是去工作就是在頤園,商陸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離著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時間。
他嘴角挽著笑容,抬手脫下身上的西裝搭在沙發(fā)上,一手將襯衫袖子挽到小手臂處,低聲跟黃姨說:“你來教我怎么做蛋糕做菜。”
“啊?”黃姨簡直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看著商陸,隨即她便頓時明白過來:“先生,您是想親自做菜給太太和小少爺吃吧。”
她眼睛彎著,嘆氣,這位大少爺總算是開竅了。
知道怎么哄女人開心了。
黃姨笑的越發(fā)歡喜:“行,先生,我這就跟你說,太太平時里最喜歡吃什么菜,你以后好好地學(xué)學(xué),太太其實(shí)啊是個很簡單的女人,只要你對她好,她都能夠感覺到,時間久了,她會明白你的心意,會重新回來的。”
“是嗎?”
“當(dāng)然了。”黃姨肯定。
商陸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圍裙,看了一眼,有些嫌棄,但是想到剛剛黃姨說的話后,商陸又將圍裙圍在了身上。
柏夏和于飛宇來的時候拿著買好的東西在客廳里裝扮,商陸在廚房里做蛋糕。
做了一次又一次,都失敗了,手上也燙出了好幾個水泡,黃姨瞧著都有些心疼。
“先生,不然我來做吧,待會兒太太回來了,我就說是你做的。”
商陸瞧著手背上紅通通的一片,眉頭一擰,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說罷低著頭又去弄蛋糕。
第五次后,蛋糕總算是有了一些樣子。
商陸一邊看菜譜一邊做菜,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天邊的夕陽余暉灑落在四周,四周都是一片暖色。
他低頭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
寧伯程是直接給孟繁星發(fā)了消息,讓她去海邊的一個小餐廳里等。
一早,孟繁星就給孟響穿著漂亮的衣服。
他們步行去了附近的公交車站臺,上車后,孟繁星抱著孟響放在腿上,看著不斷后退的建筑物。
孟響就仰頭問:“媽媽,我們今天要去哪里啊?”
孟繁星摸摸他的頭說:“今天是響響的生日,所以,寧叔叔要給響響過生日啊,你不是很想去海邊玩?媽媽帶你去海邊。”
“真的嗎?”孟響從來沒有見過大海。
他只在電視里看到過大海。
聽到要去海邊的時候,孟響激動的不得了。
下車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蘇音和寧伯程兩個人早就到了。
海邊的餐廳里,蘇音和寧伯程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孟繁星帶著孟響過來的時候,只看到蘇音好像和寧伯程是吵架了。
孟響大聲的叫著:“寧爸爸,干媽!”
蘇音和寧伯程兩人被猛然驚醒過來,蘇音見到不遠(yuǎn)處走過來的孟響和孟繁星,忙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
她伸手去接住跑過來的孟響,捏著他的鼻頭大笑。
“響響,生日快樂啊!”
蘇音說著將準(zhǔn)備好的禮物遞給了孟響,“這是干媽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
“謝謝干媽!”
寧伯程的嘴角處也嵌著笑容,他站起來,手拉著孟繁星,微微的笑了笑:“來了。”
孟繁星看著蘇音的眼底下有些微紅,她視線一轉(zhuǎn),落在寧伯程的臉上,問:“蘇音怎么了?是不是你惹蘇音生氣了?”
“怎么可能?”寧伯程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蘇音慌忙抬頭解釋:“沒有,跟寧伯程無關(guān),海邊風(fēng)大,剛剛沙子迷著眼睛了,所以才會流眼淚的,我沒事啦。”
她扯著嘴角笑了笑,拉著孟響去了里面的餐廳,說:“就等你們過來吃飯了,這里的海鮮都是老板一早去買回來的新鮮水產(chǎn),老板的手藝很好,價格又昂貴,可不要浪費(fèi)了。”
“好,那就多吃點(diǎn)。”孟繁星笑。
菜上桌子后,蘇音就一直只顧著吃東西。
吃完下了船,他們?nèi)チ伺赃叺男菹^(qū),那邊有個很大游樂場,孟繁星帶著孟響去里面玩一些基本的項(xiàng)目。
蘇音沒有什么精神,只在外面站著。
她側(cè)頭便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寧伯程,寧伯程褲袋里的手機(jī)響起來后,他拿了手機(jī)轉(zhuǎn)身走到一邊。
蘇音看著他挺拔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就抬著步子跟上去。
寧伯程的聲音隨著海風(fēng)輕輕地飄過來:“好,就在那里等我,我馬上過來。”
說完,寧伯程掛斷電話往一側(cè)路邊走過去。
蘇音小步子跟上去,走了幾分鐘后就是公路。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寧伯程走過去去徑直拉開了車門,彎腰坐進(jìn)去。
蘇音看到了轎車后車廂里坐著的人,瞬間,她的眼眸頓時瞪大,那不是黑蛇嗎?
寧伯程怎么會跟黑蛇有聯(lián)系?
一瞬間,有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在蘇音的腦海中升騰,她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將自己腦袋里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甩開。
她轉(zhuǎn)身走回去的時候,孟繁星帶著孟響剛好出來。
坐在休息室內(nèi),孟繁星拿著毛巾給孟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她擰著水杯給孟響喝水,瞧著蘇音有些蒼白的臉。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蘇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強(qiáng)行壓住內(nèi)心的不安,搖頭:“我沒事。”
孟繁星還想問什么,但是,孟響還想拉著她一起玩,她把東西收好交給蘇音,便跟著出去了。
蘇音手里抱著孟繁星的包,一直都瑞瑞不安的坐在休息室內(nèi),腦海里一直都想著黑蛇和寧伯程兩個人的臉。
她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蘇音站起來走到游樂場。
今天來這里的人并不多。
蘇音的視線在游樂場里面到處游走,但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急忙拿著手機(jī)給孟繁星打過去。
那邊孟繁星很快接了電話。
“蘇音。”
“繁星,你在哪里?”
“我?guī)е戫憗砹诵l(wèi)生間。”
“我馬上就過來。”她想到黑蛇那張臉就覺得心有余悸。
蘇音忘不了黑蛇當(dāng)年對孫靜怡下的手,也知道黑蛇那是個多恐怖可怕的人,現(xiàn)在黑蛇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yàn)槭裁矗?
上次在魅色,孟繁星差點(diǎn)就在那里丟了命,若是這個人再傷害繁星呢?
蘇音掛斷電話后就急忙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跑過去。
她剛剛走到離著衛(wèi)生間不遠(yuǎn)處的地方,就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
蘇音的潛意識里感覺到不妙,她握緊拳頭便上前沖過去。
剛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她就看到兩個黑衣人一個抱著孟繁星,一個抱著孟響從里面走出來。
蘇音眉骨跳動,心臟也在迅猛的跳動著。
“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么?把孟繁星和孟響放下來!”她手里拿著手機(jī),聲音顫抖,喘著粗氣警告說:“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會在最短的時間趕過來的,你們把人放下!”
兩個黑衣男人對視一眼,直接抬著步子走到了蘇音的跟前。
“你們……”
蘇音嚇的后退兩步,抱著孟響的男人騰出一只手直接扣住了蘇音的脖子。
“你放開我……”蘇音手中的手機(jī)掉在地上,抬手用力拍著那只手,她腦袋里一陣眩暈,接著,一個猛力,蘇音就被人用力丟在地上。
她后腦‘砰’的一下撞到了冰涼的墻壁上。
蘇音想站起來,但是渾身都在疼,眼前的視線也漸漸地模糊,她抬手摸了下后腦。
手指上都是一片鮮紅。
兩個黑衣人帶著孟繁星和孟響直接從她腿上跨過去。
蘇音撐著最后一口氣去抱住了那人的腿,咬著最后一口氣。
“你們想把人帶到什么地方去……把他們放下來……”
黑衣人瞧著自己的褲腿,蘇音的手上有血,那血沾染到了他的褲子。
像是看到了什么污*穢似的,男人一腳狠狠地揣著蘇音的肩頭,粗聲粗氣的罵。
“賤女人,要是再攔著我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蘇音瘦弱的身子被踢出去幾米遠(yuǎn),她趴在冰冷冷的地面,拼命想要站起來,但是,眼前一黑,蘇音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