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商陸的夸獎,孟繁星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帶著孟響直接出去了。
對于孟繁星的不理不睬,商陸表示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現(xiàn)在孟繁星回來了,就是最好的。
吃過飯后,孟繁星去照顧孟響休息。
商陸則是回到書房里繼續(xù)去處理還沒有處理完畢的文件。
他推開門看到臥室床*上擺放的衣服。
浴室門這時候正好推開,孟繁星剛剛忘記拿衣服進(jìn)浴室,這會兒裹著浴巾從里面出來。
看到床邊站立的高大身影,頓時僵住,抓著衣服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浴室。
商陸站在窗戶邊抽煙,腦海里都是剛剛她捂著浴巾,渾身被水濕透的誘人樣子,一向都清冷的性子此時也開始浮想聯(lián)翩起來。
聽到開門聲,他回頭看到站在床邊的孟繁星,穿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站在不遠(yuǎn)處,一雙漆黑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他看。
“商陸,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回來這里不是為了跟你重修舊好,你也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是想趕我走?”商陸問。
“你覺得呢?”孟繁星仰頭問:“別以為你逼著我回來,我就會如你所愿,商陸,我都是為了響響。”
他將煙頭掐熄在煙灰缸內(nèi),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近孟繁星。
“你還在想著寧伯程?”
這間房間是他們的婚房。
在這里,總是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一些過往甜蜜的回憶,也容易牽動一些曖昧又熟悉的情緒滋生。
又處于這樣密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不得不讓她多堤防。
孟繁星別過頭,她用手將身上的衣服裹緊,在商陸一步步靠近的時候,她腳踩在地毯上往后挪動。
商陸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將她逼到墻角邊,孟繁星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心里慌亂。
“商陸!”
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但是孟繁星的舉動已經(jīng)將他心底的那些旖旎想法完完全全打消。
商陸低頭凝視著孟繁星有些驚慌失措的臉。
孟繁星的五官并不算是特別出眾,但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清純,又帶著一種成熟,無端的就容易勾起男人心底那些占為己有的想法。
她輕輕地呼吸著,身上散發(fā)著熟悉的體香,幽幽的從她身上傳出來,她洗過澡后里面沒有穿起來,商陸跟她做夫妻兩年,他很清楚她身體完美的樣子。
現(xiàn)在也能夠想象到,她身體完美的樣子,瞧著她瑩白如玉的肌膚,商陸克制著身體里的躁動,磁性的嗓音說:“你回頤園,不是抱著跟我白頭偕老的心思,可是我卻是抱著跟你一起走下去的心思。”
“你……”
他是怎么能說出來的?
商陸低頭凝視著她漂亮的眼球,喃喃的說:“孟繁星,你以前不是很愛我,那就把以前的孟繁星找回來,繼續(xù)來愛我,我們一起給孟響一個完整的家,那時候你不是很想要一個婚禮?登記后,我們就舉行婚禮。”
“舉行婚禮?”孟繁星攥緊拳頭,想到了五年前那個自己,真是傻:“你以為我還會稀罕一場婚禮嗎?五年前我想跟你舉行婚禮,是因?yàn)槲覑勰悖F(xiàn)在,你以為我還會巴巴的乞求那場婚禮?”
“商陸,時間不對了,就算愿意給,也不會是原來的那種味道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稀罕了。”
她語氣平靜卻堅(jiān)定,說完,孟繁星偏頭說:“出去,我想要休息了。”
“我去隔壁房間睡覺。”商陸后退一步,給她讓出來空間,他現(xiàn)在不會逼著孟繁星:“但是,孟繁星,我的想法不會變。”
“你想一想孟響,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就會盡全力找醫(yī)生救孟響,你也能夠看到孟響,若是我將孟響送走去治療。繁星,你這輩子也不會見到孟響。”
孟繁星握緊拳頭:“商陸!”
“所以,你打消回到寧伯程身邊的想法,你斗不過我。”他深邃的眼眸中裂出一道狠厲的光,隨即又變得溫柔無比。
商陸一手按著她的頭,修長的手指插在她的發(fā)絲間,低頭,他輕輕地吻著孟繁星的額頭。
只是輕輕地碰了碰便松開她。
“晚安。”
“商陸!”孟繁星咬緊牙關(guān)。
商陸已經(jīng)退后一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關(guān)門聲,孟繁星一手抓緊身前的衣服,緩緩地滑坐在地上。
房間里到處都有過往的回憶,孟繁星只要一閉眼腦海里的畫面就清晰無比的回放著。
她抱緊自己的頭,坐在地毯上。腦海里又涌現(xiàn)出孫靜怡的臉,還有孟響和商陸在一起的畫面……
后半夜,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的打在玻璃上,孟繁星抱著腿靠著床邊,坐了一整夜。
天亮她醒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倒在地上,手撐著地毯才沒有倒下去。
艱難的動了動,半個身子都毫無感覺,好半天才傳來一陣痛苦的刺痛感。
她拍著腿,站起來,艱難的走了兩步才走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過頭。
孟繁星換好衣服下樓,站在旋轉(zhuǎn)樓梯口,黃姨正好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
她笑著叫:“太太,您醒了,可以吃早餐了。”
聽到那兩個字,孟繁星眉頭不悅的擰著,冷聲提醒。
“我不是你的太太,以后你可以叫我孟繁星。”
商陸帶著孟響剛好從臥室里出來。
今天孟響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套頭衫,白色的小短褲,他本身就很漂亮,今天這樣一打扮,更顯得萌。
孟響看到孟繁星下來,伸開手臂便抱住她的大腿。
“媽媽。”
孟繁星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下,她輕聲問:“擦面霜沒有?”
孟響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他回頭,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商陸,湊到孟繁星的面前說。
“嗯,擦過了,他說你最近照顧我很辛苦,讓你多休息會兒,所以就幫我搞定了。”孟響擰眉,撅著嘴巴解釋:“我其實(shí)都可以自己做,不過,我……”
孟響小臉上一臉嫌棄。
商陸不覺得生氣,反倒是有些欣喜。
他一直都覺得孟響應(yīng)該是個小孩子,需要人幫助,但是,孟響的獨(dú)立自主能力很強(qiáng),他根本不需要人去幫助,這些跟孟繁星的教育脫離不開關(guān)系,但是,孟響這樣聽話懂事,也是因?yàn)樯瞽h(huán)境原因?qū)е碌摹?
“我讓黃姨準(zhǔn)備好了早餐,去吃早餐吧,待會兒送孟響去學(xué)校。”
孟繁星站起來拉著孟響去餐廳。
孟響自己拉開椅子坐上去。
黃姨特意給孟響做了三明治,里面夾著雞蛋和培根,還特意切了薄片的蘋果和香蕉放在里面。
孟響自己一邊吃,一邊在看孟繁星。
以前他跟孟繁星搬家,搬去過很多地方,都是很老舊的房子,冬天的時候屋子里面很冷,夏天的時候會很熱,屋子里的墻壁總是臟臟的,有時候還會漏水。
之前以為寧爸爸家里已經(jīng)足夠好,但是,到頤園后,孟響才驚覺過來,原來人跟人的生活是不一樣。
吃過飯后,商陸手牽著孟響的手,孟繁星一手牽著孟響另外一只手,一起出門。
商陸將孟響抱上車,放在后車廂內(nèi)。
孟響本身覺得怪別扭,但是被爸爸抱著的感覺……好像不太一樣。
孟繁星也坐在后車廂內(nèi),車子里一片寧靜。
車子停在路邊。
孟響抬手跟孟繁星道別。
孟繁星跟往常一樣,跟孟響搖手。
等到孟響進(jìn)去后,孟繁星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凝固住,她轉(zhuǎn)過身便往路邊的方向走去。
商陸見到她轉(zhuǎn)身,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臂,說:“去哪里,我送你。”
孟繁星用力的甩開了商陸的手,眉目間俱是冷意,她扯著冷笑:“記住昨天晚上我跟你說過的話,商陸,我留下來只是為了孟響,我現(xiàn)在能夠容忍你存在的原因,也就只是因?yàn)槊享懀阕詈脛e食言,盡快安排醫(yī)生給孟響治療,我們都拖延不起。”
說完,孟繁星大步往路邊走去。
附近有地鐵站。
孟繁星順著人流直接走進(jìn)地鐵站內(nèi),去了工作室。
***
路邊,商陸看著孟繁星纖細(xì)的背影走進(jìn)人群里,漸漸地消失在眼前,他頹然的坐回車內(nèi)。
腦海里猛地想到孟繁星身穿著婚紗裙的那一幕。
跟孟繁星結(jié)婚的那兩年時間,爺爺無數(shù)次的提醒他:“商陸你都跟繁星結(jié)婚了,也應(yīng)該給繁星一個婚禮了,你想讓繁星等到什么時候去?”
他一直都拖延著,他也知道孟繁星心底多期待一個婚禮。
一個婚禮,不單單是一個儀式,而是正式的跟所有人介紹,她孟繁星是他商陸的妻子,是要一起共度一生一世的人。
但是他一個婚禮也不愿意給她,孟繁星那時候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望著眼前的車流,面對所有問題都能夠淡然的情緒,此時卻越顯煩躁。
孟繁星去了周振南的工作室里排練。
排練完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
她剛剛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寧伯程穿著白襯衫站在大樓門口。
孟繁星一手捏著包,緩緩地走近了寧伯程,囁嚅唇*瓣說:“旁邊有一家咖啡廳,過去坐會兒吧。”
寧伯程點(diǎn)點(diǎn)頭。
進(jìn)去后,孟繁星隨意找了個位置,兩人相對坐下。
她直接點(diǎn)了一杯白開水,抬頭問寧伯程:“你要喝點(diǎn)什么?”
寧伯程要了一杯咖啡。
等到服務(wù)生離開后,兩人之間便只剩下平靜,空氣里只剩下一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