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和葉希陽解除了婚約?
孟繁星聽到葉希陽的聲音后,思緒有一瞬間的堵車。
葉希陽很愛商陸,大概也就只有商陸能夠給她這樣的打擊。
她神色漠然的看著葉希陽,冰冷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溫度:“說完了嗎?”
孟繁星嘴角一扯,冷笑。
“葉希陽,還記得五年前嗎?”
“你站在頤園,趾高氣揚將我趕出去的時候。”
“那時候你就應該看清楚,看明白,商陸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對一個陪他兩年的枕邊人尚且能夠做的那樣狠心,你覺得,他對你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他的心就是一塊鋼鐵,如何都不能溫暖的鋼鐵,只有烈火才能將他融化,我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你不應該恨我,你應該恨的人是商陸,你也應該恨自己的愚蠢,為什么你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無情又冷血的男人。”
她冰冷諷刺的說完這番話。
葉希陽瘋狂的大吼:“不是的!商陸不是你說的那樣!”
對于這個女人的愚蠢程度,孟繁星不想再多言,她冷笑:“他不是我說的那樣,你應該自己再去找商陸,再去挽回,而不是來我這里跟我發瘋,我跟商陸之間只有恨,沒有你以為的那種愛。”
“沒有?若是沒有,那你回香城做什么?”她不甘心的大聲問。
孟繁星覺得很可笑:“為什么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難道就因為這個地方有你有商陸,我就不能回到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簡直無理取鬧。
葉希陽的視線定定的看著孟繁星平靜的臉。
孟繁星沒有精力再繼續跟她折騰下去,她只給葉希陽留下一個冷漠的側臉。
葉希陽看著她,不甘心的說:“孟繁星,其實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商陸吧?”
孟繁星垂在腿邊的手收緊,用力抿緊了唇瓣。
沒有等到孟繁星的回應,葉希陽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她嘴角扯著一抹冷漠的笑容,她上前一步走進了孟繁星,狠毒的目光平視她。
哈哈哈哈,真好笑。
五年了,商陸心底里面從來沒有真的忘記過孟繁星。
他以為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堅持,她能不明白是因為什么?
她離開的那幾年里,時時刻刻關注著商陸的一舉一動,一直讓陸奇告訴她,商陸的動靜。
當傳來商陸結婚的消息,葉希陽一瞬間是震驚、憤怒。
商陸怎么會結婚?
“孟繁星,別以為你就能夠從我手里搶走他!你也別以為,你們真的就能夠在一起!我得不到的,就算是我毀掉,我也不會讓你得到!”
葉希陽美麗的臉,此時此刻更加一個有毒的蝎子,看著就讓人后背發寒。
她渾身毛孔都微微釋放出寒意。
“你想做什么?”
葉希陽美艷的臉上忽然勾出一抹狠毒的笑容,得意的問;“怎么?你怕了?”
“咱們走著瞧,孟繁星,我現在所受的罪,所受的恥辱都是你帶給我的,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希陽這類人偏執,固執,又太以自我為中心,從來都只將自己的痛苦轉嫁到他人身上。
憑什么、又為什么、這些痛苦就要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她要代替誰來受過?
孟繁星的臉色也頓時一沉:“葉希陽,你以為我會怕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沒有,我有什么可怕的?你想盡辦法,五年都留不住一個男人,怪的了誰?堂堂一個鋼琴家,卻卑微的跪在一個男人的腳下,葉希陽,你身上的傲骨呢?”
她受夠了這樣的威脅,孟繁星死死地瞪著葉希陽,也同樣警告。
“我不管你跟商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你敢踩到我的底線,葉希陽,我跟你之間,永無寧日!”
“你大可以試試看看。”
說完,孟繁星不再看身后的葉希陽,轉身再次走進了病房里。
葉希陽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撕碎:“孟繁星!”
她握緊拳頭站在原地,看著孟繁星的背影!
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葉希陽渾身忍不住的在顫抖。
“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絕對不會!”
她挺直身體立在原地,忽然間腹部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葉希陽的手指死死地揪著單薄的病服,腹部里的那陣絞痛一陣接著一陣猛烈的襲來,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葉希陽渾身發顫,渾身思緒都好似被那疼痛撕裂,她膝蓋一軟整個人便緩緩地倒下去。
怎么回事……
就在她一手撐著冰冷的地面的時候,忽然,一道挺拔的身軀立在了她身邊。
“葉希陽!”
葉希陽抬頭,看著逆光站立的男人,他陰鷙的面孔看著她。
她葉希陽咬著牙齒,抬手抓著他的褲腿,低聲求救:“救我……,秦久洲,我肚子好疼……”
跪在地上,她感覺到身下的血匯成小股流出來。
要死了嗎?
秦久洲得到消息趕過來就看到葉希陽狼狽的跪在地上,他眉眼一冷彎腰將葉希陽抱起來,手掌心里清楚的感覺到一陣滾燙。
他神色一冷,快步走回病房,急忙按了護士鈴叫來醫生。
一個小時后,護士推著昏迷不醒的葉希陽從急救室里出來。
走在后面的醫生看到秦久洲后,立即迎上去。
“怎么樣?”秦久洲的聲音很冷,聽起來沒有任何溫度。
醫生聽到這寒涼刺骨的聲音也覺得如芒在背,忙低頭說:“葉小姐車禍傷的不嚴重,只是撞到了頭,她是因為車禍造成了流產,手術后,葉小姐本應該好好地休養才對,但是,剛剛葉小姐的情緒起伏太大,造成了小產后血崩,我們已經為她做了及時的處理,但是,葉小姐身體復原之前最好是好好地休養。”
“嗯。”
醫生退出后,秦久洲一直守在病房里。
葉希陽醒過來的時候費力的睜開雙眼,腹部處傳來的悶悶疼痛感,讓她忍不住皺緊眉頭。
“醒了?”秦久洲陰冷的聲音從床邊傳出。
葉希陽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人。
“怎么是你?”
她閉上眼睛別過頭:“你走!”
秦久洲的俊臉越發難看,原本坐直的身子此時微微的往下壓著,他銳利的目光掃視著葉希陽蒼白的臉。
那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葉希陽的下頜,秦久洲的表情扭曲,隱隱的藏匿著一種狠厲。
“葉希陽!你竟然敢騙我!”
他也是在網上看到消息說葉希陽車禍才趕到醫院,卻不想,葉希陽的肚子里面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你放開!”她的下巴幾乎要被捏碎,葉希陽不斷地搖著自己的頭想擺脫開秦久洲的桎梏。
“你明明知道這里有了我的兒子!”
秦久洲指著她平坦的腹部,目光如炬:“卻想背著我拿掉他?葉希陽,誰給你的膽子?”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為你生孩子?秦久洲你覺得你配嗎?"葉希陽也如仇敵一般盯著秦久洲,咬牙道:“這輩子你都不配我葉希陽給你生孩子!我只會給我愛的男人生孩子!秦久洲!是你毀了我,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就是恥辱!我永遠都不想回憶的恥辱!"
“幸好他死了,就算他不死,我也會想辦法拿掉他!”
“葉希陽!”秦久洲手里的力氣再次加重。
葉希陽瞪大眼睛,張開嘴一字一句的叫:“有種……你就……掐死我……為那個賤種報仇啊!”
半刻。
秦久洲卻松開了捏緊葉希陽脖子的手。
扯出一個涼薄的冷笑。
整個人陰冷的宛如鬼魅一般:“葉希陽,你是只想要給商陸生孩子?是吧?我的兒子本該是好好地待在你的肚子里,你卻弄死了他。”
“殺人償命。”
他幽冷的氣息噴灑在葉希陽的耳側,冷幽帶著殺氣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瞪著秦久洲。
“你想做什么?”
“害死我兒子的人。”秦久洲拖長了尾音,最后沉聲道:“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完,秦久洲甩開了葉希陽的,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葉希陽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門口的方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
秦久洲想要做什么?
***
推開病房門,孟繁星屏住呼吸站在門口。
蘇音剛剛被門口的吵鬧聲驚醒過來,她拍拍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幾分,瞧著孟繁星走過來,低聲問:“剛剛誰找你了?”
“葉希陽。”
蘇音的脖子扭了扭,以為自己聽錯了,詢問:“什么?她來找你做什么?”
孟繁星的臉色不好看,腦海里想著葉希陽說的那件事情,思緒也有些混亂。
她倒了一杯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嗓子潤開之后,她才低聲說:“別說葉希陽的事情了,關于她和那個人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要知道。”
轉頭,孟繁星的唇角輕輕地揚了揚:“我和寧伯程的婚禮時間定下來了,就在一個月后,這段時間還得忙著工作的事情,估計有得忙了。”
“你和寧伯程……”蘇音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很是不自然,她心頭酸澀,她做了這么多難道還不能阻止寧伯程和她結婚嗎?
蘇音的喉結里都堵著酸澀,她眼眶里含著眼淚問:“繁星……你不喜歡寧伯程,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你為什么要嫁給他?你應該是要嫁給一個你真的喜歡的人才會幸福的啊,繁星!”
孟繁星無奈的扯了一抹笑。
“蘇音,寧伯程救過我的命,我得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