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熱門微*博里有一個小提琴手說:“淳于老師是個很好的人,他向來對大家都很好。現(xiàn)在淳于老師是單身,對方主動追求淳于老師很久,昨天晚上淳于老師也沒有喝酒,兩人也不存在什么買賣交易,他們是正常的交往。”
但是隨后當(dāng)晚的女主角出現(xiàn),將一切推向了熱潮。
“我是欣賞淳于老師,小時候是聽淳于老師的歌長大,對淳于老師更多的是欽佩與敬仰。淳于老師昨天喝醉了,不舒服,我送他回酒店休息,但是我沒想到淳于老師會對我做出那種事情!對于這件事情我會保留我的法律追究權(quán)利,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
孟繁星手握著手機都在不斷地發(fā)抖。
脫離開柏夏之后。
好不容易,她才等到和淳于霧合作的機會,原本想著依靠淳于霧的名氣,她也能跟著打開名氣。
只要有了作品之后,后面,一切都會變得很順利。
但是,現(xiàn)在一切又回歸到原地。
……
工作室里。
蘇音看完所有的消息,重重將手機擱在桌子上,她猛地喝了一杯冷水壓了壓心頭的火氣
她把桌子拍的啪啪的作響:“這些網(wǎng)友就是跟風(fēng)黑嘛!淳于老師那樣正直儒雅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對那個女人下手?我看這個女人就是想要紅,故意坑淳于老師!踩著淳于老師的肩膀上位,遲早她都會跌下來!”
孟繁星一手撐著額頭,手捧著水杯也淺淺的喝了一口。
但是,心里面依然是煩躁不安的,問蘇音:“你那邊有沒有打聽到什么情況?淳于老師那邊現(xiàn)在怎么說?”
蘇音無奈的聳肩:“現(xiàn)在只說經(jīng)紀(jì)公司那邊在盡力彌補,淳于老師這次是被人給陷害,聽說對方手里有視頻。加上對方這次故意營造出這樣大的動靜,網(wǎng)友們都是一邊倒,淳于老師這次想要翻身……估計,難。”
她知道孟繁星是把淳于霧當(dāng)做了自己的救星。
孟繁星身體慢慢的僵住,肩膀漸漸地塌陷下去。
她抬手揉著自己發(fā)疼發(fā)脹的眉心,腦袋里那根筋在突突直跳。
蘇音暗暗地罵了一句,問孟繁星:“孟繁星,你最近還好嗎?那些人沒有去找你吧……”
蘇音說的是放高利貸那些人。
孟繁星每個月都要還很大一筆錢。
上次她用那筆違約金墊付了下,說實話,孟繁星身上的錢并不多。
她臉上的血色快速消減,搖搖頭:“……那筆錢不是最大的問題。”
“又怎么了?”蘇音的眉骨微跳,聲音急迫問。
孟繁星昨天一直都在做噩夢,來來回回的一直都是孫靜怡和商陸的臉,夢境里都是血腥的一片片。
她只覺得自己腦袋又疼又脹,下一刻都好似要爆炸似的,她捧著水杯,沙啞的聲音從喉間溢出。
“昨天出院的時候,商陸來找我了。”
這段時間商陸一直都很頻繁的在出現(xiàn)。
一聽到商陸兩個字,蘇音登時便豎著眉頭:“商陸那個王八蛋找你做什么?舊情復(fù)燃?”
孟繁星慘笑。
蘇音捂住嘴巴,解釋:“繁星,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孟繁星笑的有些蒼白,她也只能將這些話跟蘇音說:“都已經(jīng)過去了。”
蘇音緊張的抓住她的手問道:“商陸他找你做什么啊?你們都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孟繁星的眉頭擰的更深,她的拳頭握的很緊,眼神里面也透出幾分擔(dān)憂:“商陸見到孟響了。所以……”
“他猜出來了?”
當(dāng)初看到孟響的時候,她就說過,要是商陸看到孟響的話,只需要看一眼,商陸就一定會知道孟響到底是誰的兒子。
根本就藏不住。
“嗯。”孟繁星沉沉的點頭:“那天在醫(yī)院,孟響需要輸血,商陸給他輸血,之后他做了親子鑒定……”
“所以,商陸怎么說?”蘇音的聲音緊張起來,眼眸里忽然間閃過一抹光。
孟繁星心里焦急,只以為蘇音是擔(dān)心自己。
她也錯過了蘇音眼底的那一抹光,長長的嘆息一口氣:“商陸來找我,就是說孟響的事情。孟響是他的兒子,他說不會任由孟響流落在外。以前他恨不得跟我撇的干干凈凈的,從未期待過孩子的降生。現(xiàn)在看到孟響,卻想將孟響帶走,當(dāng)好爸爸了,真是可笑……”
孟繁星嘲諷的笑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商陸。
“你說,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我跟商陸之間那么多仇恨恩怨,他會對孟響好?”
商陸那樣性格的人,從來沒有跟孟響一起相處過,若是他真的將孟響搶走了。
孟響受不受得了?
蘇音看著孟繁星眼底的焦躁與壓抑,微微的咬著唇瓣,壓低聲音問:“可是,孟響如果跟著商陸,或許對他更好,孟響身體不好,你身上那么多擔(dān)子,如果商陸可以給孟響更好的治療,你……”
“蘇音!”孟繁星猛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清淡疏離的瞳孔里滿是憤怒:“你是在胡說什么?”
蘇音才意識到在自己剛剛是犯了多大的糊涂。
她慌忙解釋說:“繁星,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等到冷靜下來之后,孟繁星才擺擺手,對蘇音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緊張了,剛剛對你發(fā)怒了。”
她抱著自己的頭,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腦袋,嘆氣說:“我跟商陸沒有任何可能了!我不會把孟響給他,只要我活著,我一定會還清債務(wù),治好孟響的病。他跟我朝夕相處幾年,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離開響響。”
蘇音的喉嚨有些哽塞,她看著孟繁星有些難以啟齒,最后只是用力握緊了孟繁星的手。
***
頤園書房內(nèi)。
商陸穿著一身黑色家居服坐在大班椅上,高陽將一份厚厚的文件送到他跟前。
瞧著商陸冷峻的側(cè)臉,高陽低聲說;:“商總,這是小少爺和孟小姐這幾年的資料。當(dāng)初,孟小姐沒有拿掉孩子,她進手術(shù)室之后,突然反悔就出來了。后來離開國內(nèi)的那天,出了車禍,當(dāng)時孟家人都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孟小姐是后來才蘇醒過來,聯(lián)系上了孫靜怡。"
“她命大,沒有死,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在。不過,從那之后孟小姐便一直在臥床保胎,吃了不少苦頭才把孩子生下來。”
“小少爺生下來的時候是早產(chǎn),身體不好。”高陽說:“很小的時候醫(yī)生便斷定了,他有先天性心臟病,是發(fā)育之后就落下來的病根。”
商陸一直低頭再看手中的資料。
聽到高陽說‘先天性心臟病’的時候,手里的動作忽然頓住,眼眸里的光芒幽暗,捏著資料的手微微收緊。
他腦海里不斷地翻滾出許多許多的畫面。
孟響……
他的兒子,竟然病的這樣嚴(yán)重。
孟繁星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面又過得多堅信?他都能夠想到。
離婚后,他沒有做任何事情逼迫過她。
但是,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磨難都是因自己才有的。
高陽說完之后便出去了。
商陸手指點著一支煙,煙頭燒灼到他的手指肌膚他才醒過來。
夕陽西下的時候,書房門口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隨后是敲門聲。
葉希陽穿著一身貼身裙子,推開書房門進來,她一眼便看到坐在昏暗暮色中的商陸。
夕陽淡金色的余暉從外面投射進來。
商陸高挺的鼻梁是清晰的分界線,他俊逸冷沉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你怎么來了?”
商陸將煙頭碾熄在煙灰缸內(nèi)。
葉希陽瞧著裝了大半個煙灰缸的煙頭,蹙眉看著商陸。
這幾年商陸一直都住在上島公寓,頤園一直都空置著,她手指用力掐著包,問:“你怎么忽然回到這里了?”
這里是商陸和孟繁星的家。
現(xiàn)在這樣敏8感的時候,容不得葉希陽不多想。
“……”商陸眉眼沉沉,低頭猛地抽了一口氣,煙霧嗆進肺腑里,他猛地咳嗽起來,胸口處都在不斷地震動著。
葉希陽將他手里的煙搶走,隨后將窗戶推開,埋怨的說:“身體不好就不要抽那么多煙了。”
她站在商陸的身側(cè)說著:“你成天都很忙,再不注意身體哪里受得住?對了,商陸,這周阿姨說讓我們回去陪她吃飯……”
商陸受不了她在自己耳邊嘮叨,不耐煩的打斷了葉希陽的話:“你來這里做什么?”
葉希陽面色僵住。
以前商陸就說過,不許她踏入這個地方。
她嘴角處依然挽著淡淡的笑容,溫和說:“阿姨幫我們看了很多婚紗,我覺得有幾款還不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nèi)ピ囋嚒!?
商陸笑了笑。
葉希陽看著他的笑容心里面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商陸雙手交疊著放在你腹部處,他欣長的身子懶懶的靠在大班椅上,濃黑的劍眉下,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散發(fā)著湛湛冷光。
他冷眼望著葉希陽,冷漠叫:“葉希陽。”
葉希陽靠在桌邊,依然笑的嫵媚。
“嗯?”
商陸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輕聲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提,只要我能夠滿足你,我都可以給你。”
葉希陽臉上的笑容僵住,皮笑肉不笑的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