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給了他一個很無聊的眼神,在原地丟下一個炸彈。
“他叫孟響。"
"也姓孟啊?孟繁星,是你哥哥……"
“是我的兒子。”孟繁星看著柏夏的表情僵住,她繼續(xù)說,“今年四歲多了,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沒有騙你。”
柏夏剛剛還好看的臉頓時間陰云密布,扯了扯笑,“你跟我開玩笑吧?孟繁星,你今年才多大啊,你有孩子了?你還結(jié)婚了?”
“結(jié)過,離了。”孟繁星淡淡的說,不想提及太多。
柏夏最近一直都在騷擾自己,這樣的辦法讓柏夏能夠知難而退也好,孟繁星說,“好了,應(yīng)該去訓(xùn)練了,曲子里面有些部分可能還需要調(diào)整。”
孟繁星已經(jīng)快速的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里面。
但是柏夏還在剛剛的驚愕中。
他認識孟繁星的時候孟繁星就是個病態(tài)少女,滿身都是病態(tài)氣息,只知道孟繁星的日子過的拮據(jù)。
柏夏沒有體驗過那種拮據(jù)的生活,也不知道,加上欣賞孟繁星的才華,所以才拉攏孟繁星。
他對孟繁星的那點喜歡,一直都很簡單。
現(xiàn)在聽到孟繁星說自己結(jié)過婚,有了孩子,只覺得一口火在心口燃燒,一腳踢開旁邊的人,怒氣沖沖的跑出去。
旁邊站的人硬生生的挨了一腳,捂著腿也不敢說話,孟繁星看著柏夏怒氣沖沖離開的身影,也沒有說話。
只是拉二胡的人問,“柏夏走了,接下來我們的曲子怎么拉?”
畢竟柏夏才是重要的人物,合不合適的還是只有柏夏才知道。
小唐在天臺找到了柏夏,自己在天臺自暴自棄,之后就跑了,小唐追上去問,“柏夏你去哪里啊?”
柏夏指著他,“你別跟著我啊,不然我打死你!”
小唐怕的要死,柏夏瘋起來什么都干。
就怕他明天又成頭條,熱度高,但是都是黑出來的。
他跑下來問孟繁星,“你剛剛到底是跟柏夏說了什么啊?”
孟繁星的視線看著門口的方向,柏夏沒有回來,大少爺是又跑了?她抿抿唇,“你去找柏夏,我們在這里繼續(xù)訓(xùn)練就好。”
小唐有些摸不著頭腦。
柏夏難搞……現(xiàn)在孟繁星是更加難搞!他趕緊的去找柏夏了。
孟繁星在工作室里面跟幾個人繼續(xù)練習(xí),先將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再改改,跟幾個人商量了下,接下來的還得等柏夏來了才能敲定,所以孟繁星便先帶孟響回去了。
她在商場選東西的時候手機響了很多次。
都是柏夏打過來的,她看了之后裝作沒有看到,放進了包里面,不理會。
然后便拉著孟響一路的往回走。
***
商陸開完會出來的時候高陽就把電話給他了,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高陽一件一件的匯報給商陸聽。
他進了辦公室之后便把領(lǐng)帶扯開了。
香城今天的天氣有些悶,辦公室里面開了冷氣依然覺得悶,他扯了領(lǐng)帶也沒有覺得好哪里去。
高陽說,“剛剛柏夏一直都在給你打電話,好像是喝多了,在電話里面一直叫著,讓你一定要過去喝酒。聽他的語氣是挺傷心的,說自己失戀了,你要是不過去的話,他就要自殺。”
那小子……
商陸眉頭凜了下。
柏夏頭上有個哥哥柏言,柏言生意做得好,但是柏夏卻是個頑劣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隔三差五不搞事情就覺得不舒服。
剛好,他又是簽約在自己的名下公司里的,風(fēng)頭正盛。
商陸也覺得頭疼便擺手讓高陽把簽好的文件拿走,自己則是拿了衣服和車鑰匙提前下班了。
柏夏在金樽。
經(jīng)理見到他來,專門找了一水的小姑娘來陪他,結(jié)果都被柏夏給趕走了。
經(jīng)理以為柏夏是不喜歡,又趕緊的送上來了一批新的,柏夏在喝酒,被打斷之后看著屋子里面的站的女人,舉著酒瓶子就砸過去。
“我讓你們滾,別來煩我啊,你們是不懂人話還是怎么的?”
商陸從電梯里出來,走到包廂門口的地方,就見到一道黑影朝著自己飛過來。
他的臉微微的側(cè)過去,酒瓶子在自己的腳邊炸開,玻璃碎片還打在腿上。
柏夏怒聲大罵,“滾啊!”
經(jīng)理帶著嚇的瑟瑟發(fā)抖的女孩們都走了。
商陸進去,將衣服丟在沙發(fā)上,氣定神閑的挑著腿坐在沙發(fā)邊,瞇著眼睛看柏夏。
柏夏掃了一眼他之后就繼續(xù)喝酒。
商陸問,“你今年多大了?”
柏夏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排練節(jié)目才對,不應(yīng)該是在這里。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開始嚎叫,“我這里痛痛……”
商陸的嘴角處都在抽搐,眸色一凜,“好好說話!”
大男人就不能正經(jīng)點?
柏夏剛剛受到傷,想要尋求的是安撫,結(jié)果再次被商陸給刺激到了,他捂著胸口問,“你看到我這里的傷了嗎?商陸,我失戀了,你竟然不來安慰我?”
商陸眸子里有鄙視。
“你什么時候戀愛的?”
“單戀不行啊?”柏夏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下一秒都要死了,無法呼吸了,但是商陸竟然沒有發(fā)覺,他覺得更加難過了,問,“你忘記了我回國的時候跟你說的那個女孩了。”
商陸記得。
柏夏那時候還特別純情呢,一直跟他說他跟女孩的故事。
“現(xiàn)在她拒絕你了?”
“拒絕都還好。”柏夏的心里面更加的疼,疼的一陣陣的發(fā)麻,“我覺得我自己受到了欺騙!我竟然都不知道她離過婚,而且還有一個孩子!都四歲多了!”
柏夏大叫。
商陸思忖著,“你給我老實點,你現(xiàn)在當(dāng)紅,最好是別給我鬧出來什么緋聞。”
眼眸里有威脅,“她已經(jīng)離過婚了,也不合適你,看起來心機也很深,你玩不過。”
他不好奇那個女人是誰。
柏夏拍著腿大叫,“你不懂,你懂什么?她不是那種人,我寧愿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那時候她過得多苦……”
商陸呵呵的冷笑,也就是柏夏蠢,覺得人家可憐,所以還陪著她打工,在街頭賣藝。
“也就是你蠢。”
柏夏打著酒隔,“你不懂,商陸,你就沒有真的喜歡過一個人,你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明白那是什么感覺了。你要是知道怎么對你老婆好,她也不會死了……”
柏夏是一直都在國外長大,所以沒有見過孟繁星。
商陸那時候過得不好,他只從柏言的口中得知商陸的前妻離婚之后,事故去世了。
他沒有注意到商陸那張臉上各種表情在交織,各種情緒在蔓延,眼底深處是深重的煎熬。
搶了柏夏手里的酒瓶子將他提起來,從金樽拎出去,丟進車內(nèi)。
柏夏捂著嘴巴想要吐,商陸關(guān)上門之前惡狠狠的說,“想吐也給我咽回去!要是你敢吐車上,我就把你扒光丟在街上,讓所有人都拍你果照!”
柏夏喝醉了酒。
但是聽到了扒光兩個字!
頓時嚇得清醒了。
捂著嘴堅持了一路,到了家里的時候才抱著馬桶吐出來。
嘴里面一直都在念著,“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的!”
頗有幾分認真。
他抱著馬桶的時候還在哭,大半夜的時候鬧起來病,柏夏渾身都是滾燙的,紅紅一片,起了疹子。
這樣子肯定不能夠去醫(yī)院,只好請了家庭醫(yī)生過來。
給柏夏看過,便說,“怎么回事啊?他對酒精過敏啊,怎么能夠給他喝酒?嚴重的話是會要命的!”
小唐也知道柏夏喝酒會過敏的事情,也是忽然間發(fā)現(xiàn)的,以前柏夏是不過敏的。
商陸也不知道這事兒。
送走醫(yī)生之后只覺得是胡鬧,把小唐叫過來,就把今天的事情如實跟商陸說了,他念著這個名字,唇齒間冰寒卻有些癡纏的味道,回頭跟小唐說,“你跟約一下,讓黃猛去跟她好好的談,想要什么條件,只要不過分都可以滿足,讓她離開柏夏。”
柏夏的年紀小,生活環(huán)境簡單,被柏言保護的好,沒見過什么人性險惡面。
所以,商陸是擔(dān)心他被騙了。
而且,柏夏處于事業(yè)上升期,現(xiàn)在談戀愛對他的事業(yè)也不好。
***
接到黃猛電話的時候,孟繁星還有些意外,黃猛,國內(nèi)知名的藝人經(jīng)紀人,手里帶著不少的大牌明星。
現(xiàn)在算的上號的明星,幾乎都和他有關(guān),手里的關(guān)系盤根錯雜。
柏夏是他看重的人。
黃猛看到孟繁星的時候也被驚訝到了,他在娛樂圈見過不少漂亮的女人,但是真的見到孟繁星的時候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zhì)讓他討厭不起來,黃猛也看過孟繁星的資料,直接斷言說,“你不適合在柏夏的身邊了。”
黃猛將支票推到孟繁星的跟前,孟繁星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兩個字,商陸。
她對商陸的字跡很熟悉。
面色微變。
“星夢是商陸旗下的公司?”
黃猛點頭,她不知道星夢的老板是誰?
孟繁星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是。”黃猛點頭。
能夠讓商陸親自關(guān)心的人,肯定是很親密的人。
孟繁星想到了以前商陸有個合作商,就姓柏。
她對商陸的朋友圈關(guān)心不多。
所以現(xiàn)在才將一切聯(lián)系起來。
小唐給她打電話說柏夏生病了,手里的愛將生病,所以商陸心疼了。
娛樂圈這樣的事情孟繁星也見得多,微微的點頭,“這張支票不用給我,我不需要,我不喜歡柏夏,也不會纏著柏夏。之前簽過合同,不過,現(xiàn)在屬于你們自己毀約,一切按照合同來走,把違約金打到我賬戶里就好。”
她要是知道柏夏是商陸的人,還跟商陸有這樣深厚的關(guān)系,鐵定不會跟柏夏有任何牽扯!
更加不會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