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本來是約了朋友見面,但是因為對方有事就沒來,嗯……還碰到了簡流洋。”
向暖按捺著心里的愧疚感,向傅夜寒隱瞞了白永梅來找自己的事。
向暖說到簡流洋的時候,傅夜寒的神情有一點波動。
他一言不發(fā),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和他做了什么。”
“我能跟簡流洋做什么,就是偶然碰到的,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向暖輕聲說著話,目光打量著傅夜寒,心想:難道他這幾天生氣就是因為簡流洋嗎?
他知道自己碰到簡流洋了?
不過想想也是,傅夜寒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要是真的想知道她做了什么,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傅夜寒微微抬眼,又問,“那前一天呢?”
向暖有點懵逼。
“也碰到了簡流洋?”他重申。
向暖忙不迭的解釋,“沒有的,絕對沒有。”
她那一天也是去見了白永梅。
向暖心里的罪惡感越來越深厚,其實向暖一點都不想騙傅夜寒,那樣太不舒服了,只要他不問,那她就不說,如果問了,那就如實招來。
正在向暖胡思亂想的時候,傅夜寒看了她半晌,隨即收回了目光,非常淡然的道,“你先回去,等到家里了給我回個電話。”
嗯??
向暖一愣。
她聽到了什么?
“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他。
聽了這話,傅夜寒促了一下眉,“你是我妻子,你為什么不能給我打電話?”
一聽這話,向暖的鼻子酸了,眼眶莫名發(fā)燙。
這混蛋還知道自己是他老婆呢。
……
向暖從公司出來的時候,眼淚差點就沒有忍住,傅夜寒真是太過分了,打個巴掌給顆糖,硬生生的折磨了她這么多天,還給她臉色看,哼哼。
不遠(yuǎn)處,某輛黑色車子內(nèi)。
“小姐,您就別等了吧……”司機(jī)勸道。
“我想見他。”陳淑雅有些抑郁,“他以前的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都不肯見我了。”
“傅少可能是在忙,不是故意不理您的,你也知道他是個大忙人,中午一般都會有飯局。”
陳淑雅:“……”
傅夜寒很忙,這點她還是知道的,但是被晾在一旁抑郁難免。
陳淑雅有些幽怨的看向了公司門口,試圖尋找傅夜寒的身影,但是卻意外看到了走出來的向暖,陳淑雅愣住了。
等向暖離開之后,陳淑雅迅速來到了前臺,問道:“你們總裁中午不是有飯局嗎?”
前臺有點尷尬,“哦……我們總裁剛回來不久,中午是跟夫人一起吃飯的,估計是把飯局推到了下午吧!”
“說起來他們感情也是真的好……”前臺小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陳淑雅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頓時,前臺不敢再說下去了。陳淑雅喜歡自家總裁,大家都心知肚明。
……
向暖回到了家,還沒走到家門口,一輛漆黑的車子隨即停在了他們家門口。
片刻后,從車內(nèi)走出來一個女人。
看清來人是誰,向暖一怔。
陳淑雅直接來到了向暖面前。
“請問,陳小姐有事嗎?”向暖人面色冷淡。
相比向暖,陳淑雅就不淡定了,她最近想要努力追上傅夜寒,抓住傅夜寒,想的都快要瘋掉了。
在她看來,傅夜寒以前是她觸手可得的,但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對方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而這一切的變故和源頭全部都在向暖身上。
傅夜寒以前對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妒忌心讓陳淑雅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神情復(fù)雜,她以前并不討厭向暖,對向暖也是沒有偏見的,但是現(xiàn)在……
“你去找傅夜寒了是嗎?”
“嗯。”
“他不想見你,你不要再去找他了。”
向暖呵的一聲就笑了,“陳淑雅小姐,你說傅夜寒不想見我?”
向暖認(rèn)真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你現(xiàn)在是站在什么立場,以什么身份跟我說話的呢?身為傅夜寒的妻子,我為什么不能見他。”
陳淑雅有點急了,但是聲音仍舊很平靜,闡述道:“你已經(jīng)被他討厭了,你心里還沒一點數(shù)嗎?”
向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面色如常,“嗯?有嗎?我剛剛離開公司的時候,他還跟我說到家了,記得給他回個電話呢,你說他討厭我?”
陳淑雅面色微微一變,“他那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傅夜寒出事那天晚上她去醫(yī)院里了,想要陪傅夜寒一晚,但是卻被傅夜寒趕了回來。
那時候她就問過傅夜寒,為什么向暖不在,他當(dāng)時明明就說了,不想見向暖。
“那晚”這一詞落在向暖耳中,頓時就讓向暖堵了心,但在此刻,向暖還是只能裝作什么都不在意。
向暖用繞有趣味的目光看著陳淑雅,眼眸微微一瞇,“陳小姐說話要注意,你跟我老公有哪個‘那晚’?要不要我去問問他。”
聽了這話,陳淑雅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面色變得有點尷尬,但還是說道:“他那晚上就說過自己不想見你,所以住院了也沒有給你打電話,你作為他的妻子,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向暖面無表情,“哦。”
向暖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內(nèi)心卻已經(jīng)翻涌成海。
“你這個態(tài)度我還能說什么,向暖我可跟你講,你現(xiàn)在所處的是傅太太的位置,不知道多少個女人盯著你呢!”
“我也不否認(rèn)我喜歡傅夜寒,你若是再這么作踐他的感情,你真的會被傅夜寒一腳踢開的。”
“他很優(yōu)秀,他身邊多的是欣賞他,喜歡他的女人。”
這一番話說的讓向暖扎心。
向暖嗓子一緊,“我從來沒有去作踐過他的感情,也不會作踐。”
“你還不承認(rèn)?!”陳淑雅紅了眼,咬牙切齒地看著向暖。
向暖的臉色漸漸變涼,“我不知道我該承認(rèn)什么。”
“反倒是你,陳淑雅小姐身為一位千金名媛,你該做的事是去招惹一個已婚男人嗎?”
“你確定是我在作賤傅夜寒,而不是你在作賤自己嗎?!”
這話剛落下,陳淑雅就抬起了手,狠狠的往向暖臉上甩了一耳光。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向暖白皙的臉頰上很快就留下了非常明顯的掌印。
疼。
火辣辣的疼。
陳淑雅此刻已經(jīng)氣紅了眼,被向暖刺激的哽咽了起來。
“你說我作賤自己,你以為我想嗎?就算我真的為了傅夜寒而作賤自己,那也是我心甘情愿,樂意至極。”
“我喜歡的人,你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我也曾三番五次想要放棄,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你已經(jīng)有傅夜寒了,為什么還要和其他男人約會?!”
“他把你當(dāng)成寶貝放在掌心上疼,而你呢?!”
向暖本來想回敬對方一耳光的,但是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