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他做什么,他欺負(fù)你了?”
安然疑惑的看著向暖。
“因?yàn)樗切毜挠H生父親。”向暖腫著眼睛,聲音里面還帶著哭音。
安然愣在了原地。
“我沒聽錯吧,今天我的耳朵真的沒出問題吧,傅少爺居然是小寶的親生父親,你……確定嗎?”
安然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吃到了大瓜,還是震驚闌城的那種。
“我確定。”
“天吶!”
安然見到向暖這么確定,終于也沒有了開玩笑的意思,認(rèn)真的說道:“你是自己確認(rèn)的,還是他跟你說的?”
“傅夜寒給我看了一份親子報(bào)告,親子鑒定報(bào)告上面,明明確確寫著小寶和他是親生父子的關(guān)系。”
向暖說著,垂下了眼睛,心里五味雜陳。
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清楚了,小寶的父親就是傅夜寒,那自己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似乎什么都沒有跟傅夜寒說清楚做清楚就跑出來了……
“你不要急,我是覺得……”安然拍了拍向暖,道。
“什么?”向暖聽到安然有主意,立刻抬起了頭。
“其實(shí)呢,我早就想對你說了,就怕你生氣,小寶是天才,別人都這么說不是嗎?你雖然很漂亮,也很聰明吧,但是不至于是個(gè)天才,你有沒有測過你兒子的智商?你知道小寶的智商有多高嗎?
你……有沒有時(shí)候覺得他不像是遺傳你的,他不是遺傳你,就只能是遺傳他爸爸,所以這一點(diǎn)很奇怪啊……還有,小寶和傅夜寒有一些地方,還真的長得很像……”
安然看著向暖的神色,越說聲音越小:“如果傅夜寒不是知道小寶是他的親生兒子的話,怎么會對你們兩個(gè)這么好?他現(xiàn)在是拿你演戲,可是你的待遇,不就跟女主人一樣嗎?”
聞言,向暖不自覺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她心里很復(fù)雜,她當(dāng)然是知道傅夜寒的所作所為,所以也察覺出來了,只是不愿意去承認(rèn)而已。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啊?”安然說道。
向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安然嘆了一口氣,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安然悄悄的看了看向暖的臉色,她的臉色很不好,就算是幾天幾夜都沒睡過一樣,很憔悴。
她不免有些心疼,想著只能先把向暖安頓下來再說。
“好了,你也不要擔(dān)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小寶就算是傅夜寒的兒子又怎么樣?小寶的媽媽還是你啊,再說了,小寶一直和你問他的爸爸在哪里,你不是一直都回答不出嗎?現(xiàn)在好歹,這個(gè)問題有一個(gè)答案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反正我家就是你家,隨便你怎么鬧,只要你心情好。”
向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這點(diǎn)頭根本就沒有過心,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樣,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她確實(shí)累了,需要去休息一會兒,需要去平靜一下……
就這樣安然哄著向暖到客房去休息了。
另外一邊,蕭言站在傅家的客廳里沒有離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作為傅夜寒的助理,怎么可能就這樣甩手而去呢,地上還殘留著那一份被撕成了兩半的親子鑒定,誰都不敢去動,只能讓它留在地上。
這兩個(gè)人的性子啊,一個(gè)比一個(gè)烈,少爺估計(jì)也是知道向小姐脾氣倔,所以才沒告訴她。
但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遲早還是要穿幫的嘛,哎!
蕭言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gè)時(shí)候,樓上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蕭言抬頭,看見是管家走了下來,忙不迭上去,問:“怎么樣?少爺還不下來?”
管家搖了搖頭。
“好吧,少爺也需要靜一靜,出了那么大的事,神仙都無法靜下心來的,那我就不打擾少爺了,讓他休息吧,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少爺。”
管家應(yīng)了,又端了咖啡送到樓上。
與此同時(shí),空空蕩蕩的書房里,沒有開窗簾。
半黑暗的房間里,只有臺燈露出一點(diǎn)微弱的光芒。
傅夜寒靠坐著椅子上,側(cè)顏淡漠,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緒。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他手邊的手機(jī)振動了起來。
是小寶從爺爺奶奶家里打來的。
“叔叔,你們吃飯了沒有呀?”
孩子的童言童語跟現(xiàn)在的近況,猶如冰火兩重天。
“嗯,剛吃過。”傅夜寒隨口道。
“哦,原來吃好了,那向女士有沒有回來吃飯?為什么她不接我的電話呢,我打她的電話好幾次都沒人接,你能不能幫我叫一下她呀叔叔?”
“她不在。”
小寶一怔,有些著急道:“這么晚了,向女主居然不在家?她去哪里了?她很少一個(gè)人在外面過夜的?”
傅夜寒心里煩悶,哼了一聲道:“不知道她在哪兒。”
小寶很是聰明,立刻聽出傅夜寒的語氣和平常有點(diǎn)不同。
他頓了頓,問道:“叔叔,你是不是和向女士吵架了?”
“沒有!”
“沒有嗎,沒有向女士為什么會離家出走?”小寶狀似疑惑道。
傅夜寒不語。
小寶在電話那頭心里嘆氣,也不知道向女士和傅叔叔是怎么了,自己才不在家?guī)滋欤麄兙统臣芰恕?
哎,真讓人操心。
“叔叔,我知道向女士可能去哪兒了,向女士只有安然阿姨一個(gè)朋友,你去安然阿姨那找她,把她接回來哄哄她就可以了,女人嘛都是要哄的。”小寶旁敲側(cè)擊道。
“是她要走的,不是我趕她走的。”半晌,傅夜寒終于開口。
果然,就知道兩人肯定吵架了。
電話那邊,老夫人叫著小寶的名字。
小寶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估計(jì)是因?yàn)槟羌铝恕彩牵熬驼f過一次,哎,那就這樣吧,反正向女士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氣的,我先給太奶奶捶背去了,太奶奶叫我呢,一會兒我會給安然阿姨打個(gè)電話的,順便跟向女士好好談一談,你就放心吧。”
驀的,傅夜寒抓住了這句話中最重要的重點(diǎn)。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