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啊隊長!我才不會逃走的!”
大前田希千代一張肥碩的大臉盤子漲成了豬腰色,然后握緊了拳頭,以250邁的嗓門沖著碎蜂喊道:
“身為副官,無論隊長遭遇怎樣的不測,都絕對不會拋下你一個人逃命的!”
“是嗎?!那我可真要好好謝謝你了!”
碎蜂向大前田希千代翻了個白眼,然后瞄了一眼正在陷入苦戰的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里二人,對身旁的有昭田缽玄說道:
“那么, 你果真不去幫忙嗎?大叔!看起來……你的兩個同伴要撐不住了!”
“……”有昭田缽玄雙眼微闔,沉吟著說道:“碎蜂小姐,我知道你因為那個男人的緣故,一直對我們假面軍團持有偏見!
但是……眼下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希望你能暫時放下恩怨,跟我們一起并肩戰斗打倒藍染!”
“哼!不要‘小姐’‘小姐’的叫著,我……根本就不認得你!”
碎蜂扭過頭, 抱著兩條胳膊,臉上微微涌出的小情緒讓她看起來像極了傲嬌的小女人, 但隨即她臉色一正,冷冷道:
“另外,這里是我的主場,還輪不到你在這里發號施令!那么,要上了,大前田!”
“嗨!”
“就算斬魄刀無法解放……就算己方戰斗減員只剩下一個人,我碎蜂也會賭上隱秘機動總司令之名,將你打倒!那么,一咳嗽。
碎蜂左右手在胸前交叉,頓時就見幾枚手里劍出現在指縫中,隨即“嗖”“嗖”兩下,手里劍向拜勒崗方向飛擲,人也緊隨其后!
“碎蜂小姐——”有昭田缽玄見碎蜂仍然這么沖動,有心將其攔下,但對方身形很快,幾乎眨個眼的功夫,她早已閃身來到拜勒崗的身后——
“那么,趁你沒有反應, 一口氣干掉你!風車!!”
碎蜂借助瞬步的沖勢,于半空高速旋轉時驟然落下,同時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腳間上對拜勒崗進行踢擊——
“哼!你以為老夫沒有發現你嗎?天真!”
拜勒崗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牽動鎖鏈,控制巨大的滅亡之斧甩向身后襲來的碎蜂,頓時一股黑色的氤氳之氣迎面撲了過去!
“納尼?!這個是……”碎蜂登即感覺不妙,便強行在空中扭轉身軀,躲開巨斧的攻擊,然后改換姿勢,俯身突進了過去:影舞蝶!
“哼!妄圖以這種雕蟲小技冒犯大帝之威?你……真是天真,天真的可憐!”
拜勒崗仰天咆哮一聲,然后朝著沖過來的碎蜂吐出了一股凄涼而又詭異的死亡氣息!
只見這股氣息所到之處、所接觸的任何物體都迅速老化、衰落,化為了灰灰!
“糟糕!來不及了……”
碎蜂雖然發現死亡嘆息的恐怖,但是她因為發動了影舞蝶,全身一直保持著高速的沖勢,哪里來得及做出反應?!
“縛道之四·這繩!”
就在危機時刻,一根以靈力制作一條繩狀光索倏地纏住碎蜂的小蠻腰,將她整個人迅速脫離了那可怕的死亡嘆息——
“呵呵呵……”有昭田缽玄在發動鬼道救下碎蜂后,順勢張開雙手接住了她, 然后笑呵呵道:“還好趕上了呢, 碎蜂小姐!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碎蜂小臉一紅,擺脫了有昭田缽玄的公主抱,跳到了一邊,冷著臉道:“多管閑事!誰要你救啊!”
“呵呵呵……”有昭田缽玄沒有說什么,自顧凝視著那股黑黝黝的死亡嘆息,神情肅穆,似乎在想著對策!
“不,不好了,隊長!那個東西沖過來了!”
大前田希千代指著疾馳而來的死亡嘆息,驚恐得叫道:“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那種東西實在太可怕了!
不管屋頂、還是樹木,所接觸之物皆被腐蝕掉啦!隊長!隊長!現在怎么辦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碎蜂心煩意亂地呵斥一聲,然后緩緩解下黃色腰束,準備褪去身上的隊長羽織,強行開啟“瞬閧”御敵!
所謂瞬閧(哄),就是一種“白打”與“鬼道”融合的戰斗術,使用者的背和兩肩會被高濃度壓縮的鬼道包裹,通過爆炸使鬼道與自身手足合一進行戰斗!
“呵呵……”
有昭田缽玄呵呵傻笑兩下,然后緩緩走上前來,神情嚴肅地看著那股洶涌的死亡嘆息,雙手猛然一拍: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嗤!”
突然出現的巨大的防御墻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死亡嘆息,碎蜂、大前田希千代二人見狀,終于松了一口氣!
“哼!這種程度的鬼道……是無法抵擋老夫的死亡嘆息的!”
拜勒崗獰笑著看向對面,只見黑黝黝的死亡嘆息果然如他所言,慢慢侵蝕那張無形的防御墻!
“完了!這下完了!”大前田希千代看著逐漸吞噬“斷空”的死亡嘆息,內心發怵道:“隊長……要不,我們往后退一退吧?!”
“……”碎蜂沒有理會大前田希千代,自顧站在原地,而有昭田缽玄悄無聲息地擋在二人身前,雙手合在一起,再迅速張開,丟出一個個白色的靈力方柱!
“轟!”
這些白色的靈力方柱迎風見長,迅速在死亡逃亡完全吞噬掉“斷空”之前,化作了一張百米高的巨大盾狀城墻!
緊接著,有昭田缽玄雙手再次合攏,開始吟唱:“軍相八寸,斷無退卻之理,青之閂,白之閂,黑之閂,紅之閂;ハ嘁Ш虾鬀]入海中,龍尾的城門——”
“轟!”
所有靈力方柱巨大化、組成盾狀城門后,有昭田缽玄還貼心的在城門后面加上了門栓,封住了拜勒崗的進路!
“喔?那個是……后述詠唱嗎?”
拜勒崗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道巨大的城門,眼里多出了些許贊許道:
“通過舍棄詠唱施展鬼道之后,再追加詠唱以強化結界……哼,不得不說,還算機靈!但還是……太遲了!”
想到這里,拜勒崗斜眼瞧了瞧正在與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里戰斗的吉歐·魏格、尼爾格·帕爾多克二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從他歸刃以后,說話總夾雜著一股空洞的腔調,聽起來好像來自格羅婭地獄的霜之哀傷,讓人不寒而栗:
“不管是死神也好,假面也罷!老夫都將爾等視為螻蟻一并消滅……那么,退下吧,吉歐,尼爾格!”
“嗨……”尼爾格·帕爾多克和吉歐·魏格深知自家陛下已經決定親自下場解決敵人——
縱然他們心底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地退到了拜勒崗身后!
“喂喂!還沒完呢!膽小鬼,再來跟我打過!”
猿柿日世里雖然早已累的氣喘吁吁,但氣勢不見消減,沖著吉歐·魏格等人一通叫喊。
“小心!日世里!那個家伙的靈壓……讓我感覺很不安……”
矢胴丸莉莎扶了一下眼鏡,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冷靜地說道:
“不同于死神的解放,破面在歸刃之后,是回歸虛的本源,釋放真正的力量!
可我們眼下短時間以內無法虛化,而且始解也無法使用……貿然沖過去,很可能會被那個家伙重創!”
“那又如何?!”猿柿日世里心中不服,急吼吼道:“就算沒了虛化,我也能打上一整天!”
“日世里,請稍微安靜一下!順便……也請恢復一些力氣吧!因為……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斗!”
有昭田缽玄朝著猿柿日世里露出了溫和的大叔笑,然后他把目光重新轉向了正前方的巨大城門,雙手猛然一拍,沉聲喝道:“那么,四獸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