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勝的驚訝,已經(jīng)到了頂點了,他一向陰沉的聲音,都一下子變尖了。
“就你那個破陣還想困的住我!”
吳曦吼道,手一甩,黃勝的法杖立刻就被甩開了,黃勝腳下沒有站穩(wěn),直接往后退了四五步方才停下。
“蘇哥哥,你沒事吧?”
吳曦關(guān)切的問道,擔(dān)心的不得了,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放心吧,死不了!”
我咬著牙,對吳曦笑道。吳曦眼中含淚,那布滿鱗甲的臉,帶著愧疚。
“都怪我,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她極度的自責(zé),非常的后悔,我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握住。
“都怪蘇哥哥太弱了,連累了你,根本就是我的問題!”
我輕輕擦拭掉吳曦眼角的淚水,手接觸到她身上那層十分奇特的鱗甲。我本以為那層鱗甲,會和蛇的鱗甲一模一樣,很硬很冷,但其實并非如此,吳曦身上的鱗甲摸起來,竟然和她細(xì)膩的皮膚沒有任何的差別,根本感覺不到蛇鱗甲的那種冷硬之感。
“嘻嘻嘻嘻,你們居然還敢在老子面前談情說愛,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和吳曦旁若無人的交流,引得黃勝忽然大怒,只見他怒吼著,忽然手一招,那個被我洞穿了胸口的鬼母,竟然再次行動起來了,緩步走到了黃勝的旁邊。
鬼母走過來之后,黃勝一下子抓住了法杖的尖端,然后用法杖的尖端猛然刺進(jìn)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嘶!
我和吳曦都清晰的聽見了黃勝倒抽了一口涼氣,手掌被法杖洞穿,那自然十分的疼痛。
黃勝的手掌被法杖洞穿之后,濃黑色的血液,不停的往外直冒,啪嗒啪嗒的低落在地上,血低落在地上之后,居然冒起了陣陣的黑煙,就好像硫酸滴在了石頭上一般。
我和吳曦專心致志的看著黃勝,黃勝對著我們詭異一笑,臉一下子就扭曲了!
“這!”
我被嚇了一跳,吳曦也有些緊張了。這時,黃勝把那只鮮血淋漓的手掌,一下子伸進(jìn)了鬼母被我洞穿的胸口里面!
咕嚕咕嚕!
我忽然聽到了如同喝水一般的咕嚕咕嚕的響聲,黃勝的臉急驟的扭曲起來了,比之前還要扭曲的厲害,顯然非常的痛苦。
“鬼母在吸黃勝的血!”
吳曦面色凝重的說。
“吸血?這有什么用?”
我雖然不是很清楚,黃勝究竟為什么這么做,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不過,我卻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
“這叫血祭!鬼母吸收了黃勝的血之后,黃勝的魂魄便會和它合而為一了,屆時,黃勝就是鬼母,鬼母就是黃勝,威力非同尋常!”
吳曦解釋道。
此時此刻,黃勝和鬼母的身上,忽然同時升騰起了可怕的陰煞之氣,那陰煞之氣的濃度,比剛才不知道濃了多少倍!
伴隨著陰煞之氣產(chǎn)生的,還有一股可怕的壓力,一股令人絕不敢輕易靠近的壓力!
“煉鬼人的力量來源就是陰煞之氣,陰煞之氣越濃,他們的力量就越大。而陰煞之氣的根本來源,便是鬼魂的怨念!鬼母乃是厲鬼所化,怨念已經(jīng)非常之強了,而此時黃勝魂魄也帶著極強的怨念,和鬼母的怨念合而為一之后,那怨念更是加深數(shù)倍!”
吳曦的面色已經(jīng)有些凝重了,布滿鱗甲的臉,也出現(xiàn)了明顯的抽動,看得出來,她也有些緊張了。
“但是,這也是自殺之舉!一旦不能在一定的時間里殺了我們,黃勝的魂魄便會被鬼母的怨念反噬,畢竟,鬼母乃是被黃勝所殺的女子的厲鬼所化,它的怨念全部都來自于黃勝,早已對黃勝恨之入骨,恨不得對他抽筋扒骨,喝血食肉,只是無奈被黃勝的煉鬼符控制住了而已,但一旦反噬起來,黃勝必死無疑!所以,黃勝這么做也是在鋌而走險啊!”
吳曦如是道,如此看來,我們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只要挺過那段時間,黃勝的鬼招數(shù)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或許我這個想法有些天真,可是目前來看,我們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小白!”
這一次,吳曦并沒有結(jié)印念咒,而是直接大呼一聲,只見她的身上,忽然也升騰起了可怕的濃烈陰煞之氣,這陰煞之氣逐漸匯聚,便迅速形成了一條巨蟒的形狀,巨蟒的形狀一成,那濃烈的陰煞之氣便開始慢慢散去,白蛇靈蠱的形態(tài),慢慢從陰煞之氣的中顯現(xiàn)出來,白蛇靈蠱就好像從黑霧中緩慢靠近我們一般,那身資越發(fā)的清晰的了,片刻之后,白蛇靈蠱偉岸霸氣的身姿,便完全展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了。
白蛇靈蠱一來,便忽然生出一陣可怕的陰風(fēng),那劇烈的陰風(fēng)急驟吹拂,直接吹向黃勝與鬼母,陰風(fēng)也帶著一股巨大可怕的壓力,和黃勝、鬼母帶來的壓力,兩相對峙。
“呵呵,又是煉鬼人嘛?”
我忽然便驚了個呆,因為這個白蛇靈蠱,居然說話了!只是,它并沒有開口,而是仿佛在說腹語一般,聲音似乎來自于虛空一般,聽來十分的奇怪,但卻非常的柔和,一點也不尖利刺耳,仿佛是一個少女在低聲呢喃一般。
“是啊,你見過?”
白蛇靈蠱一出來,吳曦身上的鱗甲,全部消失不見了,皮膚便恢復(fù)了正常了。
“當(dāng)年我和你娘親也曾遇到過,那個煉鬼人比這個可要恐怖的多了!”
白蛇靈蠱繼續(xù)腹語道。
“喲喂,說的好像你和煉鬼人打過一樣,要是我沒記錯,當(dāng)年你和娘親出門游歷的時候,好像剛從蛇蛋孵出來吧,不過是一條小蚯蚓罷了!你可千萬別在我面前吹牛啊!”
吳曦嬉笑道,似乎有意在拆白蛇靈蠱的臺一般。
“我雖然沒打過,但是我見過啊,那場面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煉鬼人十分可怕的,要不是血蛛幫忙,教主也難全身而退!”
白蛇靈蠱的語氣一下子有些沉重了,我和吳曦都有些吃驚。
“你的意思是你打不過他咯?”
吳曦繼續(xù)道。
“不是打不過,而是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