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拿不回來,她豈不是一輩子都是傻的?”
“是的。”
“唉,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妞。小田田,你放心,看在和我一起睡了一夜的情分上,巨龍叔他們一定幫你取回魂魄!”
腦袋上狠狠吃了一煙袋。
吃了早飯,我替巨龍叔收拾廚房去了,巨龍叔用勺子給何田田喂飯。何田田真是徹底傻了,比初生的嬰兒智力都要差,吃飯都不會,都是巨龍叔一勺一勺硬塞進去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她喂飽了。
“巨龍叔,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把周嬸兒叫來,告訴她何田田沒死不就行了!住在這里大家多費神。”
我這是實話實說,我們幾個都是未娶的大老爺們兒,在照顧人方面完全不會,何況何田田還是個女孩子,那就更不方便了。說著說著何田田就大小便失禁了,我和巨龍叔只好趕緊給她處理了,把她背到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把這些臟衣服處理了!”
看著沾滿屎尿的衣服,我有些埋怨巨龍叔,何必拖著這么個累贅呢?不是我狠心,只是我們根本照顧不好何田田,而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分不開身。處理好臟衣服,我又把剛才的意見又給巨龍叔說了一遍,可是巨龍叔還是不說話,坐著抽悶煙。
“小黎啊,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把何田田送回去嗎?”
過了好一會兒,巨龍叔終于開口了。我搖搖頭,心說總不會是想把她當媳婦兒養(yǎng)著?畢竟巨龍叔單身幾十年了,手心都怕起了厚厚一層繭子了。
吭咚!
巨龍叔順手又給我一煙袋。
“看你那猥瑣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會亂想!實話告訴你吧,現在把何田田送回去,只能害了她和周嬸兒的性命!”
害了何田田和周嬸兒的性命?這是為什么?
“因為何田田的八字太特殊了,乃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加上是個女孩子,陰氣極重,而且非常的精純,命格之中有很大的缺陷,家庭注定不完整,自己一生劫難!”
說起來,我這才想起,好像在何田田出生不久之后,何叔就出了意外死了,而且死得很慘,尸骨無存,他的墳頭還是個衣冠冢。何田田小時候經常生病,而且都是大病,有幾回差點就死了,要不是周嬸兒悉心照料,她恐怕活不到今天。
“就是因為她天生陰命,所以尸蛇才會找上她,對她如此的感興趣。”
此話何解?我腦中突然有個恐怖的想法,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你也有感覺了吧?”
巨龍叔瞄著我的肚子,眼神有些閃爍,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尸蛇就是想利用何田田特殊的身體,以及她的三魂七魄孕育活鬼胎。天生陰命之人,身體中陰氣濃重而且精純,乃是活鬼胎最好的滋養(yǎng)品,在何田田肚子里,活鬼胎成長的速度比在一般女人肚子里起碼快上數十倍,所以只是一個晚上,何田田體內的活鬼胎就基本形成了。所以,對尸蛇來說,何田田就是個寶貝,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我們現在把她送回去,無異于把她送進地獄之中!”
還好沒有送回去,不然我不是間接害死她了嗎?說到這里,巨龍叔的眼光突然轉向我,頗有深意的看著我。他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帶著尸蛇的活鬼胎,說不定他第一個找的人是你!先把你陽氣吸干,然后把肚子剖開,放干凈血,再把活鬼胎取出來。不過你不要過于擔心,尸蛇應該不會那么做。”
聽的我血都冷了!幸好!
“按照尸蛇的做法,應該不會那么麻煩,直接把你吞了就好了。”
這也太玄乎了!我的小心臟都受不了了,越聽我身上的冷汗就越多,不一會兒就把渾身的衣服濕透了,不僅如此,我還感覺強烈的尿意。
巨龍叔說著有些累了,起身便回屋去休息了。
“出了那么多汗,還是去洗個熱水澡,順便幫田田一起洗了,但是你小子可別亂來啊!”
我現在都嚇的差點陽痿了,還敢亂來個雞毛!巨龍叔也太會開玩笑了。把自己和何田田洗了個干干凈凈,我身上方才舒服了一點。巨龍叔身上有傷,現在還在休息,養(yǎng)精蓄銳嘛,因為今晚上有一場大戰(zhàn)。
我一個人在堂屋里坐立不安,大槐坡的天氣很奇怪,天上大太陽,氣溫也不高,風也很冷,冷的刺骨。院子里的花在寒風里面一朵朵的謝了,不,應該是枯萎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情景,看見盛開的花朵慢慢枯萎。
今天注定要出大事啊!
想想巨龍叔剛才說的話,我心里又是一陣慌亂,趕緊把堂屋的大門關上了。
沒心思吃午飯,一直堅持到下午,天色發(fā)麻的時候。巨龍叔終于起床了,還把隨身攜帶的黃布包收拾好了。當天色發(fā)暗的時候,伏柳生和陳初七也來了。
“喲,周如來,還沒死啊,精神頭還不錯!”
伏柳生見到巨龍叔的第一句話便如此道。巨龍叔沒有多余的話說,背著黃布包便出門了。伏柳生和陳初七跟在身后,我則背著何田田走在最后面。這是巨龍叔安排的,讓我一定帶著何田田一起上大槐坡。
上坡的路不陡,但是很難走,最要命的是路上居然已經有濃重的露水了!行走在飄渺的霧氣中,能見度極低,我好好的貼著陳初七走。現在七點過,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天邊,雪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來,穿過霧氣再照射在地上,看起來頗有幾分詭異。
我們到大槐坡坡頂的時候,巨大的大槐樹下面已經站著幾個人了,準確的說,是幾個模糊不清的影子。我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最外邊的小冬瓜。
對于小冬瓜會害我的事,我一直都不能接受。
“你看他們多守時!我就喜歡殺如此敬業(yè)的煞物!”
伏柳生的聲音十分怪異,但是其中的殺意更是明顯。
“小柳,你還是不聽我的話,總是拖拖拉拉的。”
兩塊鐵片不停摩擦一般難聽的聲音,肯定是尸蛇沒錯了。躲在陳初七的身后,我一看,尸蛇正坐在黑棺材上面,而黑棺材則橫在大槐樹的樹枝上。
“你老人家也不不要太客套!畢竟我是來要你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