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萱笑顏如花,付晟睿看著不由得喉頭一緊,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當(dāng)然可以,只要你喜歡就好。”
唐婧萱不知道付晟睿的心思,笑得更加燦爛了。
看著這樣開心的唐婧萱,付晟睿的眼里也閃過一絲笑意,更加確信自己的決定沒錯。
高寧寧最終還是去找了那個管家,只是,離開暮家后,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她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著那句話,“高小姐,你終于來了,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等你等了二十七年,你就是當(dāng)年被我親手換了的那個女嬰。”
腦海里全是疑惑,高寧寧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需要管家再說什么,她已經(jīng)明白了,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是家里的小霸王,本來以為是因為自己是唯一的女孩,可是現(xiàn)在,她突然明了,原來她一直都是被當(dāng)作籌碼,她不是高家人!
心里不是沒有過懷疑,從小打到大,不管自己想要什么,家人都會毫無原則地滿足。
“現(xiàn)在,暮家只有您了,您一定要撐起它啊!”老管家閃著淚花的眼讓高寧寧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于是一把推開了他,然后就跑了出來。
腦子一片混亂,高寧寧就這樣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
莫辰逸最近心情有些不好,暮凌禎進了監(jiān)獄,他總覺得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他無法相信暮凌禎就這么容易倒了,付晟睿雖然離開了,可是宛書晴那邊卻催促自己對付氏動手,如果自己能動手的話,當(dāng)時就不會那么被動了。
莫辰逸氣得冒出了臟話,但是那邊直接輕飄飄的一句“如果你不做,我可不保證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然后就將電話掛了。
心情有些煩躁,莫辰逸就想著出來走走散散心,沒想到卻碰到了一臉無助的高寧寧。
“高小姐?”莫辰逸有些不確信,以往哪一次見到高寧寧的時候她不是趾高氣揚的,什么時候會這么失神。
聽到了有人叫自己,高寧寧的眼睛漸漸由恍惚變得有一絲清明了,“喔,你好。”#@$&
說完之后,還鞠了一個躬。
這樣有禮貌的高寧寧讓莫辰逸將心里的那些不快都拋到一邊了,眼睛就這樣看著她,“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醫(yī)院?有病?高寧寧的腦海里浮過這兩個字眼,人立馬就變得激動了,“不!我不去醫(yī)院!對,就是這樣,我不要去醫(yī)院!我要回家!家!我的家呢?”
這下,莫辰逸是無比確信高寧寧真的精神不正常了,本來想一走了之,但是卻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衣擺。
算了,就當(dāng)自己做好事吧,等高寧寧清醒后,自己一定要問個仔細,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邊,莫辰逸一把高寧寧帶回家,那邊,暮凌禎就收到了消息。
看著手中的小紙條,暮凌禎的嘴角勾起一道四十五度的弧線,很明顯,他的心情很好。
將紙條捏成一個團,暮凌禎面不改色將紙條吞了下去。
“暮少,我們接下來怎么做?”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聲音,如果是一般人聽到,說不定魂都嚇跑了,但是暮凌禎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將我早點弄出去,這里面雖然清凈,但是生活太差了,而且,游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可要出去看看好戲。”
“是!”收到命令后,周圍立馬就變得安靜了,很明顯,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前任市長被人誣陷!幕后兇手是誰?”
“十六年前的舊案,誰是幕后黑手?”
“暮凌禎面對提問面露難色,到底有何隱情?”
“……”
不過半天,東市的輿論導(dǎo)向立馬就變了,暮凌禎大搖大擺地從監(jiān)獄走了出來。
付瑾瑜看著報紙,氣得直接就將報紙撕了,“他暮凌禎真的就是東市的地頭蛇,都犯了這么大的錯誤還能從監(jiān)獄走出來,這東市的水真的不是一般的黑。”
“瑾瑜,這都是你撕的第幾份報紙了?”本來埋頭工作的耿濟之有些無奈地將頭從電腦后抬了起來,雖然話語有些責(zé)怪的感覺,不過語氣卻充滿了寵溺。
付瑾瑜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耿濟之的辦公室,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這報紙真的是太氣人了,居然將付家跟暮凌禎那個大壞蛋扯到一起,就差沒有明說是我們付家將暮凌禎弄進醫(yī)院的了!”
越說付瑾瑜越氣,直到對上了耿濟之有些無奈的眼神時,這才稍微收斂了些。
“濟之,你說暮凌禎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那付家接下來是不是要倒大霉了?不行!這事一定不能發(fā)生,我要去把暮凌禎揍得他媽都認(rèn)不出,看他還怎么出來禍害人!”
付瑾瑜有些幼稚的想法逗樂了耿濟之,本來還有些無奈的他聽到這話都立即就笑出了聲,然后就直接走到了付瑾瑜的面前,“瑾瑜,這事不還有我,你現(xiàn)在就好好休息,這種暴力的事怎么能讓女人出頭呢?”
付瑾瑜有些不服氣,而且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說話的權(quán)力,很明顯,耿濟之的身體偏于瘦弱,特別是還戴了一副眼鏡,這樣的人看起來能打得過暮凌禎那個從小就被扔進軍營的人嗎?
付瑾瑜懷疑的眼神讓耿濟之有些無奈,不過他也沒有解釋什么,總不能在大冬天把衣服脫了,證明自己身上有肌肉吧,而且,那樣做,說不定付瑾瑜還怎么在心里想他。
雖然付晟睿離開了,可是秦天律師所跟MG的合同還在,而且,現(xiàn)在又多了付瑾瑜這層關(guān)系,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暮凌禎得逞。
暮凌禎的心思并沒有幾個人能猜透,當(dāng)江景天將這件事告訴遠在澳洲的付晟睿時,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那最近其余兩人有沒有什么動作?”
其余兩人,不需要明說,江景天也明白說的是誰,“高寧寧最近一直都沒出來,聽說是在莫辰逸的公寓呆著,不過讓人奇怪的是,莫辰逸這幾天倒是一直在公司,聽說都三天沒有出辦公室的門了。”
一連串的奇怪事情,讓付晟睿也沒了度假的心情,很想現(xiàn)在立馬就回國內(nèi)。
“晟睿,你好了沒,不是說今天要去釣魚嗎?你怎么還沒換衣服?”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讓付晟睿將心里剛剛那想法立即就打消了。
“就這樣,景天你繼續(xù)觀察那幾人的動態(tài),一刻都不能放過,其余的事情,等我回來后給你打電話。”說完后,付晟睿毫不猶豫就將電話掛了。
“晟睿,誰的電話啊?是不是國內(nèi)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唐婧萱沒有錯過付晟睿眼角的那一絲陰郁,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該不佳,“要不我們今天別去釣魚了,太陽那么大,我還怕把字句曬黑了呢。”
唐婧萱的體貼讓付晟睿將心里的那一份擔(dān)憂暫時放到一邊,既然自己說要出來陪她好好散散心,怎么能夠又因為國內(nèi)的事而有所改變呢,而且,江景天和付縉云的能力并不差,以前是因為有自己在,所以他們習(xí)慣了有人給他們安排好一切,現(xiàn)在,的確要讓他們自己學(xué)會成長了。
想明白了這些,付晟睿決定,就算是等下通話時,也盡量讓江景天自己去想解決措施,他也只能提供一些意見和建議。
“說什么呢,我們才離開幾天,哪有那么多事?”揉了揉唐婧萱的頭發(fā),付晟睿的心情好了不少,“走吧,不是說釣魚嗎,現(xiàn)在就去吧。”
臉上有一絲猶豫,唐婧萱有些擔(dān)心。
“好了,就算有什么事,不是還有小五和縉云嗎?再說,耿濟之都要成了我妹夫,出點力也沒有錯吧?”
被付晟睿一打岔,唐婧萱立馬就笑了出來,她心里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不過,她更相信付晟睿,既然他說沒事,那就證明真的沒事。
江景天已經(jīng)愁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盯著還忙于工作的付縉云,有些沒好氣地開口:“這才年初,哪有那么多的公事,你就不能放些心在這事上面嗎?你不了解暮凌禎,我雖然說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他做事絕對會留一手,上次是因為二哥機智,居然把那么隱秘的事情都查出來了,這才把他關(guān)了進去,現(xiàn)在他出來了,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頭的付縉云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一般,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文件,不過,遲遲未翻動一頁的舉措出賣了他的情緒。
“縉云,我知道二哥信任你,所以才把公司交給你了,但是你也至少應(yīng)該上點心啊,你知不知道,如果公司倒了,那付家真的就完了!”
付縉云終于有了反應(yīng),將手頭的文件重重一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了,景天,我知道你想問我有沒有想出什么方法,但是,如果真的想出來了,我會坐在辦公室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