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睿忍不住了,主動就發(fā)了一條過去,沒想到那邊卻遲遲沒有回消息,付晟睿氣急,想著打個電話過去,可是看到手機上的時間,無奈地把手機一扔。
“晟睿,你怎么還不休息?明天還要去你爺爺那,你可別去了就補覺。”唐婉瑩穿著個睡意,她原本就打算下去喝口水,可是看到付晟睿臥室的燈沒有關,心里有些好奇,于是就直接推門進來看看。
付晟睿看到唐婉瑩的臉,不知怎么,腦海里馬上浮現付瑾瑜那張倔強的小臉。
在付瑾瑜出去旅游之前,她還特意找過付晟睿。
那是在辦公室,付晟睿有些糾結,自從知道那件事后,他對付瑾瑜就更多了幾分憐惜。
“你不在家吃了年夜飯再走嗎?”
這么多年,付瑾瑜沒到年尾時,總會出去旅游,以逃脫家里那種壓抑的氣氛,付晟睿心里也知道,所以在以前也從沒說過這種留人的話。
“哥,你今天怎么這樣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去了,相信媽連飯都吃的不開心,而且我還又不知道會聽到什么話,這么多年,對于那個家,我真的失望透頂了。但是不管怎么說,她畢竟是我的媽媽,這些禮物你就幫我?guī)Щ厝グ桑瑢α耍浀谜绽 ?
聽著付瑾瑜的話,付晟睿的心更軟了,照例,不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準備的,相信也只有說是自己準備的,唐婉瑩才真的有可能去吃去用。
付瑾瑜走后,付晟睿盯著茶幾上的那一堆東西,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涌上心頭,鼻頭覺得有些酸。不過付晟睿向來不是一個容忍自己輕易掉眼淚的人,他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后把東西收了起來。
看著眼神的母親,付晟睿就控制不了自己去想付瑾瑜,他清晰地感覺得出付瑾瑜離開辦公室時步履沉重,他明白的知道為什么付瑾瑜是如此擔心回這個家。
可是,他現在卻不能說!這無疑是一種艱難的折磨,可是,付晟睿卻別無選擇。
收回了思緒,穩(wěn)了穩(wěn)情緒,付晟睿這才回答唐婉瑩的話,“我只是想看會書,畢竟這離十二點也不遠了,就當做是一種另類的守歲吧。”
“晟睿,你真有心了,家里的人都健健康康的,沒必要信這個邪了,你就早點休息,不要到時把自己身體弄壞了。”
唐婉瑩關心的話語并沒有讓付晟睿覺得開心,反而覺得心情更加沉重了。
為什么母親就不能正視自己,那件事情的錯只怪她自己太任性,怪付國忠自己無法好好保護她。但是為什么承擔痛苦的卻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唐婉瑩雖然失了貞潔,沒了回憶,但是她得到了丈夫的疼愛,過上了她夢寐以求的夫妻生活;而付國忠雖然職位無法再高升,但是他卻成了一個好丈夫,贏得了眾人的口碑。
而付瑾瑜,她到底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要為成人的過失來買單!
新年起來第一天,唐婧萱想起自己昨晚因為想著付瑾瑜的事都忘了給付晟睿打電話,連忙打了電話過去,簽下了一系列的喪權辱國的條約才得以放過。
掛了電話之后,唐婧萱的小臉都掛滿了紅暈。
刷牙時照鏡子,當看到鏡中的滿臉朝霞的女人,唐婧萱連忙拿著冷水往自己臉上澆了幾下,好不容易才讓紅暈散去。
等恢復的差不多,唐婧萱這才出去吃早飯。
吃完早飯,由唐銘澤開車,一家人打算去臨市的唐銘齊家,因為唐家的老人已經去了,而唐銘澤作為弟弟,因而每年初一都會去自己哥哥家。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唐婧萱一家每年都會在那邊呆一晚上才回來。
到了唐銘齊家,一家人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因為唐銘齊一家生了一兒一女,而且兩個都結婚了,每年過年時,家里都熱熱鬧鬧的,而今年卻覺得有些冷清。
唐婧萱的大伯母趙琴雖然是農村人,可是做事卻很爽利,每到過年時,家里總會掛一些燈籠,貼一些窗花,但是今年,唐婧萱卻什么都沒看到。
有這種感覺的還有唐銘澤和江寧,因為是唐銘澤兄弟的事,江寧的面上并沒有出什么,而唐銘澤卻皺了皺眉。
在兩家人都相互拜過年后,唐銘齊一家人的臉還是有些難看,并沒有因為唐銘澤一家人的到來也得到緩解。
唐銘澤雖說性子好,可是任是誰在這種場合都會覺得是對方不歡迎自己一家人進門,唐銘澤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就看著唐銘齊的眼睛,“大哥,這大過年的,你如果不歡迎我也就算了,這全家人都板著一副臉干嘛?”
因為當了多年的教授,唐銘澤的身上還是有一股威嚴之氣,霎時,唐銘齊一家人都被鎮(zhèn)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唐銘齊的大兒子唐翼凌,他連忙解釋,“二叔,您不要生氣,您來了我們當然歡迎,只是碰到了些事,所以一家人都高興不起來。”
唐銘澤一直都很欣賞這個侄子,因為他為人處世有自己的一套規(guī)則,不會太多于積極也不會使人感到怠慢,而如今他都愁眉苦臉,那就說明是真的碰到麻煩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同我說說!”唐銘澤是真的很尊重唐銘齊這個大哥,當年要不是唐銘齊,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上大學。
而唐銘齊也從沒那這事到唐銘澤面前邀過功,但是唐銘澤卻是心中一直都記得,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幫幫自己的大哥,可是唐銘齊的性子太倔,堅決不接受唐銘澤的好意。
唐銘澤也只有打消這個念頭,不過對于侄子侄女的教育卻看中起來,甚至有時放假特意把兩人接到自己家來,給他們額外輔導一番。
“就是……”趙琴剛想說話就直接被唐銘齊打斷了。
“不許說,這事我們能夠解決,不要麻煩二弟。”常年在地里耕作的唐銘齊古銅色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堅決,“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我就不信那人能把我們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