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映紅是很疼愛她的一個表姐。
從小到大每次她被人欺負,只要詔映紅在場的話,都會擼起袖子下場幫她討回公道。
所以和徐泓臻糾纏在一起后,米小魚才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她。而這次詔映紅說要回來T市看看,米小魚心知肚明,是表姐不放心,怕她過得不好,才會說故意留下來玩幾天的。
“你們在說什么?”
區晴晴一句話把米小魚從思索中拉了出來,看著她明顯戲虐的神情,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了。
“我怎么一句話也聽不明白?”
米小魚笑得燦爛極了:“表姐她手癢了,想要給我送一個結婚禮物。”
說著,米小魚附耳到區晴晴耳邊說了兩句話。
“啥?什么?”
區晴晴先是吃驚地瞪圓眼睛,半秒鐘后忍俊不禁地爆笑出來:“你們居然想到這個鬼主意?太絕了!太毒了!”
季珍兒如果真的是給詔映紅纏上了,估計今晚都沒有空來煩徐泓臻了。
米小魚瞇眼挑唇,“等著看好戲吧。”
想到待會兒,季珍兒給詔映紅纏上但又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有趣畫面,區晴晴抱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肯定精彩!
米小魚也淡淡地笑開,眼底里卻是冰冷一片。
“既然季珍兒這么好心設了一個局邀請我來,我也是順其所好幫她的場子搞搞氣氛而已。”
季家最大的敗筆就是還把她看作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米小魚,以為仗著點狗勢就能繼續欺壓她。
不先給他們一個辣椒嘗嘗她就不是米小魚。
“呃?”
區晴晴聽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忍著笑問道:“什么意思?”
“沒事,”米小魚笑道,晴晴是局外人,還是不需要知道這么多其中的彎彎曲曲,知道得多,以她喜歡添亂的性子,反而會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我們喝酒吧。”
“喝酒?”
區晴晴對米小魚翻了一個大白眼,指著她手邊的那杯蘇打水:“你也好意思說,你這喝的是什么啊?還酒咧!”
米小魚笑,舉起自己的蘇打水,有點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的。”
誰叫跟了那么一個別扭有怪癖的臻大少。
想起徐弘臻不讓自己喝酒的原因,米小魚一雙白玉般的耳朵,悄悄染上一抹薄紅。
“臻少不讓的?”
區晴晴一點即透,好笑地盯著米小魚耳朵后面的那抹紅:“喲喲~,你兩口子的,要不要這么肉麻啊?”
“肉麻什么?”米小魚輕斜她一眼:“我和你說了什么嗎。”
“是沒說什么,”
區晴晴擠眉弄眼地湊上去逗她:“不過嘛,依我認識了臻少這段時間,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歡味道濃烈的東西嗎?肯定是嫌棄你喝酒,身上會有濃烈的酒味,然后就影響你們今晚的嗯嗯啊啊了。”
“胡扯!”
米小魚這回連臉蛋都透紅了起來,在燈光下,襯著身上的白裙子,紅撲撲的。
她沒好氣地睨了一眼區晴晴:“我看你和孫宏偉越來越像了,連說話都開始學他那不正經的腔調了,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嘛。”
最后一句話,兩人同一時間說出來,說的卻是各自相反的意思。
說完后,兩人對眼一看,都忍不住笑起來。
“喂,小魚,”
區晴晴輕輕頂了一下她肩膀,笑得賊兮兮的,“趁人少少,要不你給我說說臻少有沒有什么的特殊喜好?”
米小魚風平浪靜的回看她,“要不,我們聊聊孫宏偉?”
“不聊!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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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珍兒站在花園中心的位置,正與幾個相熟的朋友記者在談笑。
倏地,她旁邊傳來一把地道的美式口音:“hello,季小姐。”
季珍兒回身一看,就見到了一個金色頭發,黑色眼珠的陌生女人,正一臉笑瞇瞇地盯著自己看。
“你是?”
她疑惑地開口問道。
這個女人的面容陌生,是她家認識的?
剛才因為詔映紅一早就被區晴晴帶走了,所以季珍兒并不知道詔映紅是米小魚帶進來的。
“hi,我叫紅紅,”詔映紅邊說邊往季珍兒身邊的位置擠過去,輕易就把季珍兒身邊一個小巧的女人擠出去了。
霸好位置后,詔映紅才笑瞇瞇地徑自開口自我介紹:“是跟著徐泓臻一起來的。”
“泓臻?”
季珍兒一愣,這個女人是跟著泓臻進來的?!什么時候他身邊還多了一個陌生女伴?
“你們什么關系?”
只要一想到泓臻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季珍兒畫得精致妝容的一張臉蛋,立即拉得又長又臭,語氣沖沖的,活像逼問小三一樣:“你們究竟在一起多久了?”
“no!no!no!”
詔映紅搖著食指開口否認:“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我和徐泓臻只是朋友而已。”
她故意瞞著不說自己是米小魚的表姐。
“真的!”
季珍兒狐疑地緊盯著她:“你們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
“當然沒有!”
詔映紅笑著把自己的嘴巴湊上去:“話說,你這么害怕干什么?我和徐泓臻有什么關系你也不會有損失的,對不對?美人。”
說完,她動作快速地朝季珍兒的臉上親熱地啵了一下,還在她耳邊狀似親密地輕輕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們……才是一卦的嘛。”
……
一陣無名風吹過,所有的人都被詔映紅這個出其不意的舉動驚呆了。
這……這究竟是怎么情況?
圍在季珍兒身邊的各人又驚又乍地看著笑得一臉自然的詔映紅,又看看旁邊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一臉呆愣的季珍兒。
女人親女人?
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季珍兒右臉頰被詔映紅親過的地方又熱又粘的,像被火燙過一樣,她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燦爛的陌生女人,喉嚨像哽住了,半個字兒也吐不出來。
她被一個女人親了?還是不認識的女人?
“珍兒,”
旁邊一個朋友神情古怪地輕輕開口問了一句:“你該不會還有…咳咳…那種嗜好吧?”
要不,怎么會有女人主動上前親她?
“哪種嗜好?”
季珍兒神情呆然地轉頭看她,機械地重復問了一句。
“就是…咳…同性戀啊。”
季珍兒一窒,然后幾秒鐘后,一聲沖破耳膜的尖叫聲突兀地響亮地叫了起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