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纏著米小魚的其中一個外國人坐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旁,神情痛苦地捂著小腿大聲痛哼。
“whathappened?”
他的同伴跑過來大叫,“hey,areyouOK?”
“痛死我了!”
那外國佬一臉夸張的哼得更厲害,指著徐泓臻和靳飛,“他們打架傷了我!?”
“what?”
“你們打架傷了我的朋友,”外國佬指指朋友捂著的腳,又指指滿地狼藉的桌子椅子,“我們只是來你們這里旅游的,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
外國佬本來是對著徐泓臻說話的,但可能臻少冷著臉的樣子太可怕,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然后望向靳飛。
“我們需要你們的賠償,我要帶我朋友去醫(yī)院。”
“誤傷人了,好可怕!”
“幸好我走得快,不然傷的就是我了。”
……
酒吧內(nèi)圍觀的人開始低頭竊竊私語,音樂也不知什么時候停了,燈光也亮了起來,整個吧內(nèi)的目光和議論都落在米小魚他們?nèi)齻人的身上。
場面頓時陷入混亂。
米小魚扶額,看吧,還說她腦子進水了,也不知道進水的是誰。誤傷了外國人,這得多麻煩啊。
靳飛皺了皺眉,“要多少錢?”
“一萬,”
外國人伸出一個手指頭,脫口說了兩個字,隨即又不忘補充,“要美金。”
周圍瞬間發(fā)出不小的驚呼聲。
米小魚……
臥槽!
他捂著小腿就能獅子開大口的要一萬美金?他這條腿是鑲金的?
靳飛眉頭皺得更緊,“你要一萬美金不合理。”
“我的朋友是自行車運動員,”外國佬振振有詞地辯駁道,“他的腿是非常重要的!”
徐泓臻眉頭輕輕一挑,不動聲色的朝對面的保鏢打了個眼色。
保鏢領(lǐng)會,出其不意的一個箭步上前,趁著外國佬沒有防備,用力拉開他捂著小腿的手——
腿部和好如初。
而也因為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那外國人條件反射的往后退,動作快得根本沒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酒吧內(nèi)靜了一靜,隨即爆出更大的嘩然聲。
米小魚也呆了兩秒才迅速回過神來。
尼瑪!
敢情這兩個外國佬是來碰瓷的!
“你們膽子生毛了?”
米小魚氣得抬腳就要踹過去,“敢在我們的地方碰瓷!看我揍不死你們!”
她還沒大發(fā)威勇,讓這兩個不要臉的外國人見識一下她的佛山無影腳,被徐泓臻一把撈過去,“我們走。”
“還沒教訓(xùn)他們呢!”
米小魚在他懷里哇哇大叫,“下次他們再碰瓷別的人怎么辦?”
徐泓臻神色冷漠的側(cè)眸回乜了一眼,“交給靳飛處理。”
說著,不由分說把米小魚架了出去。
靳飛……
丫的!到頭來還是被徐泓臻將了一軍!
看著他把米小魚帶走,靳飛神色復(fù)雜的捏了捏拳頭,又漸漸松開。然后一個飛腿狠狠踢向外國人,
“讓你們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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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泓臻一直摟著米小魚的,直到回到家里也不放開。
而米小魚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知錯了,罕見的沒有抗議。
“徐泓臻,”
進入家里后,米小魚有點狐疑的嘖了嘖,“我才沒回來兩天,你就把房子裝修了?”
裝修?
徐泓臻低眸看她。
“徐泓臻,你的審美真的不行,”米小魚搖手指,一臉嫌棄,“你看,沙發(fā)本來是擺放得好好的,你還把它們?nèi)怪帕恕!?
徐泓臻……
不過他也反應(yīng)過來,“米小魚,”他抬手摸她的臉,“你喝醉了?”
一摸,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皮膚燙得嚇人——回來的路上她溫度也有點高,徐泓臻還以為是因為在酒吧里她喝了酒的緣故,但沒想到都回來好一會兒了,她的體溫還不降反升。
“米小魚,你發(fā)燒了?”
“發(fā)燒?”
米小魚頭暈?zāi)垦5能涇浛吭谒砩希秸f越小聲,“可能是吧,我看什么都是旋轉(zhu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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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泓臻連夜把米小魚送去醫(yī)院,看過醫(yī)生打了退燒針,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又回到家。
從始至終,米小魚都昏昏欲睡的,全是徐泓臻抱著她來來回回。
把米小魚放回大床上,又用冷水洗了濕毛巾幫她做了幾次物理降溫,確定她沒有再燒后,徐泓臻才長松一口氣,躺落在她身側(cè),伸手將她抱得滿懷。
“小野貓,”
短暫分離了兩天兩夜,他的心臟就像缺了一塊,直到此刻緊緊抱住她,才像拼圖一樣慢慢把整個心拼湊回完整。
月色靜謐,他把沉沉入睡的她圈抱得密不透風(fēng)。
徐泓臻在她耳邊低呢,嗓音低磁性感,哄人安睡,“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離不開你?”
“唔,”
燈光氤氳中,緊閉著眼睛的米小魚低低的嗯哼了兩聲,徐泓臻眸色一柔,以為她醒了。
“熱,”
米小魚無意識的推他,沙啞的嗓音也稍微大了一點點,“別挨著,你出去睡沙發(fā)。”
徐泓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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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米小魚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
她還沒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耳邊便響起了涼薄的嗓音:“起來,洗臉。”
接著,一塊涼涼的毛巾兜頭蓋住她的臉,涼意刺激得米小魚一個激靈,又清醒了幾分。
還沒等她拉下毛巾,忽然有股大力拿著毛巾用力幫她揉了幾下臉。
“疼,”
米小魚,“徐泓臻,你懂憐香惜玉的嗎?”
就算她再皮粗肉厚,也會疼的啊!
“呵呵,”
徐泓臻:“漱口。”
說完,又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口杯湊到她嘴邊,米小魚被逼含了滿滿一口水,再吐出來。
“再來。”
米小魚:“……”
她惹他了嗎?
幾分鐘后,徐泓臻終于結(jié)束了對她的折騰。
“藥,”
他掌心伸過來,“吃了。”
米小魚眨了眨眼,看看他掌心上的幾粒藥丸,又抬頭看他——徐泓臻神色涼淡,表情上都寫著在生氣中,但又緊抿著薄唇,好像刻意不提昨天的事情。
米小魚心情頓時也有點不爽了。
本來她生病不舒服就難受了,結(jié)果還要看他的冷臉。
“我想回外公家住幾天,”
一個不爽刺激下,米小魚脫口而出,“我想大院子了。”
反正就是不想和他住了。
徐泓臻挑眉,“可以。”
他居然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
米小魚詫異地抬起頭。
“張嘴,”
徐泓臻端來水杯逼她把藥吞下去后,才繼續(xù)說完后半句,“我們可以一起住在爺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