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魚玩得正上頭,忽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動了。
“怎么啦?”
她不解地抬起頭,“到你們方攻擊了,不還擊的話我贏了!”
旁邊的軍嫂悄悄扯了扯她衣角,聲音壓得低低的,還帶有幾分詫異,“小魚,那個人是你認(rèn)識的嗎?”
誰?
米小魚順著軍嫂的視線望過去——
徐泓臻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后面,俊臉上布滿寒霜,黑眸里的厲光可怕得嚇人,即使周圍的都是兵哥哥,也不由自主地噤了聲,像看到領(lǐng)導(dǎo)一般乖乖站定,大氣也不敢出。
“咦?”
米小魚這遲鈍腦子還停留在玩游戲的興奮上,絲毫沒察覺危險逼近,還一把握住徐泓臻的大手,將他拉過來。
“徐泓臻,你快看,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玩的,這個軍旅統(tǒng)戰(zhàn)的游戲外面沒得玩的!他們幾個人合起來也打不贏我一個人,哈哈哈哈,我厲害吧!”
“呵呵,厲害!”
徐泓臻咬著牙齒,瞥一眼電腦屏幕上的大大“勝利”兩個字,又掃一圈周圍站著的人……男性居多,忽然發(fā)難,將米小魚毫不猶豫的扛上肩頭,大踏步往屋里走去。
“啊!”
米小魚在他肩頭上懵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徐泓臻,你要把我扛去哪兒?我還想再玩一把!”
“玩?”
徐泓臻冷笑,“行,我讓你盡興!
“……”
“那個人是誰?”
直到徐泓臻走遠(yuǎn)后,呆站的這群人才敢小聲開口說話。
“好像是團(tuán)長朋友吧?”
“氣場真足!”
“足!”
“有對比才知道我們團(tuán)長還是溫柔的。”
“對!”
……
“徐泓臻,”
米小魚在他肩頭上又踢又抓的,他步子走得又快又猛,她倒著腦袋的就像坐海盜船一般晃來晃去,難受極了。
“我這次真的要吐了!好端端的,你干嗎生氣。俊
“咦?”
團(tuán)長哥們奇怪地看著他們兩人,“發(fā)生什么事?”
那位不是說去找老婆的嗎?怎么還要把老婆扛著回來?
“難道最近時興這樣子秀恩愛?靠!”哥們聲音高起來,“你倆欺負(fù)我單身狗是吧?”
徐泓臻已經(jīng)把米小魚放下來,聽到哥們的話,兩人不約而同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出去!”
媽的,誰要和這種陰晴不定的人秀恩愛了!
米小魚這會兒是氣得渾身發(fā)抖,本來知道了他讀書時暗戀過她,她還很高興的,還從心底說服自己不要去管什么家仇家恨,就徹底放縱自己和他好好戀愛一場。
結(jié)果呢?
“你出去。”
徐泓臻看也沒看哥們,嗓音冷厲。
哥們……
直到哥們走出去關(guān)上門才猛地回過神來,臥槽!屋子不是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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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過什么?”
徐泓臻危險地瞇了瞇眼睛,“讓你不要亂看男人,不能對別的男人笑,要主動保持距離,就這么難嗎?”
“你是原始人嗎?”
他每說一句,米小魚就翻一次白眼,到最后心累得連白眼也懶得翻了,語氣諷刺地懟道,“不,原始人也沒有你這么霸道封建!這個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難道我永遠(yuǎn)都只能接近女的?”
“對,”
徐泓臻冷冷接話,“你要是發(fā)騷也只能對我一個人!
她剛剛在陽光下笑得明媚張揚(yáng),閃閃發(fā)光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住,她自己沒察覺到周圍男的看著她的眼神幾乎全是危險的!
Shit!
一想到有人傾慕他的女人,徐泓臻頓時變得有點(diǎn)口不擇言,握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面。
“砰!”
米小魚被嚇了一跳,第一時間往后退了兩步。
徐泓臻眸色一沉,她還避開他?
“咳!”
雖然眼下徐泓臻很可怕,但是一想到以后都要活在他這種高壓的變態(tài)占有下,米小魚挺起胸膛努力為自己爭辯。
“徐泓臻,我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可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你不能禁止我和誰交往,不能這么霸道的!”
“霸道也只對你一人,”
徐泓臻眼神陰鷲的朝她步步逼近,“我把心思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了,米小魚,你還不滿足?”
“我不需要!”
他逼近一步,米小魚就往后退一步,很快退無可退,被逼靠在墻壁上,可她不能屈服,努力提高聲音表示自己的憤怒和不滿,“徐泓臻,我是自由、獨(dú)立的個體!根本受不了你這種病態(tài)式的占有!我和他們也是正常社交,說說話而已,我又沒有搔首弄姿的對他們拋媚眼,你憑什么控制我?”
“就憑……”
徐泓臻黑眸里驟然涌出一絲猶豫,深深看著她,正要脫口而出說出自己心底也有不安的——他們之間橫跨著這么多問題;她這么美好,要是她真的不要他呢?
越是強(qiáng)大的人心底的不安會藏得越深,也會用越激烈的手段隱晦地表達(dá)出來。
他不是不知道霸道的占有很病態(tài),只是絕對不能失去她——即使冒著被她不理解的危險。
徐泓臻話還沒說完,忽然門被推開,然后郭景走了進(jìn)來,“臻少,有個電話……”
“出去!”
徐泓臻頭也不回冷厲呵斥。
郭景楞了一秒,迅速反應(yīng)過來,屋里的氣氛很不對勁,“臻少,對不起,”他一秒也不耽擱往后退,“電話的事我會處理的!
郭景正要關(guān)上門,米小魚忽然大聲叫住他,“郭景,你回來!”
她嗓音里還鮮少的帶著怒氣……以往無論和徐泓臻吵得多厲害,她都不會把脾氣發(fā)在其他人身上,這次是真的怒了。
郭景……
“你自己的boss你回來伺候,”
米小魚彎下腰想從徐泓臻臂彎里鉆出來,“老娘我不樂意了!”
徐泓臻提起她衣領(lǐng)子輕易將人拉回頭,同時側(cè)眸瞥了郭景一眼,眼里警告意味濃重,“出去!”
郭景:“是!
“不能出去!”
米小魚,“郭景你要是出去看我以后怎么整治你!”
郭景:“……”
他做錯了什么?
郭景左右為難的幾乎想哭出來,他只是一時冒失,不知道這里頭正戰(zhàn)況激烈闖了進(jìn)來,為什么老天爺要給他這么殘酷的懲罰?
聽臻少的?還是聽未來老板娘的?
感覺選哪一個都是死。
他這助理當(dāng)?shù)锰嗔,而且這種苦還是無法申訴的。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郭景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替boss說了一句,“米小姐,其實(shí)boss很怕失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