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開的保鏢背對著黑色的橋車盡忠職責的守在五米開外,把車保護得密不透風。
米小魚看傻了眼。
徐泓臻他還真敢……在半路扒她衣服?
他真敢。
徐泓臻涼涼瞥她,“你是選擇主動脫掉,還是讓我來?”
米小魚雙手捂緊衣服領子,不可思議又異常氣憤的瞪著他,她知道他霸道強勢,但不知道他竟然惡劣得肆無忌憚隨意而為。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是長,越看清楚這冷酷男人隱藏在骨子里的狂傲。
“不回答?嗯?”
徐泓臻似乎沒有耐性了,欺身而上,擒住她的雙手,毫不猶豫的把她身上的禮服“嘶啦”的一下全扯了下來。
禮服瞬間被他一撕為二,連喘氣的時間也沒有。
“啊!”
米小魚驚呼,隨即又趕緊壓下聲音,外面可是還站著其他人的,要是誤會她的聲音怎么辦?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大概在那些保鏢面前沒有多少形象了的。
“徐泓臻!”
米小魚捂著胸前,衣服被脫掉她的肌膚暴露在空調下,冷意正一點點的侵占而來,她后槽牙磨得嚯嚯響,“你還要不要臉?”
徐泓臻睨她一眼,從袋子里拿出新衣服,三兩下的幫她套上——是一條淺色的連衣裙,領口處還繡著精致的一只粉紅小鹿。
“行了。”
徐泓臻又將她往懷里一拉,米小魚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空調的冷意早已沒有,取而代之的是衣服的暖氣和他身上的熱氣。
米小魚整個人都暖烘烘的,抬眸對上徐泓臻的視線。
男人鋒利冷銳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還有正對她似笑非笑勾起的薄唇……
性感兩個字從米小魚眼前緩緩飄過,臉頓時更紅了。
“瞇眼睡一會,”
他沒有錯過她眼皮下泛起的青,這小野貓該是困極了。
徐泓臻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看得發直的眼皮,隨后大手完全蓋在她的眼睛上方,“到了我叫你。”
眼皮被他彈得有點點的癢,米小魚在黑暗中想:又冷又細心的男人,真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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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眠一個鐘,續航五小時。
米小魚以為自己在車上趴著他的腿肯定睡不著的,誰知竟意外的睡得好。
就連到家了徐泓臻抱她下車的,她也不知道。直到被放在冰涼的床上,離開了他的體溫,她才悠悠醒過來。
“唔,”
米小魚坐起來,非常不雅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口找人,“徐泓臻?”
徐泓臻正要轉身出去,有點意外的挑眉,“醒了?”
還以為照她的睡相能睡到第二天中午。
“睡得真好,”
米小魚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我還在夢中吃到了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
說著,吧唧了兩下嘴巴,一臉讒樣。
“你也知道過晚飯時間了?”
徐泓臻雙手環胸,睨著她,“你倒是睡好了,那我呢?”
“你?”
米小魚拍拍大床,脫口道,“這床不是你的嗎?不用我邀請你睡覺吧?”
徐泓臻黑眸瞬間變深。
“打住!”
米小魚終于后知后覺自己說錯話,“徐泓臻,不是你想的那樣,別胡思亂想。”
邀請睡覺?
這四個字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睡覺現在是不可能的,但另一件事……
徐泓臻薄唇噙著笑,“米小魚,你之前說過的回家下廚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雖然這是詢問句,但徐泓臻的語氣表情可不是那一回事,特別是那笑仿佛在說米小魚要是敢耍賴,他能讓她后悔一輩子。
米小魚嘆了口氣,遇上一個睚眥必報的霸道男人能說什么呢。
自己倒霉唄。
她站起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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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徐泓臻提前吩咐了,玲嫂并不在家里。不過冰箱里的備貨倒是很充足,米小魚很快拿出幾個雞蛋西紅柿,還有一塊腌制好的牛排。
“西紅柿蛋湯搭配煎牛排,”米小魚笑瞇瞇的宣布菜譜,“怎么樣?期不期待?”
徐泓臻面無表情的看她,這種不倫不類的搭配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
不過對于第一次給他下廚,他還是挺期待的。
徐泓臻坐在一邊,拿起報紙。
切,小樣,
米小魚朝徐泓臻悄悄做了個鬼臉,明明是覺得不錯的,就是嘴硬不肯說。
米小魚一個人獨居,平時也會下廚,不過她對吃的比較隨意,所以也沒有鉆研出什么了不得的廚藝。
煮蛋湯她還是擅長的。
“啦啦啦,”
米小魚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歡快的把雞蛋敲進碗里拌勻,“徐泓臻你喜歡吃淡的還是咸的?”
徐泓臻視線在眼前的報紙上,耳朵豎起聆聽女人的動靜,“淡。”
“OK,啦啦啦。”
哼得真難聽。
徐泓臻嫌棄的想,表情卻是慵懶又愜意。
“嘶!”
曲調怎么變了?
徐泓臻蹙了下眉,抬眸望過去。
剛剛還一臉輕松的米小魚大半個身體都靠在廚房吧臺邊,雙手捂著肚子,臉色有點發白。
“不舒服?”
徐泓臻快步走過去。
“姨媽痛,”
米小魚呲牙咧嘴的,“肯定是懲罰我今天蹦跶得太厲害了。”
她每個月來姨媽的時候本來就會有點不舒服,要是安安定定的躺著倒不會覺得難受;但今天又是跑又是跳,這會兒懲罰來了,小腹里痛得就像有把匕首對著她翻來覆去的攪動。
米小魚忍不住又痛哼了兩聲。
“過來,”徐泓臻一把將米小魚打橫抱到沙發邊,再動作輕緩的將她放下,“躺著別動。”
安置好她后,他邁著大長腿往吧臺里走去,沒一會兒便傳來咕嚕咕嚕煮熱水的聲音。
他在干什么?
米小魚單手撐著沙發直起身子轉頭望過去,剛好看到他打開冰箱從里頭拿出削好的姜塊。
嗯?
米小魚眨了眨眼。
十分鐘后,徐泓臻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糖姜水走回來,“把這碗姜水喝下去,就不會難受了。”
原來他真的是煮紅糖姜水!!
米小魚驚訝極了,“你怎么會煮這種東西的?”
還以為他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呢,居然會煮這種女人喝的東西。
“不痛了?”
徐泓臻面無表情的睨她,不答反說,“再不喝我拿去倒掉了。”
“喝,我喝,”
是徐泓臻親手煮的,再難喝她也要試一口!
米小魚端起碗,吹了吹上面的熱氣,小心翼翼的低頭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