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眼前一片的白。
恍恍惚惚之間,似乎還能見到藍色的星星。
瘋了吧她,
米小魚迷糊的想:哪里來藍色的星星?肯定是她在做夢,或者是被蛇咬了有后遺癥。
被蛇咬?
一條碧綠的蛇蜿蜒的爬向她,猩紅色的蛇信子恐怖地一吐一收的……
“哇!”
米小魚放聲尖叫,她想起來了,她今天多倒霉啊,被鯊魚追完又被蛇追!
“米小姐,你醒了?”有聲音在她跟前響起,同時好像還有手在她眼前晃動,“米小姐?”
米小魚停止尖叫望過去,見到郭景站在她前面。
“蛇呢?”
她下意識的把身邊的東西緊緊抱著,臉色還有點發白,“它爬去哪里了?”
“這兒沒有蛇,”
郭景面對她也有點愧疚的,“米小姐,我們不在泰國了,已經回到了T市,這兒是臻少在市內的另一個公寓。”
“什么?”
郭景的話對她來說又是一層打擊,米小魚有些懵,“我們什么時候回T市了的?”
“你在小木屋里昏迷了,臻少用了私人飛機將你送回來的。”
米小魚蹙眉埋頭苦思了一會,很快她全想起來了。
她在小木屋里為了躲避毒蛇爬上墻,結果一個抓不穩重重跌了下來,之后……
之后大概就是她昏迷了,所以發生過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一夜,”郭景答道,“醫生為你檢查過,說你是勞累過度又受了驚嚇所以會睡得久一點,沒有其他大問題。”
“那是誰救出我的?”
“是臻少,”郭景這次回答得更認真仔細,“臻少知道你在小木屋遇到蛇,急得馬上趕過去,司機還說在路上臻少焦急心疼得打破車窗發泄。你昏迷的這兩天時間,他寸步不離的留在你身邊照顧,比對任何一個人都要耐心。”
那一幕他們沒有見到,但后來聽司機描述也知道是活久見系列。
“他心疼?哈!”
米小魚聽到天荒奇談一樣哈了聲,“徐泓臻那黑心貨恨不得我不好過,他怎么會心疼?”
她可沒有忘記,她受到的磨難全是那貨強施給她的。
打一巴掌又給個甜棗?
哈,她是那么沒骨氣的女人嗎?
“米小姐,”郭景無語了,“臻少從沒試過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的。”
“他當然不敢這樣對待其他女人!”
米小魚激動得大罵,“也就是我善良能忍他忍到現在,換了別的女人早就捶死他了!壞胚!黑心!”
她正罵得上癮,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隨后徐泓臻神色清冷的大步走了進來,余光瞥了一眼郭景。
郭景意會,“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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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過癮了?”
徐泓臻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睨她,冷漠的黑眸深處藏著她看不見的松一口氣。
在小木屋看見她動也不動的趴在地板上,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以前,他對這類的描寫向來都是嗤之以鼻。
認為只不過是文人雅士的無病呻吟,哪里有這么夸張。直到自己真真切切的面對那一刻,他才知道這些夸張的話都是輕的了,真的要把心里感受真實的形容出來,怕是一千個一萬個詞也形容不了。
這兩天,他看著她蒼白的睡容,摸著她時不時冒出來的冷汗,自責了不下十次。
幸虧她沒事。
徐泓臻在米小魚面前坐下來,后者還在氣呼呼的瞪他。
“下次,”徐泓臻黑眸微冷,“也不能爬墻。”
自責歸自責,賬還是要算的。
“嘖,你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要爬墻的,”米小魚譏諷道,“要不是你把我鎖在屋里,我無處可逃,會選擇爬墻躲避蛇?”
“你以為自己是壁虎嗎?”
徐泓臻怒道,“你傻不傻?爬墻你能快得過一條蛇?當時你不會躲進房間里或是其他地方的?”
米小魚……
好像對哦。
“這不算是你最傻的,”徐泓臻冷冷說下去,“你最傻的是硬骨頭不肯松口,明知道答應嫁給我就不會有那么多事,偏要和我斗下去。”
“我就奇怪了,”
米小魚突然一下子直起身子靠近徐泓臻,把兩人的距離拉近,“徐泓臻,你明知道我們徐米兩家是世仇,但為什么一定要我嫁給你呢?”
多奇怪啊,越想越奇怪不是嗎?
兩家人十幾年來都沒有來往的,突然他就發瘋了一樣要逼她嫁他,之前米小魚只覺得他是在逗她的,但這幾次他對她心計用盡,她能看出他是認真的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徐泓臻面無表情的看她,他倒要看看這位能說出什么天荒夜談的話。
米小魚很發散思維的想到,“對了,我們兩家人是世仇是不是因為要爭奪什么寶藏?就像電影上演的,每家人都拿著一半的藏寶地圖,然后你知道了,為了得到寶藏才千方百計逼我嫁給你?”
“米小魚,”
徐泓臻譏誚冷道,“你是不是在海里泡得太久導致腦子進水了?要不要站起來拍一拍?”
“不對嗎?”
被他嘲笑米小魚也不氣餒,再接再厲的猜,“啊,對了!難道是因為你的妹妹,你覺得柯宇森還會回頭找我復合的,為了斷絕他的念頭,才強逼我結婚?”
“該死!”
聽她越猜越離譜,最后還猜到別的男人身上,徐泓臻怒了,“到底誰才是你的男人?別讓我再聽到柯宇森的名字從你嘴里說出來。”
“柯宇森那渣男我也不想提他,”
那個名字都膈應人。
米小魚無視他的怒氣,盯著徐泓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聲明,“但我的男人反正也不會是你。”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徐泓臻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薄唇在她唇間輾轉碾壓,糾纏挑逗,只吻得她心驚肉跳氣喘吁吁。
“把這句話收回去,”
好大一會兒后,徐泓臻終于放開了她的唇,但還貼著她,清冽的呼吸帶著他一貫的霸氣,告訴她。
“米小魚,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這輩子如果有哪個男人敢靠近你,他們的下場都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