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南市的一家招待所,謝風見到了姜副主席。
姜副主席的身邊,只有國手周云風老先生陪同,雖然從表面上看,姜副主席的住所十分尋常,跟普通的商販沒有什么區別,但是謝風知道,這這所招待所的四面八方,都隱藏著姜副主席的貼身警衛,或化裝成服務員,或化裝成路人,或化裝成清潔工,以各種各樣你想象不到的身份,在暗中監控著姜副主席周邊的一舉一動。
畢竟是天朝二號首長,那安保措施肯定是慎之又慎。
“謝風啊,我聽說這次省城公子哥兒圈子里是山雨欲來啊!”在客房里面,姜副主席與謝風談心,“就連咱們京城宋家的小子,都來湊熱鬧了!”
謝風暗忖,既然姜副主席都已經知道了陳無極要跟劉光武要斗蟲的事情,想必也一定清楚,這些個公子哥兒手中的斗蟲,都是從自己這兒購買的。
如果說,這只是陳無極和劉光武之間的比斗,也許姜副主席不會那么關注,但是,京城宋家涉足其中,就不得不引起姜副主席的重視了。
雖然姜武口口聲聲稱姜副主席是來微服私訪,體恤民情的,但是謝風心里明白,姜副主席此行楚南省的目的,除了探望自己的姥爺馮南方之外,也絕不僅僅只是體恤民情這么簡單。楚南省作為天朝大省,里面涉及到的紛爭,與京城四大家族息息相關。
自從上次的密談之后,謝風也建議湖湘省書記陳之道脫離京城李家,往京城姜家這邊靠。
姜副主席此行,來探陳之道的底兒,也是說不定的。
“姜副主席,請您責罰我!”謝風這時就說道,“這些公子哥兒手中的極品斗蟲,都是從我這兒購買的。我不該做他們的生意!”
“呵呵,我責罰你干什么!”姜副主席笑呵呵的說道,“小風啊,你家是做花鳥魚蟲生意的,跟這些人做買賣,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再說了,即使你們的生意不合法了,那也是工商部門該管的事兒,怎么著也輪不上我這個老頭子管。
“我知道了,姜副主席!敝x風點了點頭。
“姜副主席,這楚南省目前的形勢如此緊張。”這時,一旁的周云風開口道,“宋家小子已經來了,只怕李家小子恐怕也坐不住了吧!”
“嗯,楚南省官場一向黑暗,牽涉的利益十分廣泛!苯敝飨櫭嫉,“這么深的坑,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填平的!
姜副主席的這番話已經說得十分直白,似乎有指責楚南省當政官員的意思,如果姜副主席回到京城之后,上綱上線的話,只怕楚南省政壇又是一場風卷殘云的風暴。
謝風想了想,伸手從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了那本從李紅的別墅里面搜索出來的賬本,遞給了姜副主席。
姜副主席好奇的問道,“小風,這是什么?”
“一個楚南省官場地震控制器!敝x風一臉平靜的說道。
“楚南省官場地震控制器?“姜副主席眉梢一揚,撇嘴道,“這個說法倒是挺新鮮的,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楚南省官場地震控制器,是怎么讓楚南省官場發地震的?”
姜副主席接過了賬本,認真的翻閱起來。才翻了一頁,姜副主席的臉色就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幾頁過后,姜副主席氣得發抖,伸手將賬本猛地往桌子上一拍,怒道,“簡直是一群蛀蟲!”
“姜副主席,怎么了?”周云風一臉不解的問道。
“周老,你也看看!苯敝飨焓种噶酥纲~本。
周云風于是就翻起了賬本,上面觸目驚心的記錄,讓周云風神情嚴峻,饒是他定力十足,也不由自主的驚出一身冷汗來。
“這這這”周云風一臉的震撼,說道,“姜副主席,這些東西要是泄露出來,只怕楚南省官場,真的是一片地動山搖啊!”
“小風,這個賬本你是怎么得來的?”姜副主席問道。
“無意間偶得。”謝風回答。
“那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姜副主席一臉嚴肅的表情。
“嗯,我跟楚南省書記陳之道提到過。”謝風想了想,決定抬出楚南省書記陳之道,讓他在姜副主席面前加加分,說道,“不過,陳書記跟我說,此事事關重大,需要慎重對待,等調查清楚之后,再向天朝中央官方報告。”
“陳之道可是京城李家的人啊!”姜副主席幽幽說道。
“但是現在,他正在向京城姜家靠攏。”謝風有意無意的說道。
姜副主席深深看了謝風一眼,說道,“小風啊,這個楚南省官場地震控制器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
“知道了,姜副主席!敝x風點頭道,他也知道這種東西還是給姜副主席處理為好。
這次的談話,謝風奉上了楚南省官場地震控制器,讓姜副主席更加看重謝風,而且,順帶為楚南省書記陳之道在姜副主席面前爭了個臉熟,這對日后陳之道靠攏京城姜家是十分有利的。
姜副主席結束了跟謝風的談話之后,馬上就秘密會見了楚南省書記陳之道,雖然并不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些什么,但是從事后陳之道打給謝風的電話的語氣看來,姜副主席對陳之道相當的滿意。
姜副主席隨后去了清水村,與謝風的姥爺馮南方見面。幾十年不見的老革命戰友,在一起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由于姜副主席日理萬機,十分繁忙,很快就結束了在楚南省的行程,匆忙返回了京城。
雖說姜副主席的行程全程保密,但是在楚南省上流階層,還是有人聞到了風聲。只不過,姜副主席已經回了京城,姜副主席在楚南省微服私訪的事情,也只能作為他們之間的傳聞了。
送走了姜副主席,謝風也并沒有因此清閑,反倒是陳無極和劉光武之間的斗蟲大賽臨近,讓他開始關注起這次的斗蟲爭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