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看到南宮宸的神色有些異常,便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小葉子。
小葉子偷偷的搖了搖頭,意思是,皇后娘娘,您別問了。
這個時候,奶娘把兩個孩子抱了過來。
南宮宸頓時就被他們咿咿呀呀的樣子吸引了過去。
可剛過一小會兒,南宮宸望著兩個孩子,又沉思起來,柳蓁覺得他這個神情著實有些意外,便問:“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南宮宸讓奶娘把孩子抱回去,這才坐到了柳蓁的對面。
“皇后可曾聽說過,翊坤宮的華貴妃醺酒之事?”南宮宸問道。
柳蓁愣了一下,說道:“聽說過。”
“貴妃醺酒事情不大,可這幾個月來,她每每醺酒以后,就會打傷身邊的宮女,你可知道?”
這次柳蓁不再說話了,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只是沒有去處理,任由事態(tài)自然發(fā)展。
“你就知道了,只是沒有管是嗎?”南宮宸不解的問。
柳蓁嘆了一口氣,對著南宮宸說:“臣妾的確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昨天,臣妾去過皇上的御書房,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的,可當時,皇上正在和大臣議事,臣妾并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南宮宸的神情緩和下來,他看了柳蓁很長一段時間,說道:“這件事情如果換作是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聽人說貴妃醺酒還打人,我有些驚訝。”
昔日那個臉貓都怕的女子,現(xiàn)在怎么變得如此狠辣?這是南宮宸不解的地方。
“皇上,臣妾的為難之處在于,華貴妃對皇上一往情深,不惜拋家棄國的來到皇上身邊,不管以前是否有過隔閡,但提起她這一份情,臣妾心里還是敬佩的。”
說到這里,柳蓁看了南宮宸一眼,發(fā)現(xiàn)南宮宸的神色并沒有改變。
“皇上滅了她的國家,又沒有把她放在心里,一個女子,沒有依靠沒有,沒加該怎樣度過這漫漫時光?”
柳蓁說的知情知理,南宮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想到,華貴妃這樣對柳蓁,柳蓁居然還能設(shè)身處地的為她考慮。
嘆了一口氣,南宮宸說道:“這就是你縱容她的原因嗎?”
“并非臣妾縱容,臣妾著實為難。”說到這里,柳蓁的臉上真的升起了一抹為難之色。
南宮宸把柳蓁樓在懷里,輕聲說道:“朕知道,對于華貴妃來講,朕確實是無情了些,可感情的事,根本就不能勉強,之前,我也聽說過她的一些傳聞,念及心底的那一份愧疚,便也由她去了。”
“臣妾又不是天上的神仙,皇上都定奪不下來的事情,卻要怪罪在臣妾頭上,臣妾真是冤枉。”柳蓁這話里透露著一絲委屈。
南宮宸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我沒有怪你,真的沒有,我只是驚訝,什么事情會讓人變得如此之快,再次看她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不認識她了。”
柳蓁心想,皇上,那是你從來就沒有看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