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在營帳里的工作是很多的,僅僅她們三個人,照顧著三十來個士兵。
這些傷員的癥狀不是一次出現的,很多時候,她們正在處理這個傷員,那邊又出現了突發情況,就這樣下來一整天,幾乎都是手忙腳亂。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些人來自各個地方,他們講的話有時候,柳蓁著實聽不懂。
無奈之下,她就開始用手比劃,柳蓁心想,費力不說,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個聾啞大夫呢。
郭旭釗的病時好時壞,柳蓁一直想不明白他得的是什么病,所以開的那些方子,也只是一些調理的藥,并不敢擅自給他下結論。
珠圓玉潤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每天像個假小子一樣跑來跑去。
閑暇的時候,柳蓁也會想,該什么時候去見南宮宸,這里總是離不了人,只能一拖再拖。
每天,她都能從這些傷員的嘴里,聽到一些新消息,知道南宮宸沒有時,她也就放心了。
轉眼半月就過去,在這半月期間,白國的軍隊果然沒有發起進攻,顯然那次打賭,王胖子輸了。
柳蓁當時也就是圖個稀罕,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直到那天早上,王胖子親自走到郭旭釗的面前,說道:“我輸了,愿賭服輸,這塊玉就是你的了。”
柳蓁才想起來那天他們打賭的事。
“謝謝啦。”郭旭釗一臉笑意的接過那塊玉,仔細的看了起來。
柳蓁心想,這就成他的了?人家那可是傳家之寶呀,這人怎么這么厚臉皮,說說就得了,還真當真了?
看著柳蓁驚訝的看向自己,郭旭釗笑著說:“大夫,別那么財迷好不好?這是我的。”
王胖子的臉色特別難看,一副都要哭了的樣子。
柳蓁不再理會他們,心想,反正這件事情和我無關,便轉身去給別的傷員換藥了。
“輸是輸了,你得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個結果的?”王胖子問道。
“這還用說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敵軍先向我國發起挑戰,顯然是有萬全的準備,咱們是去應戰的,準備肯定沒有他們充足,主帥打著一次勝仗,目的并不是他們的城池,而是利用這個緩沖時間,讓我們的糧草快點到位。”郭旭釗侃侃而談。
王胖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心想就這么簡單嗎?
郭旭釗把王胖子的玉掛在脖子上,說道:“咱們打仗也有一段時間了,糧食是越吃越少,這段時間,你見過糧車過來嗎?別光顧著打仗,也要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
郭旭釗蹺著的二郎腿一個勁的晃,他突然覺得,有一道目光正向自己射來。
看到柳蓁以后,他就趕緊把腿放好,又擺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哎呀,不行啊,大夫,我心慌。”
王胖子有些奇怪,這個人的病來得好快,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后一刻,就心慌起來,這得的是什么病啊?
柳蓁不緊不慢的說:“等會兒,我知道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