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幾乎被人們遺忘了的家族,卻因為柳蓁,而又重新火了起來。
這讓柳正心里像樂開了花一樣,不禁想,如果長期這樣下去,自己光耀門楣的日子就不遠(yuǎn)了。
柳蓁能把生意做成這樣,確實不能讓人小看,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遲早是要嫁人的,柳正心想,讓她在嫁人以前,一定要把她的方子弄到手,這樣才會萬無一失。
不管她嫁的是誰,總不能讓她把這掙錢的本事,也帶到夫家去。
柳蓁又開始早出晚歸,又開始了看到窮人的時候,就不要他們的錢。
和原先一樣,人們又開始稱呼她“活菩薩。”
看著柳蓁身上的光環(huán)越來越重,柳夫人心中的妒火也越來越濃。
自己的女兒,長相比柳蓁好,出身比柳蓁好,怎么就偏偏讓柳蓁給壓了下去?
要說那個庶出的柳灼,被比下去,也就罷了,她本來就是柳家的一枚棋子,可自己的女兒不同,那可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柳蓁又懂醫(yī)術(shù)又善良,這么一比,自己的女兒反倒一無是處了!除了有一張美麗的臉孔以外,其他的,都沒有什么拿得上臺面的。
柳蓁,不管你怎樣努力,你終究還是那個被拋棄的災(zāi)星。
柳夫人想著,臉上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冷漠。
晚膳過后,柳正在柳夫人屋里歇息。
劉夫人一臉含笑,正用簪子挑蠟燭上的燭花。
只見那燭花帕的一聲,爆了開來。
“老爺,都說燭花爆,喜事到,看來,最近老爺可要升官發(fā)財了。”柳夫人笑著說。
“那就借夫人吉言了,不知最近,咱們家還會有什么喜事?”柳正當(dāng)了真,摸著手指開始思索起來。
“就是我們家的二小姐呀,現(xiàn)在,街頭巷尾都在傳她的事情,這可真是一個好孩子,看來當(dāng)年道士所說,也不一定為真,什么克父克母,現(xiàn)在咱們蓁兒不是好好的嘛?”柳夫人說著,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責(zé)怪的神色,似乎是在怪當(dāng)年道士的所言不實。
柳正的神色黯淡下來,說道:“這種事情也不能不信,她還年輕,以后的事情,誰能說得準(zhǔn)呢,當(dāng)年,咱們也不是只請了一個道士,好幾個道士不都說,她是一個災(zāi)星嗎。”
“老爺也不要太在意,二小姐也到了出嫁的年紀(jì),等她嫁了人,不在咱們身邊,自然就克不著了,不過老爺,說起嫁人,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柳夫人一副為難的樣子,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下去了。
“什么事情?你但說無妨。”
“我說了,老爺可不要生氣,他們,他們說我們的二小姐不檢點。”柳夫人說完,便看向柳正的臉。
柳正的臉果然就拉了下來。
“他們怎么說?”
“他們說蓁兒開的萬善堂,是一個地痞流氓聚集的地方,蓁兒每天跟他們眉來眼去,還手摸著手。”
柳夫人剛把話說完,柳正就把一個茶杯扔了出去。
寂靜的夜里,瓷器破碎的聲音,相當(dāng)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