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夜。

八月十五這一天，所有的事項，幾乎都是劉媽一手操辦的。

柳蓁對著顧如風說：“你還記得咱們在租的那個宅子里過中秋嗎？那時候，好像我們兩個人也拜月亮了呢？”

顧如風拉起柳蓁的手，寵溺的說道：“那時候，我們也喝的桂花酒了。”

柳蓁笑著別過臉去，不再看顧如風。

自從那天以后，“桂花酒”這三個字幾乎成了柳蓁的禁忌，每次提到桂花酒的時候，柳蓁的臉都會通紅。

這三個字也成了兩個人之間隱晦的詞語，每到晚上，顧如風對著柳珍說：“娘子，要不要喝桂花酒？”

卻不等柳蓁回答，他就把柳蓁抱到床上。

柳蓁想起以前租的那個宅子里，一棵茂盛的石榴樹，等到了摘石榴的時候，她還囤了好多呢。

想想以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昨天一樣。

柳蓁不禁感慨，“時間過得真快，我在學顧大嫂儲存石榴的時候，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顧府的院子里燈火通明。

劉媽在外面的圓桌上擺上了很多供品，供品的前面還放著一個香壇，是專門來拜月用的。

在月亮還沒有露頭的時候，劉媽又拿過來了一個大木盤子，上面放著一個大大的月餅，月餅的旁邊還放著四碗清茶。

“劉媽，這個茶葉的顏色，怎么這么奇怪？”珠圓繞著清茶轉了好幾圈，方才問道。

劉媽笑著說：“這叫清茶，就是把茶葉放在碗里，用涼水沖一下，和平常喝的茶是不一樣的。”

“那這種茶怎么喝？”玉潤問。

“這是給天宮里的兔爺喝的，”劉媽看著個玉潤就要端起那碗茶，趕緊打了玉潤的手一下，“別碰，小心得罪了神靈。”

玉潤連忙縮回手去，還嚴肅的的雙手合十，嘴里叨念著：“兔子爺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看看。”

“好了，你快去夫人那邊，看看她有什么需要沒有，一會叫你的時候，又找不到人影了。”

珠圓玉潤這才離去。

不到一刻鐘，月亮就停在了院子的中央。

顧如風作為一家之主，點燃了香，柳蓁一干人等便跪拜下去。

柳蓁雖然作為一個現代化的女性，但她對燒香并不排斥。

燒香本身就是禮拜神佛的一種儀式，她也認為，在中秋節燒香，是祈求團圓的一種信仰活動。

這和迷信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香燒完以后，大家就開始吃桌子上的供品。

因為府里沒有多少人，柳蓁便讓大家坐在一塊。

對于女主人，大家都從心里敬畏她，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從來不輕易給人臉色，即使是下人，她也不會看不起。

“我記得，我小時候，沒有什么拜月的活動，”說到這里，柳蓁感覺不妥，又急忙說：“可能那時候，是因為家里窮吧。”

劉媽說道：“日子過得拮據了，那些儀式，有的也就省了。”

柳蓁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他們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