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到顧如風(fēng)說這些,立刻就慌了起來。
“陳大年,當(dāng)初你說這件事兒的時候,可沒有說要打官司坐牢,我家里還有個八十歲的老娘,我要有點什么事兒的話我就沒命了,我不管,大爺我不陪你玩兒了。”
陳大年一聽,當(dāng)即就來了一個翻臉不認(rèn)人,“我又不認(rèn)識你,你憑什么這樣誣陷我?”
“肅靜!”
衙役大吼一聲,兩個人這才閉上嘴巴。
縣衙大人來了以后,這個案子就開始審了。
也許,這是縣衙老爺審過最簡單的案子。
驚堂木在桌上一拍,縣衙老爺還沒有說話,那人便跪在地上說:“老爺,我招,我全招,你可要開恩呀,這件事情完全是陳大年指使我干的,我收了他十兩銀子,他讓我誣陷顧如風(fēng)的店鋪,我手里的這個料子就是他給我的。”
說完,便把懷里的那匹料子抖擻了出來。
“陳大年,你有什么可說的?可有冤枉?”縣衙老爺問道。
“我,我冤枉。”陳大年想了想,最后堅決的說,“我沒有指示他這么干,我不認(rèn)識他。”
“顧如風(fēng),你夫妻二人可有話說?”
顧如風(fēng)看了縣衙老爺一眼,說道:“我們確實是新開的店鋪,但這料子,不是我們店鋪里的,老也可以仔細(xì)看一下,這上面的梅花可是五個花瓣?我店鋪里的梅花皆是六個花瓣,并且,我們的料子不會褪色,老爺可以當(dāng)場驗證。”
說完,顧如風(fēng)就把一匹畫有梅花的青蟬翼遞了上去。
事實不容辯駁。
顧如風(fēng)的料子確實不褪色,并且每瓣梅花上都是六個花瓣。
而另外一匹料子,不僅是五個花瓣,洗第二次的時候,也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樣子。
那個中年男子當(dāng)場就嚇傻了,“老爺,這確實是陳大年給我的,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呀,對了,他鋪子里還有,他鋪子里還有沒有賣出去的呢!請老爺明察。”
陳大年一句話也沒有了,此刻,他已經(jīng)輸?shù)靡凰俊?
店里的伙計還在疑惑,怎么顧如風(fēng)的店鋪出事,縣衙的人卻把陳大年給帶走了,那些衙役來搬柳煙紗的時候,他還以為,縣衙老爺要大批的要貨呢。
事實就擺在眼前,陳大年的貨和那個男子手里的那一匹是一樣的。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縣衙老爺問。
“縣衙老爺,我要賠償,就按照方才那人所說,十倍的賠償。”柳蓁淡淡的說。
“她是瘋了呀,十倍的賠償,可是一千兩銀子,雖然她官司贏了,哪有這么獅子大開口的?”
人群里開始議論紛紛。
“老爺,并非我信口開河,他這樣做,詆毀了我店鋪的名譽,我新店剛開張,卻被他們?nèi)绱嗽g毀,肯定會影響銷量,他們打著我店里的產(chǎn)品名字,卻用來銷售假冒偽劣產(chǎn)品,擾亂了我以后的市場,我要一千兩,就算要一萬兩,也不足為過。”
柳蓁說得如此平淡,人們細(xì)想一下,似乎她說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