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為什么不疼？我……我怎么會……”司苒此刻都無暇顧及自己被這個陌生男人侵犯了。
她怎么會這樣？
“米子玥！”東方玨眸底的情愫褪去幾分，面色冰冷，“我們曾經無數次這樣交融，你連孩子都生過了，你疼什么疼？”
“不！不可能！你胡說！你走開走開走開！我不是米子玥！我是司苒！”司苒的腦子跟漿糊一樣。
什么孩子？
還有她的身體！她什么時候不再是完璧之身了，她為什么不知道！
她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走開！走開！你給我滾開！”
司苒又吼又叫，鋒利的指甲在東方玨的身留下一道道血痕，東方玨眸光一寒，一掌將她劈暈了。
司苒的腦袋歪在他的臂彎里，眼角都是淚花。
東方玨向來冷冰冰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心疼。
長指抹掉司苒眼角的淚花：“小鑰，這兩年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她的個性，變成了他喜歡的樣子。
可她對他的態度，他討厭透了。
東方玨扯過被子幫她蓋好，然后靜靜的坐在一旁，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
漫城。
司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白輕顏正在補眠，她摸著手機接通“喂”了聲，然后對面沒了聲音。
白輕顏盯著被掛斷的號碼看了眼，是陌生的外地號碼。
“大概是打錯了。”她喃喃，將手機丟在一旁，又閉眼睛。
實在是太困了。
“咚咚咚。”這時候，房門卻被扣響了。
白輕顏直接扯過被子裹住自己的腦袋。
好困！
“顏顏？顏顏你開門，是我。”
洛婉穿了件白色的長裙，戴了頂黑色齊肩假發，一只手敲門，另只手牽著顧念白。
顧念白見屋里一直沒動靜，歪著腦袋，道：“外婆，爹地說媽媽昨晚沒怎么睡，現在在休息呢。”
洛婉愣了下，臉頰發紅，清澈的眸底帶著責怪：“你爹地也是，什么話都和你說。”
顯然，她想歪了。
“為什么不能說？”顧念白一臉天真的問道。
洛婉語塞。
正好白輕顏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將門拉開，她趴在門，半瞇著眼睛：“媽，你怎么來了？”
“小苒不見了。你怎么還睡得著？”洛婉道。
白輕顏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點，道：“你坐會兒，我去洗把臉。”
“我在樓下等你。淵在樓下。”洛婉道。
“噢。”白輕顏點點頭。
顧念白松開洛婉，牽住她的手，體貼道：“媽咪，你眼睛睜大點，別摔倒了。”
白輕顏笑：“寶貝真好。”
十分鐘后，白輕顏穿戴整齊的牽著顧念白下樓，眼瞼下的黑眼圈很明顯。
“沒睡好？”司淵蹙了下眉頭。
白輕顏靠在沙發，搖搖頭：“沒事。小苒的事情，一大早小越和我說了，我們查了監控，什么都沒查到，還問了傭人，大家說都沒注意到小苒什么時候離開的。”
“都這么久了，報警吧。”洛婉焦急的道。
她和司淵昨天大婚，今天起來繼女不見了，有心之人恐怕還要說是她做的。
這倒是其次，萬一司苒有個三長兩短，怎么得了？
白輕顏打了個呵欠：“那報警吧。”
“燁之呢？”司淵問。
“爹地去公司了。”顧念白道。
“你們新婚第一天，他這么忙？”洛婉詫異。
白輕顏歪在顧念白的身，顧念白咯咯的笑。
“不是新婚，是復婚。幾年前我們辦過婚禮了。”白輕顏道。
應該是公司有急事，不然顧燁之也不至于今天離開。
洛婉聞言，眸底里帶著愧疚。
她沒能參加白輕顏的婚禮。
司淵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沒事，這一次輕顏的婚禮我們都在場。第一次我也不在。”
“嗯。”洛婉點點頭，靠在司淵的肩膀。
“那個……二位不要在小孩子面前秀恩愛好嗎？”白輕顏故意調侃道。
洛婉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哈哈……”白輕顏笑，“白白你快看，外婆臉紅了。”
“呵呵……”顧念白歪著腦袋盯著洛婉。
洛婉的臉更是發燙。
“輕顏！”司淵看了眼白輕顏。
“看看……這有了老婆，我這個女兒不再是寶貝兒，好傷心。”白輕顏故意說道。
“少胡說！你父親還不夠疼你的。”洛婉幫司淵鳴不平。
“開玩笑的。”白輕顏眨眨眼睛，“父親，我媽肚子里是不是已經有弟弟了？”
“顏顏！”洛婉羞得滿臉通紅，趕緊站起身來，走開了。
司淵搖搖頭：“我不會讓她懷孕。她年紀不小了。懷孕對身體不好。”
“那父親你們真的不想再要個孩子？司家你不可能交給小越，可我也不想燁之那么累呢。”白輕顏道。
否則都沒時間陪著白白和自己了。
司淵頷首：“我們考慮好了，找代孕。我還年輕，能陪著孩子長大。”
白輕顏驚喜的挑眉：“哇，太好了。”
司淵站起身來：“別太樂觀，試管嬰兒沒那么容易成功，我也不想你媽媽太遭罪，要是沒有，有你一個女兒也夠了。”
只是司家的家產還是由姓司的男孩子繼承名正言順。
若是將來司家正要顧燁之來掌權，少不了一場惡斗，那不是司淵想看到的。
“好了！我不會吃醋的。有個弟弟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白輕顏站起身走到司淵的身邊，將他往外推，“去吧，媽一走，你的魂都丟了。小苒的事情，我會去報警尋人的。”
順便，卻厲碩那里問問。
“你這丫頭。”司淵的眸底帶著寵溺，腳步卻沒停，“嗯，我去看看你媽媽，下次別打趣她了，她臉皮薄。”
“知道啦！感覺我失寵了，真難過。”白輕顏笑著道。
司淵卻回過身來擁住她：“輕顏，你和你媽媽在我心同等重要。”
“開玩笑的。父親，現在看你這么開心，我也很開心，你還要開心。”白輕顏輕聲道。
她再也不用看司淵孤寂的背影了。
“嗯。”司淵拍拍她的腦袋，又交代了幾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