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站起身,道:“我去洗個澡。手機(jī)端 ..”
“去吧,難聞死了。”白輕顏抱怨道。
顧燁之寵溺的拍了下她的腦袋:“也不知道是為了誰,小沒良心的。”
白輕顏眨了眨眼,沒說話。
顧燁之交代道:“吃吧,顏顏,其他菜我可能做不了了,讓酒店送來。”
“本來也沒指望你。”白輕顏道。
顧燁之:“……”
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輕咬了一口,這才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去洗澡。
白輕顏微笑著對他擺手,看到顧燁之走進(jìn)臥室,她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醫(yī)生說了很多次,他不能勞累,可她竟然沒阻止他今天的所作所為。
見他面色蒼白,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顧燁之這么紆尊降貴的去做飯,還不是為了她。
白輕顏懊惱的咬了下唇。
……
顧燁之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吃不消了。
洗澡的過程,他的疲乏感更甚,他很想睡一覺,可今天他第一次給顏顏做飯,怎么也得陪著她吃才行。
他洗了冷水臉,按了按太陽穴,企圖讓自己精神一些,但好似無濟(jì)于事。
他又想著去喝杯咖啡提下神,剛走出浴室,他愣了下。
窗簾關(guān)了,房間里只點了盞昏暗的壁燈,白輕顏躺在床對他招手:“燁之,快來。”
“怎么了顏顏?”顧燁之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來。”
“干嘛?菜涼了不好吃,快起來。”顧燁之要將她拉起來。
白輕顏卻不動,她打了個哈欠,道:“突然好困,我想睡覺,燁之,先讓我睡一覺好不好?我晚點兒去吃你做的雞翅,雖然你做的特別好吃,可我真的好困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犯困?”顧燁之立刻緊張的伸手摸她的額頭。
白輕顏微笑,拉住他的手碰了下自己的小腹:“也許我有了,哈哈哈……”
顧燁之:“……”
“好困,你快來,不抱著你我睡不著,等你好久了,洗個澡好慢。”白輕顏又道。
顧燁之:“……”
他默默的床,伸手將白輕顏攬進(jìn)懷里,摸摸她的腦袋:“睡吧。”
白輕顏拉著他的衣襟:“你也睡,陪我。”
“嗯。”顧燁之應(yīng)了一聲,疲倦的閉眼睛。
白輕顏也閉眼睛,不一會兒,她聽到顧燁之輕緩的呼吸聲。
白輕顏立刻睜開眼睛,看著顧燁之熟睡的臉,她不敢動彈,卻咬著牙:“傻子。”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
等顧燁之再度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白輕顏一直沒睡,她的臉卻一直貼在男人的胸膛,聽著他一下下的心跳聲。
顧燁之動了下,手掌撫著她的脊背:“顏顏……”
白輕顏這才裝作也醒過來的樣子,朝他懷里鉆了下:“嗯。”
“我們睡了多久,現(xiàn)在是不是半夜了?”顧燁之坐了起來。
白輕顏道:“才八點鐘。”
“早八點?”
“燁之,你不過才睡了兩個小時。”白輕顏道。
“我去洗把臉。”顧燁之說著,起身下床。
睡了兩個小時,他精神飽滿了許多。
白輕顏見他腳步穩(wěn)健,這才放心了些。
她掀開被子起床,直奔餐廳,然后端著雞翅去微波爐加熱。
當(dāng)顧燁之睡著后,白輕顏給顧念白發(fā)了信息,讓她去吃飯,卻沒想到,顧念白還等著。
聞到香味,她出來了。
“媽咪,你和爹地休息好了?”顧念白乖乖的在桌子坐下來。
“嗯,白白你在等我們?”白輕顏問道。
“嗯,一個人吃飯不香。”她道。
不管她多獨立,本質(zhì)還是個孩子。
“好,爹地和媽咪陪你吃。”白輕顏微笑。
她跑去廚房洗了三副碗筷。
碩大的餐桌只有一鍋干鍋雞翅。
這是白輕顏和顧燁之在一起后,吃得最簡單的一餐,卻是最幸福和滿足的一餐——是燁之親手做的,勝過任何山珍海味,且顧燁之的手藝的確很棒。
顧燁之出來的時候,看到母女二人坐在桌子前,桌沒有其他菜品。
他立刻道:“我打電話給餐飲部,讓他們送些菜品來。”
“不用,燁之,坐下。”白輕顏微笑著擺手。
“不要啦爹地,這是你親手做的,我和媽咪特別開心。”顧念白道。
白輕顏頷首:“嗯,燁之,這么大一鍋,我們一家三口夠了,別浪費。”
顧燁之的唇角勾出淺笑,走過來,垂首吻了下白輕顏的發(fā)頂,又摸了下顧念白的小腦袋:“很欣慰。”
顧念白拿著筷子,眼睛亮晶晶的:“爹地媽咪,我開動啰?”
她才不會說,白輕顏和顧燁之在臥室,她餓了,跑出來偷吃了一塊,真的好好吃!
“嗯。”顧燁之頷首,“不喜歡吃我們再點餐。”
顧念白立刻夾了塊雞翅進(jìn)碗里,咬了一口,快速的咽下去,夸贊道:“好好吃,爹地,你太厲害了。”
然后,整個過程,顧念白沒再說一句話。
白輕顏和顧燁之問話,她都是“嗯”“好”。
爹地第一次做,還這么好吃,她一定要吃撐。
她埋頭吃飯,眼淚滴在碗里,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因為白輕顏和顧燁之的眼里,只有他們彼此。
顧燁之見白輕顏大快朵頤的樣子,他忍俊不禁:“別這么狼吞虎咽的,顏顏,我虐待你了嗎?你喜歡,我明天繼續(xù)給你做。”
白輕顏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道:“天天吃不膩啊!你別做了,你進(jìn)廚房滿身的油煙味,難聞死了,我會嫌棄你的!”
顧燁之:“……我會洗澡換衣服的。”
白輕顏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的臉被油煙熏過不好看了,我嫌棄你!你不許做。”
顧燁之:“……”
顧念白抬起頭來,道:“爹地,媽咪是擔(dān)心你太累,醫(yī)生不是說你不能勞累嗎?”
顧燁之笑:“做頓飯算什么勞累?”
白輕顏見顧念白拆穿了自己,她也不隱藏了,頓了下,她看向顧燁之,道:“燁之,我擔(dān)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