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佩佩和萬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他司淵白白幫他們養(yǎng)了三十年的孩子!
重要的是——還讓他一直對婉婉心存內(nèi)疚!
該死!
許久,司淵等到白輕顏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才問道:“萬佩佩和萬豐呢?”
“跑了!”白輕顏道。 !
司淵立刻摸出手機,唇角勾著冷血的幅度:“沒有我司淵發(fā)話,他們想逃出漫城?”
簡直做夢!
“父親,你想怎么樣?你不會傷害小苒和小越吧?”白輕顏緊張的問道。
司淵道:“先抓住萬豐和萬佩佩再說。”
說著,他站起身,站在窗戶邊打電話。
白輕顏靜靜的看著司淵高大的背影,雖然他了年紀,可身姿依舊偉岸,如果,母親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司淵干凈利落的對著電話吩咐了幾句,他走回去在沙發(fā)坐下,道:“我會讓人把萬豐和萬佩佩抓回來。這是我們司家內(nèi)部的事情,不宜張揚。”
張揚出去,丟的是司家的臉。
白輕顏明了,點點頭,又道:“父親,還有一個好消息,白白是我和燁之的女兒……”
白輕顏將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和司淵說了。
司淵的眸子果然亮了起來。
雖然白白是個可愛的孩子,但不是他司淵的外孫女,他喜歡不起來。
沒想到繞了一圈,還是身還是留著她司淵的血。
司淵的臉露出淺笑,旋即,眸子冰冷:“血雁死不足惜!”
“父親,都結(jié)束了,等抓到萬佩佩和萬豐,這一切徹底的結(jié)束了!”白輕顏道。
原本以為司淵對于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很難接受,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反應(yīng),白輕顏懸著的心,這才安全的落了地。
司淵拍拍白輕顏的肩膀:“輕顏,謝謝你為我考慮,不過以后別這樣了。你父親我還沒死,重擔用不著你來扛,知道嗎?”
如果白輕顏一早告訴他,事情哪里會這么麻煩。
可白輕顏是在關(guān)心他,司淵的心里,暖暖的。
“嗯。”白輕顏頷首。
父女倆聊完了,白輕顏挽住司淵的胳膊,拉開辦公室的門,一眼看到站在門口擰著眉頭的顧燁之。
“顏顏!”顧燁之立刻拉住白輕顏,看到她紅紅的眼眶,他的心立刻揪了一下,他擰著眉頭看了眼司淵,將白輕顏拉在自己身后。
司淵將顧燁之的在意看得一清二楚,他勾唇笑了下。
輕顏的眼光是不錯的。
司淵離開去了司苒的病房。
顧燁之下下的打量白輕顏:“你沒事吧?”
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顧燁之怕司淵憤怒之下傷了白輕顏。
“我沒事。”白輕顏伸手抱住顧燁之,想到司淵剛才的反應(yīng),白輕顏心里很是心疼,她緊緊的抱住顧燁之,“燁之,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顧燁之見她只是哭過,這才放心下來,也擁緊她,頷首:“嗯,我們會好好的。”
……
司淵回了司苒的病房,司越還坐在沙發(fā),穿著帶血的衣服,看到司淵進來,他立刻站起身來。
“父親。”司越垂眸,給司淵倒了杯水,恭敬的遞給他。
司淵“嗯”一聲,接過來。
他靜靜的瞟了眼司越。
不管司越是不是他的兒子,其實他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司苒和司越都是萬佩佩帶大的,他除了錢,什么都沒提供。
司淵不說話,司越覺得房間里的氣氛十分壓抑。
他主動找話題:“父親,姐姐沒事,醫(yī)生說明天能醒過來。”
“嗯。”司淵端著水杯喝了一點,輕點了下頭。
司越又道:“父親,母親她……”
司淵淡淡道:“她做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會是什么下場。”
司越一驚,差點兒從沙發(fā)站起身來,他垂下眸子,沒再接話。
他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幫萬佩佩瞞了這么多年。
是知道父親的脾氣不好,一旦知道,那后果肯定不堪設(shè)想,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兩人都沉默著。
白輕顏和顧燁之牽手走了進來。
白輕顏看向司越:“小越,你身都是血,回去換身衣服,這里我守著好。”
白輕顏是真的把司越當成了親人。
她沉寂的那五年,司越總是想盡辦法逗她開心,關(guān)懷她,是個合格的弟弟。
司越搖頭:“沒事,輕顏姐,我守著姐,等她醒過來。”
白輕顏便不再多說什么。
司淵站起身來,道:“我公司還有事,你們看著小苒。”
“父親,公司的事情……您放一放,你歇幾天。”白輕顏道。
司淵擺手:“沒事。”
說著,他出了病房。
司越有些緊張的看著白輕顏:“輕顏姐,父親他還好吧?”
司淵情緒不外漏,司越剛才和他聊了好幾句,卻還是沒有看出他是什么心態(tài)。
白輕顏搖頭:“沒事,別擔心。父親的承受能力我們想象要強得多。”
司越頷首。
而此刻的司淵,他坐在轎車后座,緩緩的從懷里掏出那張黑白照片,他眸光柔和的看著,輕聲呢喃:“婉婉,我沒有背叛你,將來我來找你,不許和我使小性子。”
……
翌日。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里,司苒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大片刺目的陽光。
她的唇角露出淺笑,喃喃自語:“這里是哪里?好美,是天堂?我這種人不是該下地獄么?我是那兩個惡心的人的女兒,我應(yīng)該下地獄才對?我為什么來了這里?”
她的喃喃自語將睡在一旁小床的司越驚醒。
司越一下子從床翻起來,跑到她面前,伸手摸她的額頭:“姐,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的?”
還好,溫度正常。
司苒一震:“小越?你……我在哪里?我不是死了嗎?”
司苒一激動,手背的針被扯掉,傳來鉆心的痛,她一下坐了起來。
“我還活著?我竟然還活著?啊——”司苒尖叫,用力的推司越。
“姐!你冷靜點!”司越用力的抱住司苒,“冷靜點!沒事的,有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