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月末了,深秋的天氣有點冷。 ..
白輕顏穿著一件坨黃色的襯衣,下身搭配一條藏青色的牛仔長裙,從膝蓋的位置開衩,露出她精致漂亮的小腿,微卷的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攏在耳畔,露出精致的側臉。
她坐在一棵枯黃的大樹下,樹葉紛紛灑灑,落在她手的書本,她另只手里端著的杯子里,奶茶冒著輕煙。
顧燁之依舊穿著他鐘愛的白襯衣,坐在她的身側,面前是一杯溫水,他眼眸柔和的看著她,一直看著,像是永不厭倦。
王太太一走進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她驚嘆一聲:“真美。”
白輕顏聽到她的聲音,緩緩的轉過頭去,又驚又喜。
“王姐,怎么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白輕顏站起身,顧燁之很自然的將她手的茶杯和書本接過去。
王太太依舊穿著旗袍,是淡紫色的式旗袍,肩披著流蘇披肩,走動起來,很是漂亮。
“輕顏,你和顧先生真的太配了,俊男靚女,漂亮得像一幅畫,而且顧先生看你的眼神,深情得……真是羨煞旁人。”
王太太拉住白輕顏的手,一臉的笑容。
白輕顏微笑,對她的贊美,全盤皆收。
她拉著王太太坐下,又讓女傭茶。
顧燁之的個性向來很冷,見白輕顏和王太太關系不錯,他勉強勾了下唇角,然后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眸光始終都在白輕顏身。
王太太瞧見了,心感概——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到什么程度才會這樣啊!
她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直入主題:“輕顏,我之前給你介紹的人,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白輕顏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你的表弟孫浴汶?”
“嗯。我表弟他那個人是特別喜歡挑戰,這賴在我家里不走呢!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實驗,他說,他又多了5%的把握!”王太太道。
白輕顏:“……”
她轉眸看了顧燁之一眼,抿了下唇,斟酌了一下措辭,道:“王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燁之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我甚至都無法想象萬一他……這件事情很嚴肅,我真的沒辦法將他的命交在你表弟的手。”
王太太嘆口氣:“輕顏,我表弟只是不善言辭,他是有真本事的,要不,你去查查他的資料再做決定?”
白輕顏搖頭。
她都親眼看過了,還需要查什么資料?
“不,王姐,我這件事情我不敢試,我需要找一個穩妥的人,抱歉,王姐,謝謝你的好意。”
王太太看了眼顧燁之,道:“也對,是該謹慎點。顧先生這么年輕英俊,而且看他的面相也不是薄命之人,一定會找到能治好的醫生,可我是覺得,浴汶能做到。”
白輕顏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了。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王太太和白輕顏閑談,一個小時后,她離開了。
白輕顏親自送她到門口。
王太太似乎對她的表弟孫浴汶異常有信心,又道:“輕顏,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你考慮好了,想找浴汶,隨時聯系我。”
白輕顏無奈的點點頭:“放心,王姐,我不會和你客氣。”
王太太離開了,白輕顏哭笑不得的抱住顧燁之的胳膊。
顧燁之低眸看著她,道:“顏顏,要不,我們試試?”
白輕顏立刻正色,搖頭:“不行!燁之,那孫浴汶真的很不靠譜,我怎么敢把你的命交給他。”
顧燁之苦笑:“可他是唯一一個敢接手的人。”
白輕顏:“……那也不行。”
顧燁之牽著她往回走,踩在枯黃的樹葉,道:“顏顏,如果我……”
“sp!”白輕顏打斷他的話,“燁之,我不想聽你說悲觀的話,你會好起來的,我們不是還要給白白生弟弟妹妹么?你答應白白的,不許反悔。”
“嗯。”顧燁之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應得很堅定,他的眸底卻都是迷茫。
五年多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醫生。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敢接手的,卻是個不靠譜的。
之前因為誤會解除,顧燁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轉了許多。
如今天氣越來越冷了,他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
他的時間,的的確確在倒數了。
但他不敢告訴白輕顏,怕她擔心。
顧燁之側眸,看到白輕顏精致的側臉,他一把將她摟進懷里:“顏顏,冷不冷?”
“不冷。”白輕顏搖頭。
顧燁之擁著她的手收緊,他冷,不過深秋,他偷偷的在白襯衣里面穿了同色的馬甲,馬甲里面穿了保暖的底衫,還是覺得冷。
身體抵抗力大不如前。
“燁之,”白輕顏扭過頭看著他,眸子里都是希冀,“我們會找到醫生的。”
算是死,該死的也是她白輕顏。
她輩子那么壞,老天都給了她重來的機會,不會那么殘忍的對燁之的,他那么好,應該健康長壽。
“嗯。”顧燁之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
他最舍不得的是她,想到他死后她可能會傷心落淚,他心痛如絞。
……
又過了一個月,白輕顏接到秋月的電話。
“太太,好消息,我在這棟別墅區待了這么多天,終于發現了監控的盲區,趁萬豐家里沒人,我偷偷的進去,在他的臥室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秋月的聲音很興奮,她潛伏這么久,為了這一遭。
白輕顏也開心極了:“太好了,你暫時不要離職,否則太明顯了,過段時間,你找個借口,再回城堡來。”
“是,太太。”秋月應聲。
白輕顏正想掛電話,聽到秋月說:“太太,我還發現萬豐的房間里有女人的睡衣、甚至還有N衣褲!浴室里還有洗漱用品,梳妝臺有全套的化妝品……”
白輕顏一震,如同有驚雷在腦子里炸響,“嗡”的一聲,大腦宕機,出現了好幾秒鐘的空白。
雖然從她開始懷疑萬佩佩和萬豐的時候,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此刻聽到秋月這么說,如同坐實了萬豐和萬佩佩的罪行,白輕顏還是覺得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