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丞:“你認識顧燁之嗎?”
血雁:“認識。”
水亦丞:“他是你的誰?”
血雁:“他是我愛的男人。”
水亦丞:“你有多愛他?”
血雁:“很愛很愛,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水亦丞和花月溪對視一眼。
水亦丞繼續發問:“你曾經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什么?”
血雁沒回答。
水亦丞換個說法:“你愛顧燁之,而白輕顏是顧燁之的妻子,你是不是恨她?”
血雁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下,呼吸加重:“恨她!”
水亦丞深吸一口氣,問道:“你這么恨她,所以當初你在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將她推下樓梯,是嗎?”
血雁的呼吸更重,她略微蒼白的唇吐出一個字眼:“是。”
花月溪很清晰的聽到了血雁的回答,心里一驚,漂亮的眸子因為震驚而睜得極大,她的腳步后退兩步。
血雁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花月溪來之前是有心理準備的。
這件事情只有兩種可能,不是白輕顏說謊,是血雁在說謊。
沒想到說謊的真的是血雁!
她怎么會那么惡毒?
白輕顏當時懷著孩子,是最脆弱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會一尸兩命!
花月溪此刻震驚到了極致,她看著床的血雁,眸光陌生,像是此刻才重新認識血雁一樣。
而水亦丞,完全是傻住了,整個人跟被雷劈一般,他的大腦都宕機了,完全無法思考。
幾秒鐘的愣怔之后,他才驚詫不已的看向床的血雁。
什么?血雁剛才回答了什么?
她說了什么?
是!
她竟然承認她推了白輕顏!
竟然是……
水亦丞之前還因為這件事情五次三番的和白輕顏過不去,在海島,他甚至氣得想打白輕顏。
他現在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他都做了些什么?
花月溪回過神來,拍了拍水亦丞,又指了指血雁,水亦丞回神,會意。
“你為什么要將白輕顏推下樓,你想害死她嗎?”水亦丞的聲音幾乎在發顫。
血雁:“不是害死她!我要她和她肚子里的寶寶都不得好死!一尸兩命!”
即便被催眠,血雁的拳頭也死死的握了起來,尤見得她有多恨白輕顏。
“嗚……”花月溪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眶發澀。
原來是這樣的,輕顏姐這幾年承受了什么?
以為自己失去寶寶,被丈夫不信任,被離婚……
花月溪想,如果是她經歷這些,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下一瞬,她掄起拳頭用力的砸向水亦丞:“我讓你欺負輕顏姐!我讓你欺負她!我讓你和她過不去!”
水亦丞呆若木雞,任由花月溪對自己又捶又打,他死死的盯著病床的血雁。
血雁……他一直維護的血雁才是劊子手!白輕顏才是被傷得最深的那個。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自以為是的做了什么?
他怎么可以那么對白輕顏?
水亦丞被密不透風的愧疚包裹著,他抬起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水亦丞!你以為一巴掌夠了?你給我去和輕顏姐道歉!”花月溪用力的捶打他。
在花月溪的吵鬧下,血雁幽幽轉醒,她不解的看著花月溪。
“小溪,你怎么了?”
花月溪的動作瞬間頓住。
她的腳步猛地后退一步,冷冷的看著血雁。
血雁心頭一跳,她面卻不露分毫:“小溪?是我剛才突然睡著了嗎?你怎么……咳……”
血雁正說著,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瞬間攥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收緊,她震驚的瞪大眼睛,出現在眸底的卻是水亦丞那張憤怒的臉。
“水先生?”血雁震驚不已。
“血雁!你好惡毒!你為什么要這么惡毒!你為什么這么惡毒?我瞎了眼!我瞎了眼!”水亦丞咬牙切齒,脖子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咳……咳……水先生你放手……到底發……發生了什么?放手……”血雁身體里的空氣被一點點的耗掉,她的臉色蒼白無,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你為什么這么惡毒?”水亦丞的手繼續收緊,只是重復這一句話。
原來他一直袒護的是個魔鬼。
他幫白輕顏報仇!
“咳……咳……”血雁眼睛翻白,雙腿不斷的蹬。
“夠了!”花月溪一把扯開水亦丞的手,“水亦丞,該懲罰她的人是輕顏姐和燁之哥哥,你該做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水亦丞被扯開,身的襯衣紐扣都散了幾顆,他這么臭美的人,將形象看得什么都重,此刻卻無暇顧及,垂著眉眼,滿身的落寞。
他自以為自己講義氣,幫著顧燁之欺負白輕顏,原來他的每一次行為都在在白輕顏原本血淋淋的傷口撒鹽。
他簡直不是人!
“啪!”
水亦丞又用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臉頰已經泛紅。
花月溪沒有阻攔。
“咳……咳……咳……”水亦丞放開手,大量的新鮮空氣涌入肺里,她劇烈的咳嗽,咳得滿臉通紅。
她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水亦丞和花月溪。
怎么回事?他們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對她的態度突變?
水亦丞剛才那眼神……分明是想掐死她。
到底發生了什么??然,不等她開口發問,花月溪和水亦丞轉身離開了。
……
顧燁之和血鷹安靜的坐在另外一間房間里,聽著水亦丞對血雁的問話。
血鷹很緊張,手心里都是汗珠,同時也很興奮,終于要真相大白了。
聽到血雁終于承認時,血鷹激動的跳了起來:“我說嘛,是血雁!太太那么愛小姐,是不可能那樣做的,先生……”
血鷹轉過頭去看向顧燁之,卻發現顧燁之端坐在位置,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動。
血鷹覺得,他肯定是太過于震驚了,他勸道:“先生,我知道你覺得很意外、也很驚喜,現在好了,真相大白了,你去和太太認個錯,你們能和好了。”
顧燁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先生?”血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