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摟著白輕顏,輕聲道:“顏顏,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了好不好?”
“放手。!”白輕顏垂眸,聲音冰冷。
他沒正面回答,可是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不信,那么,她對他無話可說。
“顏顏,我們向前看好不好?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
“在我這里過不去!”白輕顏吼道。
她用力的推顧燁之的手:“放手,放手,放手!顧燁之!你給我放手!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還和我談什么重新開始,你腦子有坑,我沒有,你給我放手。”
“我不放!”顧燁之不僅不放,反而用力的將她禁錮在懷里,白輕顏顧及他的病,不敢用力掙扎。
水亦丞都給血雁催眠過,得到的結果是如此,他怎么去相信?
而且前世,她的確是陷害了血雁。
他也很想信,可有成千萬個理由讓他在這件事情沒辦法選擇信任她。
“你給我放手!”白輕顏要被他氣瘋了。
“顏顏……”
“放手……唔……”
白輕顏正歇斯底里,男人突然垂首下來,堵住她的唇,白輕顏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的腦袋使勁兒往后仰。
“唔……”
顧燁之的吻熱烈而霸道,他的一只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身,另只手兜住她的后腦勺,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唔……”
白輕顏的眼睛瞪得老大,該死的,他竟然強吻她,她氣壞了,一腳踩在顧燁之的腳。
很用力。
“呃……”顧燁之頓了下,下一瞬,他的吻愈加激烈……
白輕顏:“……”
“顏顏……”顧燁之親吻她的間隙,繾綣深情的喚她的名字。
他對她的感情,一直被他壓在心底,此刻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他要像五年前那樣愛她,心里、眼里都是她……
他絕對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他的吻,越來越深,像是要被這幾年缺失的都一次性的補回來……
白輕顏推拒著他的手緩緩地放松下來,拉住他的衣角,甚至她迎合著回吻了他。
“顏顏,我好想你,一直都好想好想你……”
在他昏迷的這幾年,半夢半醒間,來來回回的都是他和白輕顏的過往,甜蜜的、傷心的、難過的……跟放電影一樣在腦子里來回播放。
他想他能跡般的醒過來,或許是他放不下她……
見白輕顏順從了,他抱著她的力度才松了幾分,他的唇,緩緩的下滑……
腰的手臂松了幾分力度,白輕顏的手迅速的對著顧燁之一推。
她本意是推開他跑,不曾想將顧燁之推倒,顧燁之的手臂卻帶著她一起摔在了床,她直接壓在了顧燁之的身。
她還沒反應過來,顧燁之立刻一個翻身壓住她,他的吻再度落了下來。
“唔……唔……”
白輕顏要瘋了。
這男人不要臉起來簡直了!
“顏顏……”顧燁之的手去拉扯白輕顏睡袍的腰帶。
白輕顏一把按住他的手:“顧燁之,你到底要不要臉?我說了不和你和好?你走開!”
“老婆都沒了還要什么臉?”顧燁之一把扯掉腰帶。
“啊!”白輕顏想死命的掙扎,但顧及著他的傷,她不敢太大動作。
“顧燁之!”她咬牙,“你不是生病了嗎?不能激動,不能做劇烈運動……”
“呵……顏顏,你關心我。”顧燁之的唇角勾出淺笑,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顏顏,你心里有我對不對?”
“沒有!”白輕顏咬牙,想一口咬斷他的手。
“噢。”顧燁之頷首,他微微起身,伸手解身襯衣的紐扣。
“顧燁之!不要!”白輕顏尖叫。
“你心里沒我,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照顧你的感受?我現在想,所以……”
“有!有!有!我的心里都是你!你快下去。”白輕顏繳械投降。
顧燁之的唇角緩緩的勾起,他的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道:“既然如此,今晚放過你。”
白輕顏:“……”
說著,顧燁之翻身躺在了白輕顏的身邊。
白輕顏立刻要爬起來,卻被顧燁之一把扯入懷里,他緊緊的摟住她:“顏顏,算是為了你和白白,我也要好好活著。”
白輕顏被迫困在他懷里,氣得想抓狂。
胳膊擰不過大腿,索性,她乖一點。
“顧燁之,我困了……唔……”
顧燁之的手壓在她的唇,手指移開,他垂首吻了她一下:“別連名帶姓的叫我。”
“噢,顧總,我要睡覺了。”白輕顏道。
顧燁之立刻翻身壓住她。
“好好好,燁之,燁之,燁之……我真的好累,睡覺吧。”白輕顏立刻投降。
她想罵娘!
這男人不要臉起來,簡直天下無敵。
“好。等我,我去洗臉。”顧燁之垂首吻她。
“你不是不要臉么?洗什么臉?”白輕顏小聲嘟囔。
“嗯?”顧燁之沒聽清。
“去吧。”白輕顏道。
顧燁之干凈利落的站起身,還回眸看她一眼:“如果我回來你不在的話……”
白輕顏:“……”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不要臉的?
她又默默的想——以前都是她主動,他招招手,她往他懷里撲,當然看不到這一面了。
白輕顏看著顧燁之高大挺拔的背影,她滾進被子里蓋住自己。
他不信任她,不管他怎么不要臉,她心里都不可能原諒他。
一個不信任她的男人,不配和她在一起。
一時間,白輕顏心里思緒萬千,她緩緩的閉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抱進一具溫暖的胸膛里,額頭有溫軟的觸感,她的眼皮很沉,她沒睜開,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燁之卻一直沒睡。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白輕顏的睡顏,時不時的吻下她的額頭,鼻尖,唇……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完全沒有打擾到白輕顏。
他靜靜的看著她,他不知道今天的決定是對是錯,但他知道,他再也不會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