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緩緩睜開眼睛:“好。 ..”
白輕顏又道:“你先去洗漱,我來叫白白。”
“好。”顧燁之頷首,干凈利落的翻身起來。
不到一刻鐘,房門被安紓叩響。
白輕顏拉開房門,看到安紓換了裝扮,是一套純色的連衣褲,她的手里拎著菜籃子,頭帶著遮陽帽:“顏顏,這幾天,我們的一日三餐都需要自己動手解決的。菜在農(nóng)家樂后面的菜園子去摘,我們現(xiàn)在去了,一起吧。”
站在安紓身后的父子倆一人提著一個菜籃子。
花翎興高采烈的:“干媽,走啦,我們一起。白白呢?是不是還在睡懶覺?”
“我才沒有。”顧念白從白輕顏的身后探出小腦袋。
花翎對著顧念白做鬼臉:“略略略。”
白輕顏微笑:“我們換身衣服來,你們先下去。”
“好。”安紓一家三口下樓了。
白輕顏關(guān)房門,牽著顧念白:“白白我們穿一套方便行動的。”
“好。”顧念白頷首。
顧燁之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母女倆在討論要穿什么衣服,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這樣的日子,真好,好得都有些不真實(shí)了。
然后,他被趕了出來。
等白輕顏和顧念白換好衣服,一家三口提著菜籃子下樓了。
“先生真有福氣,老婆和女兒都好漂亮。”老板娘坐在門前,看到他們出來,忍不住夸贊。
顧燁之牽著顧念白的手微微收緊,唇角不自覺的揚(yáng)。
“謝謝。”白輕顏笑著頷首。
“午和晚的菜記得也要摘啊,太陽太大,下午出去容易暑。”老板娘又提醒道。
“好。”白輕顏頷首。
一家三口到了后面的菜園子,安紓一家三口已經(jīng)摘得差不多了。
“顏顏,這邊有西瓜,記得摘兩個回去放冰箱,晚能吃了。”安紓對著她揮手。
“好。”白輕顏頷首。
田埂不是很寬,只能一個人過,兩邊都是綠油油的菜。
“媽咪這是什么?”顧念白化身好寶寶,看見什么都問。
“空心菜,白白想吃嗎?”白輕顏蹲下來。
“嗯。”
“好,我們摘一點(diǎn)回去。”白輕顏笑著道。
兩人都蹲了下來。
“顏顏,我過去摘西瓜。”顧燁之道。
“燁之。”白輕顏叫住他,“我們待會兒一起過去,你先過來摘空心菜。”
“好。”顧燁之卷起衣袖,高大的身子蹲下來。
白輕顏笑了下,要是這幅場景被媒體拍到,估計(jì)是珍藏版了,顧大總裁竟然會做這么親民的事情,很是難得。
顧念白表情認(rèn)真,很快,她的籃子快摘滿了。
“白白,夠了,我們?nèi)ツ沁叀!?
“媽咪這是什么?”
“青椒。”
“這個呢?”
“西紅柿。”
“這個?”
“黃瓜。”
“這個……”
“這是土豆的葉子,果實(shí)在地底下,白白你讓開,媽咪挖幾個土豆出來。”
“媽咪,我也要玩,我要玩。”
白輕顏將一個土豆挖成了好幾塊,她簡直對自己無語。
顧燁之道:“我來。”
白輕顏擔(dān)憂的問:“你可以嗎?”
“我的身體還不至于那么弱。”顧燁之道。
白輕顏便將鋤頭給了他。
顧燁之雖然也是第一次挖,可是她要給力,他很快挖了好幾顆大的土豆出來。
“夠了!我們?nèi)フ鞴稀!?
顧念白很開心,來回在瓜田里跑,看看哪顆最大,白輕顏一路跟著她:“白白小心,別踩到了。”
顧燁之站在田埂,他一眼瞄一個,直接摘了下來。
抬眸,看向母女二人,晨曦籠罩在兩人的身,很暖很暖,一直暖進(jìn)他的心里,唇角揚(yáng)。
花銘浚正好走過來,看到他臉的神色,笑著道:“燁之,你們現(xiàn)在多幸福,你和輕顏終于好了。”
顧燁之收回目光,對著花銘浚搖搖頭。
花銘浚費(fèi)解的看著他。
“銘浚,顏顏肯待在我身邊是為了白白。”
花銘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是為了什么,燁之,你不要放輕顏離開了,你那么愛她,她也愛你,你們該在一起。”
顧燁之抿了下唇角。
花銘浚知道他的想法,道:“你的病別擔(dān)心,我和亦丞一直在找人,世界這么大,一定有人醫(yī)術(shù)超群能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顧燁之垂下眼瞼,沒說話。
花銘浚拍拍他的肩膀。
顧念白終于選到了她以為最大的,歡歡喜喜的跑回顧燁之身邊,一看,竟然是顧燁之手的還要大一些。
“爹地……”顧念白白忙活了。
白輕顏在一旁笑到肚子疼,她安慰癟著嘴的顧念白:“好了,白白,你這顆也很大的。”
“白白,爹地這顆送給你好不好?”顧燁之也安慰她。
“好。”顧念白點(diǎn)頭。
三個籃子都裝滿了,顧念白和顧燁之兩人還抱著西瓜,三人打算回去了。
回去的路路過雞棚。
“媽咪,那是雞嗎?”
“嗯,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有沒有雞蛋,午能吃番茄炒蛋了。”白輕顏說著要放下籃子。
“我去。”顧燁之看著滿雞棚的雞便便,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說著,他已經(jīng)放下西瓜和菜籃子走了進(jìn)去,并且以很快的速度走了出來,手里抓著好幾個雞蛋。
他有潔癖,所以才會如此,白輕顏忍俊不禁:“嗯,夠了。”
顧燁之則是擰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鞋。
白輕顏假裝沒看見,她猜,顧燁之可能再也不會穿這雙鞋了。
果真,一回到房間,他火速的換下來,將鞋子丟進(jìn)了垃圾桶。
他可能覺得放在垃圾桶也有味道,要將垃圾提下樓。
“我來吧。”白輕顏實(shí)在是憋笑憋不住了,張口來看到的段子,“顧燁之,你這樣是想笑死我然后繼承我的……唔……”
“不許胡說。”顧燁之?dāng)Q著眉頭捂住她的唇。
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手指,他的心都像是被燙了一下一般,立刻松開手。
“顏顏,別胡說。”顧燁之道。
白輕顏感覺到他甚至都有些生氣了,她道:“你也知道是胡說,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