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不會隨便打人,一定是血雁做了什么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水亦丞:“……你丫的心里除了白輕顏還能裝點其他的嗎?”
白輕顏有些詫異的看著顧燁之。
經(jīng)過五年前的事情,她如今對顧燁之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今天傷了血雁,她以為顧燁之肯定會訓(xùn)斥她的,沒想到他向著的是自己。
水亦丞簡直要被氣瘋了,他直接站起身:“我走了!”
血鷹立刻攔住他:“水先生,別走。您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了?”
水亦丞斜斜勾著唇角,立刻在沙發(fā)坐下,架起二郎腿,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那件事啊!我沒忘啊!”
“什么事?”顧燁之問。
水亦丞沒答,反而拽拽的轉(zhuǎn)向白輕顏:“既然白輕顏你說五年前是血雁推你的,你想我?guī)湍愦呙哐阕屗f出實情,那你求我啰,你跪下來求我,我考慮一下。”
“我跪下來求你?”白輕顏看水亦丞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智障。
顧燁之愛信不信,她才不會犯賤的去證明什么。
只是血鷹說找到了讓血雁承認(rèn)的辦法,那她圍觀一下,也無可厚非。
讓她跪下!水亦丞果真是腦子有坑!正常人說不出這話。
“嗯哼!”水亦丞揚眉,一副吃定白輕顏的樣子。
血鷹:“……”
明明水亦丞來之前答應(yīng)得好好的,現(xiàn)在突然刁難,看來是剛才太太得罪他了。
“水先生,我想您肯定希望看到先生和太太和和睦睦的,您幫個忙!我相信太太沒有說謊。”血鷹勸導(dǎo)道。
水亦丞眉毛一挑,以牙還牙的道:“血鷹,你為什么這么幫著白輕顏,該不會是你喜歡白輕顏吧?”
哼!讓白輕顏剛才說他喜歡血雁!
“血鷹不敢。”血鷹嚇得差點兒跪下。
他怎么敢覬覦主子的女人。
水亦丞見血鷹臉色都變了,他也不欺負(fù)血鷹這個老實人了,他轉(zhuǎn)向白輕顏。
“哎,白輕顏,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到底要不要我?guī)兔Γ恳脑捘憧禳c跪下求我!別耽擱時間!”
白輕顏簡直無語到了極點:“水亦丞你的臉真是大!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水亦丞:“……”
“你說什么?”他一下子從沙發(fā)蹦起來,“白輕顏你再給我說一遍。”
白輕顏的眼眸看向別處,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水先生……”血鷹看向水亦丞,眸子里帶著懇求。
“哼!求人是這幅態(tài)度,我憑什么要幫?”水亦丞說著要拂袖而去。
一直沉默的在聽幾人對話的顧燁之這個時候開口了:“亦丞,給血雁催眠。”
血鷹不信、銘浚不信、顏顏也不肯承認(rèn),那再試一次好了。
水亦丞的腳步頓住,一臉的不可思議:“燁之,你竟然懷疑血雁?”
顧燁之無言。
血鷹道:“水先生,麻煩你幫個忙。”
水亦丞擰了下眉頭,對著血鷹道:“我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導(dǎo)致燁之和白輕顏分開五年,可我不信血雁會做這樣的事情。剛才我問她了,她說她沒有。”
而且血雁還一副錯愕的神色。
水亦丞告訴她了,血鷹讓他來給她催眠。
他和花月溪新婚燕爾,根本不想來的好么?
血鷹道:“她當(dāng)然不肯承認(rèn)!這種事情她承認(rèn)了是死路一條。水亦丞,麻煩你幫幫忙。”
水亦丞看向顧燁之,顧燁之頷首。
“好吧!看在血鷹的份,我?guī)蛡忙。”水亦丞說著轉(zhuǎn)向白輕顏,“白輕顏你……休想讓我?guī)湍阋稽c點忙。”
白輕顏無語:“全天下的心理醫(yī)生都死光了。”
水亦丞:“……”他真想拂袖而去。
于是,四人便去了一間密閉的房間。
房間臨時被布置成了心理治療室。
一張單人床,一旁擺放著沙發(fā)。
血雁被叫了過來。
白輕顏和顧燁之坐在沙發(fā),血鷹站在兩人的身后。
血雁的額頭纏著紗布,隱約能看到血跡。
“血雁,進來。”水亦丞對她招招手。
血雁走進來,看向顧燁之,微微低頭:“先生,五年前我真的沒有推太太,請您相信我。”
水亦丞在一旁幫腔:“燁之你看看血雁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子了,好歹是跟著你十幾年的老人了,好好管管你女人,這么粗魯,太過分了,要是我早給她兩巴掌,看她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顧燁之沒理他。
白輕顏也沒說話,不想和智障講話。
血鷹亦是無言。
沒人搭理,水亦丞轉(zhuǎn)向血雁,道:“血雁,我知道你肯定沒推白輕顏,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待會兒證明給他們看,好么?別怕,只是催眠,跟睡著了一樣。”
“嗯。”血雁頷首。
她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的手,微微握緊。
她躺在了白色的單人床,一只手放在小腹,一只手壓在床單。
水亦丞取下脖子的鏈子握在手里:“好,我們開始了。”
他手的鏈子瞬間掉落下來,下墜是一個圓形的刻著復(fù)古圖案的表盤,在血雁的眼前不斷晃動。
“盯著它,放松,什么都別想,只需要看著它好。”
血雁一直看著,眼神一點點的渙散。
水亦丞在工作的時候,身那股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會瞬間消失不見,他認(rèn)真的看著血雁的眼神,見火候差不多了,他開始發(fā)問。
水亦丞:“你是誰?”
血雁:“血雁。”
水亦丞:“你姓什么?”
血雁:“不知道。”
水亦丞:“他們不是叫你萬小姐么?你不姓萬么?”
血雁的呼吸重了幾分:“不是!我不姓萬!”
顯然,她對這個問題有幾分抵觸。
……
白輕顏端坐在沙發(fā),聽著水亦丞慢慢的發(fā)問,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她嘴是說顧燁之愛信不信,可她是被污蔑的那個人,她自然是很在乎自己能不能洗刷冤屈。
當(dāng)年推她的那個人,的確是血雁。
即便心篤定,白輕顏還是有些緊張,她的手心都有些發(fā)汗。
顧燁之側(cè)眸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