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后院有一棟樓是專門給傭人住的。!
他和血雁自然是待遇最好的。
兩人的房間都在頂樓,房門相對。
血鷹直接跑回去,有傭人看到他臉的傷被嚇一跳,想關心一下,但他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都嚇得不敢開口,反而是躲開了。
“砰!”
血鷹站在血雁的門口,一腳踢在鐵門,聲響很大,震耳欲聾。
“誰?”房間內響起血雁惱火的聲音。
“砰!”
血鷹繼續踢門。
房門都震了下,他要是再踢下去,門板被踢飛也不是沒可能。
“誰這么大的膽子?”伴隨著血雁惱火的聲音,有拖鞋踩在地由遠及近的聲音傳出來。
血鷹陰沉的一張臉,尤其是他現在的臉都是五指印,又紅又腫,尤其可怖。
血雁直接拉開房門,眸子里都是憤怒:“誰這么……呃……”
“砰!”
房門一打開,她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脖頸多了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指,死死的扼住她的咽喉。
血雁呼吸困難,腳步不斷的后退,撞在墻,眼瞳緊縮,驚恐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這張慘不忍睹的臉。
她被嚇了一跳,反應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這是誰。
“血鷹……血鷹你怎么了?你放手。”血雁伸手用力的扯血鷹的手臂。
她挨了兩槍,命懸一線,能醒過來已經是跡了,雖然修養了幾個月,身體卻大不如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血鷹的眸子里都是陰冷,扼住她脖子的手一點點的收緊:“血雁,你該死!”
“咳……”血雁呼吸困難,臉色一點點的變得蒼白起來,“血鷹,放手,放手。”
血鷹只是用力的收緊手指,幾乎要將血雁的脖子折斷。
“咳……咳……”血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開始在扒拉血鷹手臂的手都垂了下來,她瀕臨死亡的邊緣。
“啪!”
血鷹猛地松開手,她直接跌在了地,然后劇烈的咳嗽,咳得整張臉都通紅。
“掐死你,沒那么容易。”血鷹唇角帶著冷笑。
他一把將血雁提起來,近乎咬牙切齒:“血雁!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太太推下樓!竟然敢傷害小姐和太太!小姐和太太躲過一劫,你卻害得先生和太太分離五年,誤會重重!你罪該萬死!”
血雁的眼瞳劇烈的一縮,她搖頭:“不是的!血鷹,我沒有。你聽誰胡說的?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傷害白輕顏,我是討厭她,可我沒有傷害她。”
從宴會開始,血鷹開始對她不冷不熱。
她想不通,一直都想不通。
血鷹愛慕她,她能感受得到。
但她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變了。
然而,她還沒想清楚,血鷹竟然想要弄死她!
是因為白輕顏和他說了什么嗎?
“還狡辯!”血鷹厲吼,他扯住她衣領的手恨不得再度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掐死算了。
“我沒有狡辯,血鷹,我沒做過,你相信我,是白輕顏冤枉我!先生都信我,你為什么不信我?我不可能做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的。”血雁極力的辯解道。
她不會承認的,打死都不會承認。
因為她承認了是死路一條。
“呵……不是你?難道是太太自己滾下樓梯的?太太有多愛先生,有多愛他們的寶寶,我想你和我一樣清楚!”血鷹厲吼。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血鷹,你信我好不好?”血雁用力的搖頭。
她的面色很蒼白,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血鷹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他拖著血雁走出房間:“去和先生解釋清楚,是你將太太推下去的,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血雁不斷的搖頭。
她如今完全不是血鷹的對手,只能任由血鷹拖著她,拖出房間,去到了大廳。
顧燁之坐在大廳里失神,面無表情。
眸底乍然闖入兩個人,他怔了下。
他蹙著眉頭:“怎么回事?”
血鷹拖著血雁,讓血雁跪在顧燁之面前,道:“先生,當年是血雁將太太推下樓梯的。”
“我沒有!我沒有推她!”血雁立刻反駁。
血鷹瞬間一腳踢向她:“還不承認?”
“呃……”血雁悶哼一聲,伸手捂住身體,她堅持道,“我沒有!血鷹,你為什么要逼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
“是你做的!太太絕不可能主動滾下樓梯。”血鷹擲地有聲的反駁。
顧燁之從沙發站起身來,看向血鷹紅腫的臉,蹙了下眉頭。
如果他沒重生,他一定會像輩子一樣,毫不懷疑的相信白輕顏的說辭。
可他重生了!
輩子發生的許多事情,這輩子都一一應驗了。
輩子白輕顏誣陷血雁推她,這輩子亦是,所以,讓他如何相信白輕顏的說辭。
“血鷹,你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沒有!你這么篤定是我推的,難不成你親眼看見了?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而我一直不搭理你,所以你故意陷害我?”血雁坐在地,眸子里已經閃著淚花。
她是真的很虛弱。
槍傷還沒好全,她又被血鷹踢了兩腳,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血鷹一聽,簡直被氣笑了。
他是曾經愛慕過她,但他及時止損了。
他現在對她只有憎恨,他們一起長大,他萬萬沒想到,她如此惡毒,惡毒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先生,你信我,真的,我沒有推白輕顏……我沒有。”血雁見血鷹不說話,她轉向了顧燁之。
血鷹信不信不重要,顧燁之的想法才是關鍵。
顧燁之低眸看了眼血雁,道:“起來,回去。”
血雁心里一喜,面色卻不動聲色,她道:“謝謝先生的信任。”
“不許走!血雁,是你推太太的!”血鷹一腳踩在血雁的肩膀,血雁完全無法動彈。
“血鷹!我真的沒有,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要誣陷我?”血雁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血鷹,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血鷹此時此刻的做法,實在是讓她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