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被染得嫣紅,如同漂亮的血花在海散開。品-書-網..
白輕顏卻發現顧燁之的身體越來越沉,她正要開口詢問,他突然伸手推她:“顏顏,你走……走……”
他奮力推她的手,根本毫無力度可言,溫柔得像是在輕拂她的肩膀,可他臉的神色卻是無焦急的。
“顧燁之!”白輕顏的眼瞳縮了下。
不過在水里待了幾分鐘而已,他的身體竟然受不住了。
他的身體什么時候這么弱了?
他除了眼睛有問題之外,哪里還受傷了?
難道司苒說的是真的?他得了什么重病,快死了?
白輕顏的心里瞬間涌起恐慌,她不由自主的更為貼近顧燁之。
然,她此刻卻無暇思考這些。
她本來想著在水里和血雁他們好好玩玩的,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顧燁之的身體受不住。
她要立刻岸。
但,她不會這么輕易的繞過血雁和萬豐。
白輕顏看向不遠處的血雁,輕輕的勾著唇角。
她握緊手的槍,突然道:“顧燁之,我們和好吧,當年的事情我不計較了,我還是放不下你,真的,我還是很愛你。”
說話的時候,白輕顏的唇,緩緩的湊近顧燁之的。
她明顯感覺到顧燁之的身體僵了下,然后,他擁著她的手更為用力,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顏顏……”
僅僅間隔了兩米遠的血雁,清晰的聽到白輕顏的聲音,她眼瞳一縮,瞬間氣得身體發抖。
她費盡心機做了那么多,她竟然還是一無所獲,白輕顏還是回到了顧燁之的身邊?
她不甘!
血雁氣得發抖,不停的抖。
白輕顏的唇擦過顧燁之的臉頰,握槍的雙手瞬間對準血雁的胸膛。
“砰!砰!”
血雁身子一顫,瞬間被擊。
白輕顏的臉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是故意的!
果然,顧燁之是血雁的死穴,一說他們要和好,她立刻亂了方寸。
兩槍,暫且放她一馬,如果她死了扯平,如果沒死,她一定要讓她給她的寶寶償命。
其余的人見血雁槍了,大片的鮮血從她色胸|口涌出來,他們立刻四處逃竄,不管血雁了。
血雁要刺殺的是司家的女兒,漫城誰這么大膽子連司家都敢招惹?
這次是血雁開了天價,并且保證事情一定會穩穩妥妥,白輕顏的死因不明,一定找不到他們身,他們這才為了錢鋌而走險。
可現在白輕顏活著,好好的活著,他們不逃難不成等著司淵派人將他們剁了。
瞬間,海域里只剩下了血雁一人。
她的身體一點點的浮海面,伴隨著大片的鮮血。
“啊——有人啊!快看!是個女人!是不是司小姐?好多血啊!”甲板的人看到海水完全被染紅,一個個嚇得不行。
司小姐掉下海,萬小姐帶著人去救,為什么海水都被染紅了?
直到海面浮現出一道人影,大家瞬間慌了。
“顏顏……”安紓的雙腿都是軟的,直接跪坐在甲板。
司苒尖叫:“不可能!不可能是輕顏姐!”
花月溪扶著她們,道:“不!不是輕顏姐,這人是黑衣服,輕顏姐穿的白衣服……是……是血雁姐……”
太過于震驚,花月溪的嘴巴張得老大。
“血雁!”水亦丞的眼瞳縮了下。
“燁之呢!輕顏和燁之去哪里了?血雁帶下去的幫手呢?他們那么多人都去哪里了?”花銘浚的額頭都在冒汗。
游艇開過去,血雁被救了起來,她已經昏迷了。
花銘浚彎腰伸手探她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她還沒死。
“血雁?”花銘浚伸手拍了下她的臉頰,一片冰冷。
血雁沒有任何反應,她胸|口的窟窿不斷在冒血……
“萬小姐了兩槍!怎么回事?誰打的萬小姐?哪來的槍啊?”
“我吃飯的時候看到萬小姐身的槍掉了下來!她有槍,她帶著的那十幾個人身肯定也有槍,怎么回事啊?他們自相殘殺嗎?”
“天哪!那司小姐呢?顧先生和司小姐去哪里了?到底在水下發生了什么?”
“救人!快救人!血雁流了好多的血!”水亦丞有些慌張的吼道。
“救人的話,現在必須要開回海島,可是顧先生和司小姐……”船長站在一旁向水亦丞說明情況。
水亦丞臉的神色僵住。
血雁……顧燁之和白輕顏……
他如果將游艇開回去,白輕顏和顧燁之現在還找不到,他們會怎么樣?
這海島周圍的水域并不淺,游艇開回去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他們不可能能在水里待一個小時之久……
可是如果不開回去,只能看著血雁血流而亡……
水亦丞陷入糾結之,他伸手抓著自己的頭發。
救血雁……還是繼續搜救白輕顏和顧燁之,他陷入兩難。
萬豐和萬佩佩飛快的走過來。
萬豐看著血雁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樣子,被嚇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白輕顏到底死沒死?
他們跳進水里前后不過十分鐘,血雁竟然身受重傷,到底發生了什么?
白輕顏必須死!
萬豐抬眸看向茫茫大海,算是白輕顏他們沒死,可是在這大海里,他們撐不了不多……
萬豐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
他蹲下來,握住血雁滿是海水的手:“血雁?”
他抬眸看向水亦丞:“亦丞,立刻開回去!給血雁醫治!快點!”
“我……燁之,燁之還在海里!”水亦丞神色凝重。
萬豐吼道:“茫茫大海,他們根本沒了生還的希望,可是血雁還能活,送她回海島,快點!”
水亦丞:“……”
他攥著手,手指不斷的泛白。
送血雁回去,等同于放棄了白輕顏和顧燁之。
司叔叔不會同意的。
司淵卻被花銘浚一掌劈暈過去了,而司夫人萬佩佩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司苒卻一下撲過來,道:“不要!不要回去!輕顏姐還在海底,派人去救他們啊!派人去救啊!我們回去了,輕顏姐她豈不是……”
司苒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