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司苒敲門,房間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拿工具來,把門砸開。”厲碩眼睛在冒火,握槍的手用力的收緊。
在這時候,房門緩緩的打開,顧燁之那張蒼白的俊臉露了出來。
厲碩手的槍霎時間對準(zhǔn)了顧燁之的腦門兒。
水亦丞眼瞳一縮,瞬間撲過去,抱住厲碩的胳膊,大吼:“燁之你快走!快走!”
“砰!”
因為水亦丞撲過來,厲碩握槍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槍聲響起。
“啊!”
司苒和一些女士都忍不住尖叫起來。
空氣里彌漫著嗆人的火藥味。
房門被打了一個大窟窿。
經(jīng)過水亦丞這么一撲,房門被徹底打開,房間內(nèi)的情景也被一覽無余。
司苒的眸子里閃著光,第一個沖了進(jìn)去:“輕顏姐,顧燁之對你做了什么?”
她的聲音里都是壓抑不住的亢奮。
一切的一切都將會屬于她司苒,白輕顏算什么東西……從今天開始,她將會被整個漫城的人唾罵……水性楊花的賤人!
本來司苒只打算叫厲碩他們來的,可是最終,她想,要做做徹底點,徹底的毀了白輕顏才好。
因為厲碩為了白輕顏連孩子可以不要,萬一厲碩為了白輕顏能忍下這一切,她不是白忙活了嗎?
可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厲碩想忍都忍不了,因為他丟不了這個臉。
所以,司苒將所有人都叫來了。
然而,心花怒放的司苒眼眸卻頓了下,難以置信的看著房間里的場景。
顧燁之穿著白色的睡袍,頭發(fā)還滴著水,站在那里,很是疑惑的看著外面的一大堆人。
他顯然是剛洗過澡,一副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
看到這么多人過來,他的目光緩緩的落在司苒的臉,眸色沉了幾分。
司苒的注意力卻在那張潔白的大床,白輕顏躺在面,隔著一定距離還能聞到她身濃郁的酒氣,被子蓋在腰,雙眸緊閉,臉頰因為喝酒而帶著坨紅。
讓司苒詫異的是——白輕顏的床邊竟然蹲著一個小孩子,聽到司苒的聲音,那孩子轉(zhuǎn)過頭來,竟然是花銘浚的兒子花翎。
司苒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水亦丞霎時間松開了厲碩,疑惑的問道:“小翎,你怎么在這里?”
小翎緊緊的拉著白輕顏的手,聞言,他立刻站起身,撲向司苒,用力的踢她。
“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欺負(fù)干媽!我踢你!踢你!”
司苒猝不及防,被踢了好幾下,花翎雖然是小孩子,可力氣很大,司苒直接被踢得跪了下來。
萬豐一個箭步?jīng)_來,扶住司苒,手都揚(yáng)了起來,作勢要打花翎。
卻被水亦丞瞬間截住:“萬叔叔,你別激動,小翎是個孩子,踢不疼的。”
說著,水亦丞將花翎拉開。
花翎卻像看著仇人一樣瞪著司苒:“壞人!小姑父,這個壞女人要害干媽,快叫警察叔叔來把她抓走!”
水亦丞一頭霧水的看著花翎。
厲碩看了眼情況,立刻沖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床。
白輕顏穿得整整齊齊,只是歪歪扭扭的倒在床,滿身酒氣,儼然是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輕顏,你醒醒?”厲碩彎下腰,伸手拍了下白輕顏的臉,他的目光,在白輕顏的身快速的游移。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厲碩心的怒火消了一大半,他卻猛地轉(zhuǎn)過身,手的槍對準(zhǔn)顧燁之:“你對她做了什么?”
司苒在萬豐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跟著附和:“顧燁之,你對我姐姐做了什么?她之前還是清醒的,你做了什么?”
厲碩不殺白輕顏沒關(guān)系,只要他殺了顧燁之,白輕顏會恨死他的,到時候,他們也沒可能了。
司苒卻完全的忽略了花翎。
顧燁之站在那里,不看厲碩,只是冷冷的對著司苒開口:“司小姐,你對你姐姐做了什么,需要我告訴大家?”
司苒一震,她的眸底閃過一抹慌亂,攥緊了手,厲聲道:“顧燁之,你什么意思?”
萬豐立刻幫腔:“顧先生,我侄女為什么會在你房間,我想你應(yīng)該好好的解釋一下。”
顧燁之扯了下唇角,在一旁坐下來,淡淡的道:“萬先生為什么不想想為什么小翎要踢司苒小姐?”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看向被水亦丞抱著的花翎。
“對啊,那孩子為什么對司小姐那么大的敵意?”
“讓孩子說說,孩子不會說謊,說的都是真的。”
“對啊!問問孩子!這孩子怎么會在這里的?”
大家七嘴八舌。
花翎卻哇哇大哭起來,抱著水亦丞的脖子,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水亦丞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了,哄著他:“小翎乖,別哭了,能告訴姑父為什么你在這里嗎?”
司苒的腿還疼著呢,她憎恨的看著花翎,要是這里沒人,她真要一巴掌打死這死孩子。
其實她也費(fèi)解為什么這死孩子在這里,但是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重點是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顧燁之和白輕顏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她開口道:“顧先生,你對我姐姐做了什么如實招來,別用一個孩子要轉(zhuǎn)移視線……”
“閉嘴!”厲碩手的槍已經(jīng)放了下來,他眼眸犀利的看向司苒。
司苒瞬間噤聲,都忍不住抖了下。
萬豐不悅的看了眼厲碩,倒也沒說什么。
花翎抽抽噎噎的,道:“我來找爹地。媽咪說爹地和顧叔叔在一起,所以我躲到了顧叔叔家里,想等爹地回來,一起回家。”
他奶聲奶氣的,眼睛還掛著淚花,看去很是惹人疼。
水亦丞伸手幫他擦掉眼淚。
如果不是他不讓花銘浚送顧燁之,大概花翎找到花銘浚了。
有點兒自責(zé)。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厲碩開口問道。
花翎看到他手里的槍,眼睛冒了下光,卻朝著水亦丞的懷里縮了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伸手指著司苒:“這個人是壞人!她要害干媽。她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