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立刻心跳如鼓,不知道顧燁之要做什么,她還是沒動。 ..
顧燁之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她絕美的臉,他的手,緩緩的伸出來,覆她的臉,輕輕的摩挲。
他的手指發(fā)僵,甚至在抖——
手指下的肌膚溫?zé)幔浅U鎸?shí)的觸感,但他知道,都是夢。
只有在夢里,她才會這么乖。
這幾次見到他,她對他都沒有好臉色的。
“顏顏……”顧燁之伸手整理她身有些亂的裙擺,他的另只手,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像是個孩子般貪婪的摩挲著自己心愛的寶貝,愛不釋手。
白輕顏躺在那里,不動,手卻握成了拳頭,她想,她一拳打過去能不能把顧燁之這混蛋打暈。
摸什么摸?!
可是她現(xiàn)在要跑出去么?
本來白輕顏打算看看司苒要干什么,見機(jī)行事的,可是此刻她大腦宕機(jī),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她現(xiàn)在跑出去萬一正好遇見司苒帶著人過來,豈不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白輕顏從娛樂圈一步步的走來,司苒這些套路,她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她很清楚司苒想做什么。
她故意裝做司苒得逞的樣子,是想給司苒一個教訓(xùn)。
沒想到顧燁之會如此,完全打亂她的計劃。
她要瘋了都。
“顏顏……”
白輕顏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卻感覺到顧燁之的氣息越來越濃,他竟然壓在了她身,可能擔(dān)心自己太重,他的雙手撐在兩側(cè),可白輕顏也完全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她像個傻子一樣躺在那里,不動。
“顏顏……”顧燁之聲音嘶啞,低喃,“我好想你……”
白輕顏整個人狠狠的一震,耳朵似在一瞬間出現(xiàn)了幻覺,因?yàn)樗牭筋櫉钪f——顏顏,我好想你。
想她?怎么會?他那么堅決的認(rèn)為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他那么堅決的選擇了相信血雁,他那么堅決的認(rèn)為她惡毒、不堪……
他怎么會想她?
難道王太太給她的藥沒用,所以她還是了司苒的藥,所以她才產(chǎn)生幻覺了?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而下一瞬,白輕顏感覺到唇一軟,男人的唇緊貼著她的唇,她的身體僵直,驀地睜開眼睛,她看到的只是男人緊閉著眼睛,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忍不住吸了口氣,讓男人有機(jī)可趁,他得寸進(jìn)尺的將火熱的舌|尖探入她的口,唇齒相依,纏深吻……
所有的思念和深情都藏在這個深吻。
白輕顏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她一把推開顧燁之,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你干什么?”
她用力的用手擦嘴,瞪著摔在床一臉懵的顧燁之。
“顏顏?”顧燁之坐起身來,他的左邊手臂有些疼,可他還是不確定,他伸手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疼得唇角抽了一下,他詫異,“不是夢。”
“我夢你個鬼!顧燁之,你是不是有毛病?當(dāng)初離婚是你提出來的!你既然不要我了,現(xiàn)在干嘛對我又抱又親,你要臉行嗎?”白輕顏歇斯底里,恨不得撲去把顧燁之撕碎。
雖然她不愛厲碩,可她現(xiàn)在是厲碩的未婚妻!
這種行為叫做背叛。是水性楊花。
她以后拿什么臉去見厲碩?拿什么臉去見司淵?
白輕顏?zhàn)タ瘛?
顧燁之清醒過來,他伸手按開房間的燈,看清了炸毛的白輕顏,也真真實(shí)實(shí)的體會到了她此刻的憤怒。
他默了幾秒鐘,道:“顏顏……我,我以為在做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夢!你在夢里可以對你前妻動手動腳么?血雁不是那么愛你么?難道這些年她沒滿足你?用得著我在你床躺了不到五分鐘亂來?”白輕顏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氣得口不擇言。
顧燁之的面色沉了幾分,薄唇抿緊,沒有解釋什么。
“啊!”白輕顏氣得抓自己的頭發(fā)。
“顏顏……”顧燁之一個箭步?jīng)_去,拉下她的手,“是我的錯,你別傷害自己,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顧燁之!”白輕顏的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孩子是我故意摔沒的,我認(rèn)了;你選擇離婚,我尊重你,我簽字;你在衛(wèi)城,所以我再也不去那個城市……我已經(jīng)退到了這里,你還要我怎樣?”
能不能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不顧過往,犯賤的回到他身邊。
她不是曾經(jīng)的白輕顏,她現(xiàn)在是司輕顏,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司家,她一個舉動不慎,會讓整個家族替她蒙羞,讓那么疼她的司淵失望……她不能踏錯半步。
她沒有幾年前厚著臉皮追他的勇氣了。
她的勇氣都被時間偷走了。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好好待在司淵身邊,為她腹的夭折的寶寶報仇,即可。
顧燁之握著她手臂的手松了幾分力度。
你還要我怎樣?
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無形的刀扎在他心,鮮血淋漓。
原來,她回到漫城是在躲他,她也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她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他走。
他離開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里。
“……我走,”沉默半晌,顧燁之聲音低沉的開口,“顏顏,我不知道我來漫城對你造成這么大的壓力。我離開這里,亦丞和小溪的婚禮一結(jié)束,我離開。”
白輕顏愣了下。
她不是真的要趕他走,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無視她好,那樣很好。
她也沒有解釋什么,只是頷首:“好。”
顧燁之握著她手指的手緩緩的松開,又用力的握緊。
白輕顏疑惑的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盯著自己,很用力的盯著自己,他的眼眸一片漆黑,隱藏著無盡的波濤洶涌。
顧燁之握著她手臂的手猛地用力,將她扯入懷,用力的抱緊,像是要將她嵌入血肉里,像曾經(jīng)一樣親密無間。
“顏顏,對不起。”他輕聲在她耳邊道。
白輕顏渾身一震,她眼瞳緊縮,完全忽略了被他抱得有的疼的感受,有些艱難的問:“對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