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有事?”血鷹看了眼顧燁之的臉色,問道。品書網 ..
電話那頭的白輕顏沉默了幾秒鐘,道:“血鷹,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顧燁之聞言,雙眸漆黑,諱莫如深。
她要問什么?
是不是她知道白白的事情了?
顧燁之對著血鷹點了下頭。
“嗯,您說。”血鷹道。
白輕顏又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低:“顧燁之……他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活不了多久了?”
血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看向顧燁之。
顧燁之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薄唇抿得發白,搖頭。
血鷹了解了:“司小姐,你從哪里得知的消息?”
白輕顏:“你別管我消息的來源,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血鷹道:“當然不是了。先生……先生他身體很好,謝謝司小姐關心。”
白輕顏:“我沒有關心他。”
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輕松。
“那你打電話是為了?”
白輕顏:“是想問問他是不是快死了,要是他快死了,我好放鞭炮慶祝。”
血鷹:“……”
白輕顏:“掛了。”
說完,白輕顏掛了電話。
她靠在藤椅,將手機丟在一邊,她果然多此一舉。
血鷹該不會以為她還對顧燁之戀戀不忘吧?
可笑!?那種不信任她的男人,她巴不得他早點死掉。
白輕顏抿了下唇角。
司苒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厲碩的面騙她。
—
血鷹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抬眸看了一眼顧燁之蒼白如紙的臉,他想開口說什么,卻是一直沒說話的花銘俊先開了口。
“燁之,你和輕顏到底怎么回事?你們那么相愛,到底是因為什么分開的?”
“相愛?呵……是我愛她,她不愛我。”顧燁之悲涼的笑了下。
血鷹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花銘俊擰眉:“怎么會?燁之,輕顏她愛你。她看你的時候,眼睛都是發光的,和安安看我的樣子是一樣的。”
顧燁之垂著眸子,沒接話。
花銘俊繼續道:“燁之,你還記得之前輕顏和小溪被綁架的事情嗎?那次是我親眼所見,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擋在了你的前面。
這是要深愛一個人才能做出來的舉動。你們五年前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白白還這么小,你們為何不把話說開,給白白一個完整的家庭。
白白多懂事,可你看看小翎,白白大一歲,可小翎白白更像個孩子。
你讓白白承受這么多,你忍心嗎?”
顧燁之終于掀起眼皮看花銘俊,道:“她不想要白白。”
“什么?”花銘俊不解。
顧燁之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五年前的始末,這像是藏在他心里的一個秘密,生了根,發了芽,在寂靜的黑夜,會瘋長,讓他的心臟生疼。
他有一次喝醉了,喃喃自語,水亦丞才知道了這個秘密。
顧燁之沉默一會兒,道:“五年前,顏顏懷孕三個月,我很期盼寶寶的出生,可是她從樓梯摔了下來。
或許是她不小心摔的,或許是她主動摔的,但是她告訴我,是血雁推她的。
我查了別墅里的監控,是她摔了下來好一會兒,血雁才驚慌失措的跑下樓的。”
“不管是因為什么,寶寶沒了,輕顏一定很傷心。然后呢,你做了什么?”花銘俊擰著眉頭問。
當年花月溪和白輕顏被綁架,以及花月溪用跳樓自殺威脅顧燁之的事情,花銘俊這幾年里才無意間從花月溪嘴里知道,都是血雁唆使的。
他不是多嘴的人。
顧燁之現在這種情況,身邊需要人,血雁也都是為了搶奪顧燁之,不會傷害顧燁之,他才沒有將一切告訴給顧燁之。
但按照當年血雁的所作所為,花銘俊覺得,白輕顏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可顧燁之選擇了相信血雁。
“我讓人擬了離婚協議書,我簽字了,她也簽了,然后我被我繼母算計,昏迷不醒。”顧燁之如實道。
“燁之!你真是太沖動了!你那么愛輕顏,你怎么舍得放手?”花銘俊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顧燁之了。
白輕顏那時候沒了孩子,反而被顧燁之誤會,她一定是心如死灰吧。
花銘俊覺得,顧燁之這樣的個性,指望他主動去做什么是指望不了。
那他親自出馬,去見見白輕顏,問清楚當年的事情。
白白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顧燁之沉默。
他有時候在想,如果他沒受傷的話,他會把她追回來么?
答案,不得而知。
—
這樣,到了花月溪和水亦丞的海島婚禮。
大家都需要提前一天到達海島,熟悉面的環境,以及根據水家人的安排入住。
整個漫城的豪門貴胄都被請了海島,司家也是總動員,當然,除了司越。
他得守著公司,不能所有人都撂挑子了。
直升飛機直接從漫城飛向海島,不過兩個小時。
島非常的漂亮,空氣咸濕,綠植遍布,藍天白云,海風輕拂過臉頰,很柔和。
因為水亦丞和花月溪大婚,整座海島被布置得非常的浪漫,像是置身于夢幻世界。
白輕顏挽著司淵的胳膊:“真漂亮,來這度假肯定是個不錯的選擇。”
司淵道:“你喜歡?距離這邊不遠也有座海島,面積稍微小點,你喜歡我可以買下來送給你。”
“哈哈……”白輕顏笑,“原來我爹這么壕。”
兩人走在前面。
司苒和萬佩佩走在后面。
萬佩佩的臉帶著柔婉的淺笑,心卻滿是惡毒。
讓你們父女倆得瑟。
到時候白輕顏死了,只怕司淵要傷心好一陣了。
司苒完全不知道萬佩佩的計劃,她心里不舒服極了,低著腦袋不講話。
白輕顏走著走著,迎面看到三個人。
顧燁之、水亦丞、花銘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顧燁之身。
他穿著他一貫鐘愛的白襯衣,黑色西褲,短發如墨,額前的劉海被海風吹拂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他沒什么變化,是面色蒼白了點。
自從次兩人在S大見面之后,這還是第一次碰面。
白輕顏只是看了一眼,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