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白原本一臉的笑容,聞言,小臉垮下來:“知道了,那你在那里等阿姨。!”
司機(jī)又道:“好,我在這里等她。小姐,您不用等司小姐,她今天應(yīng)該來不了了。”
人都來醫(yī)院了,應(yīng)該是家里的誰生病了,哪里還有心思應(yīng)付一個小孩子。
這是司機(jī)的想法。
“我知道了。”顧念白失落的掛了電話。
“怎么了?”顧燁之看向顧念白,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辮子。
一大早顧念白起來了,纏著顧燁之給她梳頭發(fā),顧燁之給她編了她最喜歡的一款發(fā)型,長發(fā)編成了無數(shù)根辮子,干凈利落又俏皮可愛,像個小公主。
“阿姨突然有事,來不了了。”顧念白撲進(jìn)顧燁之懷里,失落極了。
顧燁之摟著她,輕聲道:“沒事,白白,你阿姨不是故意爽你約的,你也說了她有事,原諒她好不好?我們和她約下次。”
顧念白還是失落,卻也不是不講理的小姑娘,她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自己的熊,靠在顧燁之懷里,不說話了。
血雁走進(jìn)來,正好將他們的話收進(jìn)耳,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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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顏瘋跑進(jìn)醫(yī)院,一路撞到好些人,她都來不及說對不起,立刻跑開。
她一路奔向手術(shù)室,看到司淵、萬佩佩、司苒、司越都在。
然,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司淵。
司淵站在那里,穿著一套灰色的西服,單手插兜,臉沒什么表情,亦沒有說話,他的面色沒什么異常,是正常的面色。
“父親。”
白輕顏狂奔過來,在距離他一米遠(yuǎn)的位置急剎車,差點(diǎn)兒摔倒。
“輕顏,你怎么……”司淵話說到一半,睨了眼萬佩佩,萬佩佩立刻低下頭,司淵轉(zhuǎn)向白輕顏,見她跑得頭發(fā)都亂了,額頭都是細(xì)汗,他不由得走過去,掏出手帕幫她擦汗,“輕顏……”
“父親。”白輕顏猛地?fù)溥M(jìn)他懷里,緊緊的抱住他。
司淵震了下,心感動于女兒對自己的在乎,他輕輕的拍著白輕顏的脊背,輕聲道:“沒事沒事,我沒事,別擔(dān)心。”
司苒站在一旁,攥緊了拳頭。
這樣親密的舉動,她是斷不敢做的。
且司淵這樣的柔聲細(xì)語,也不可能是對她司苒該有的態(tài)度。
她嫉妒得發(fā)狂。
萬佩佩則是站在那里,一臉的歉意:“抱歉啊輕顏,弄錯了,你父親只是突然頭疼來看看,是新來的小護(hù)士拿錯了單子,張冠李戴的給我們打了電話,得腦溢血的另有其人。”
白輕顏看著司淵,眸子濕潤:“頭疼?怎么會頭疼?”
“可能昨晚沒睡好,沒事,別擔(dān)心。”司淵笑著道。
白輕顏懸著的心這才落地。
“沒事,別擔(dān)心,我身體很好,至少能看到你和厲碩的孩子長大成人。”司淵笑著道。
白輕顏垂眸,沒說話。
她和厲碩,不可能的。
司苒攥緊了拳頭。
司越卻笑著道:“輕顏姐,前段時間碩哥不是和你求婚了嗎?你同意沒啊?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司淵意外的看著白輕顏:“厲碩向你求婚了?”
司苒幾乎是要咬碎牙齒。
萬佩佩臉帶著笑容,瞧見司苒的反應(yīng),心也是很不好受。
白輕顏垂首,搖頭:“抱歉父親,我拒絕了,我不愛厲碩,不可能嫁給他。”
司苒這個時候開口了:“我知道姐姐的想法,姐姐肯定還忘不了顧燁之,聽說前段時間顧燁之和厲碩為了姐姐兩人在慈善晚宴抬杠,好多人當(dāng)笑料聽呢!”
司越拉了下司苒。
司苒卻不以為意,直到她感受到一道冰冷刺骨的眸光看向自己,抬眸對司淵警告的眸子,她這才閉了嘴。
“小苒,別胡說。”萬佩佩道。
司淵看向白輕顏,知道她不想談這個話題,他轉(zhuǎn)移換題:“穿這么漂亮是要去約會嗎?”
白輕顏眼眸一頓,猛地想起來,她竟然把白白給忘了。
“糟了,父親,我約了人,我遲到了。”白輕顏懊惱道。
說著,她便要摸手機(jī),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包包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呃……
萬佩佩的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淺笑。
“我現(xiàn)在送你過去吧。”司淵道。
白輕顏卻搖頭:“不去了,我晚點(diǎn)打電話過去解釋,改天再登門道歉。”
她現(xiàn)在只想陪著司淵。
“嗯。”司淵頷首。
兩人朝著電梯間走。
“父親,您要多注意身體。”白輕顏叮囑道。
“好,放心,我健康得很。”司淵摸了下她因?yàn)楸寂芏鴣y糟糟的頭發(fā)。
白輕顏透過電梯的倒影看到自己的形象,簡直哭笑不得。
萬佩佩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跟在后面,有種被司淵和白輕顏隔開的錯覺,她心里很不舒服,垂下眸子。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白輕顏在醫(yī)院門口拿到了自己的包包和手機(jī),很歉意的對司機(jī)道:“抱歉,今天我不過去了,我會打電話給白白的。”
一行人回到司家莊園,白輕顏給顧念白打電話,雖然顧念白不怎么開心,還是很大度的原諒了白輕顏。
要登門的事情,也暫時擱淺了。
下午的時候,白輕顏陪著司淵在院子里曬太陽。
“父親,有什么事你交給小越好了,小越成熟了很多,應(yīng)該能獨(dú)當(dāng)一面的。”白輕顏建議道。
司淵卻搖頭:“司家各方勢力復(fù)雜,小越還太年輕,挑不起來的。”
白輕顏凝眉:“可是你太累了。”
司淵唇角勾著淺笑:“輕顏,所以你趕緊和厲碩結(jié)婚,以厲碩的能力,不怕他擔(dān)不起司家。”
“說什么呢!我不嫁。”白輕顏的腦袋靠在司淵的手臂。
萬佩佩坐在一旁,突然渾身僵硬。
司淵是什么意思?
他想將司家的一切都留給白輕顏和她的丈夫?
憑什么?
她萬佩佩嫁給他二十幾年,一直獨(dú)守空房,最后卻換來司家落在外人手的下場?
不!
她絕對不允許。
血雁說得對,白輕顏是個禍害。
必須要除掉她。
她死了,司家的一切理所當(dāng)然的屬于小越和小苒。
萬佩佩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