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無意識的抬了下眸,眼瞳猛地收縮一下,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攥住。!
竟然是血雁!
是將她推下樓,害死她孩子的惡毒女人!
五年前,當得知孩子沒了的那一刻,白輕顏想要弄死血雁,讓她給她的寶寶償命?墒,顧燁之不信她,那個瞬間,她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這五年來,她努力的不去想起衛城的那些人,除了顧燁之之外,她也的確是把所有人都遺忘了。
她的工作重心也轉移到了好萊塢,漫城最好的經紀人帶著她,如今她在國際,也是小有名氣了。
衛城的那一切,好似真的淡出了她的生命。
直到此刻血雁出現在她的眼前,白輕顏才知道,還沒過去,一切都還沒過去。
這個害死她寶寶的女人還沒受到懲罰,怎么過得去?
她一定要讓血雁她還要痛百倍千倍,否則她絕不甘心。
當然,犯罪的事情她不做,但讓一個人痛苦的事情多的是,她有的是辦法讓血雁不好過。
她攥緊了拳頭。
血雁下車看到白輕顏,她愣怔了一下。
五年時間,似乎沒在她身留下多少痕跡,除了她現在留著半長的卷發,整個人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之外,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到能讓人一眼驚艷,是清瘦了些。
血雁知道回到國必然會遇見白輕顏,但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
對白輕顏冷厲的眸子,她心里一驚,臉卻帶著不屑的神色。
她的手卻兀自握緊了。
先生在車!
血雁正想做什么的時候,看到血鷹已經恭敬的拉開車門,等著顧燁之下車。
“血鷹!避噧葌鱽砟腥说统恋穆曇簟
白輕顏渾身一震,這道聲音像是隔著五年的時間長河瞬間刺入她的心臟,心臟抽痛,她站在原地,渾身無法動彈。
他們都來漫城了?
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白輕顏沒想過他們還會再見,最好這一輩子都不見。
此刻他們竟然這么巧合的遇見了?
白輕顏的第一個反應是,拔腿跑,可是她的腿像是生了根,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心底還有個聲音在喊——為什么要走?她沒錯!她沒錯為什么要像個做錯事的人一樣落荒而逃?是顧燁之誤會她!是他不信任她!而且他還將害死他們孩子的兇手留在身邊!
錯的是他!他錯得離譜。
所以算是逃,也該是顧燁之逃走才對。
白輕顏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血雁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先生看到她會是什么反應?
顧燁之這五年時間,昏迷的時間居多,血雁一直在照顧他,每每從他嘴里喊出來的只有一個名字——顏顏。
他們會不會舊情復燃?
剛回漫城的時候,血雁一直很忐忑,可是一段時間過去了,顧燁之根本沒去找白輕顏,她稍微放松了些。
此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血鷹看到白輕顏的時候,他詫異了下。
正想說什么的時候,聽到顧燁之在叫他。
他立刻彎下腰:“先生!
他伸手扶住顧燁之伸過來的手指。
他的手異常的白,五年來,他都沒怎么見陽光,加久病,身體很脆弱,皮膚白得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血鷹扶著顧燁之下車。
顧燁之的穿著風格沒有改變,還是一貫的高級定制手工白襯衣、黑色熨燙得沒有一絲褶子的西褲,擦得锃亮的皮鞋。
他卻很瘦,皮膚很白,整個人看去之之前顯得單薄了許多。
他深邃的眸子淡淡的從白輕顏的臉掠過,如同看見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扶著血鷹的手臂,朝著酒店里面走。
血鷹抿著嘴角,回眸看了眼白輕顏,什么都沒說,扶著顧燁之進入酒店。
白輕顏呆在原地,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一般。
她雖然未幻想過再度見到顧燁之,顧燁之會是什么表情,然,此刻的場景……他的目光像是淡淡的掃過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直接掠過。
簽了離婚協議書以后,他們一刀兩斷了,他可以做到如此漠然。
白輕顏突然覺得,她的那些輾轉反側,是有多犯賤。
她手腳冰涼,炙|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她仍舊是覺得冷。
心冷。
血雁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瞬間歸了位,她的唇角帶著得意的笑,踩著高跟鞋走到白輕顏面前,語氣輕挑。
“喲,這不是司小姐么?五年不見,司小姐竟然還是這么不要臉!先生都和你離婚了!竟然知道先生來了漫城,眼巴巴的查到先生的行程,這也算了!
還犯賤的到酒店門口堵先生!沒想到先生看都不看你一眼!怎么?你這幅表情是傷心過度了?”
“啪!”
白輕顏等著她說完,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血雁太過于得意,被白輕顏一巴掌扇得趔趄了下,差點兒摔倒。
當即,血雁怒火燒。
當初被白輕顏壓著,是因為“顧太太”三個字,如今她血雁為什么還要忍?
血雁站直身體,揚起手對著白輕顏打過去。
然,她的手掌卻在半空被白輕顏截住,然后松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次,血雁直接被打得摔在地,形態狼狽。
白輕顏冷厲的看著她:“血雁,這兩巴掌,是給你剛才嘴巴不干凈的教訓。至于你害死了我寶寶的事情……我們慢慢算!
還有,我姓司!記住了,我是司淵的女兒!如果你想打我……來,試試看。
看看你打了司家的女兒會有什么后果!
也看看到時候顧燁之能不能保住你這條人面獸心的狗!”
血雁正想爬起來反擊,頓時愣了下。
她太得意了,竟然忘了白輕顏如今的身份。
她怎么敢對白輕顏動手?
司淵在漫城只手遮天,而且聽說厲碩也愛慘了白輕顏,要是她敢明著對白輕顏如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血雁沒那么傻!
她好不容易將先生和白輕顏拆開,怎么可能自尋死路。
她要看到曙光了,怎么能半途而廢?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