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白輕顏需要空間,和司淵獨處的空間。!
雖然白輕顏不說,顧燁之也知道她有多渴望親情。
“輕顏,你母親確定是難產死的?”司淵看向沉默的白輕顏,問道。
白輕顏頷首:“嗯,我從沒見過她,只記得很小的時候起,每年舅舅都讓我去祭拜她。”
“母親”二字,對于白輕顏來說,是陌生的。
她沒什么概念。
司淵的眼眸沉了幾分。
那他當年看到的那副燒焦了的尸體是怎么回事?
是誰在糊弄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認為洛婉死了,日夜買醉,怎么會在喝醉的情況下和萬佩佩有了司苒和司越?
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一切?
然,還來不得司淵想透徹,鑒定的醫師走了出來。
白輕顏看到他走出來,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渾身發僵,腳步邁不開,心在狂跳。
如果她不是司淵的女兒,那她的父親是誰?
如果她是司淵的女兒,那為什么司淵認為洛婉是被燒死的?到底是誰在搗鬼?
白輕顏的腦子里亂糟糟的。
司淵已經邁著大步走過去,焦急的開口:“結果如何?”
“恭喜二位,你們是親生父女無疑,這是鑒定書。”醫師將件遞給司淵。
司淵卻沒接,轉過身,看向白輕顏。
白輕顏也聽見了醫師的話,她的眼眸里有喜悅的淚花涌動。
司淵一向不茍言笑的臉掛著巨大的喜悅,他前一步,伸手擁住白輕顏。
“輕顏……太好了,你是我和婉婉的女兒。輕顏,對不起,我今天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對不起,以后父親會補償你,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
白輕顏哽咽,伸手抱住司淵,眼淚落下來:“父親。”
她有爸爸!
她的父親是漫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她的母親和父親名正言順的相愛、訂婚……她不是那些人口的野種。
白輕顏靠在司淵的胸膛,整個人被喜悅包裹,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此刻,也只有眼淚能表達她的心情。
“輕顏……我的乖女兒,我們父女倆終于相認了,輕顏……”司淵緊緊的擁著白輕顏,整個人像是踩在云朵,幸福得飄飄然。
他念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竟然給他生了個女兒。
這是老天對他最好的饋贈。
這一刻,除了當初和洛婉訂婚的那天,是司淵最幸福的時刻。
顧燁之站在一旁,看著緊緊擁在一起的父女倆,唇角微微揚。
他伸手接過醫生手的鑒定書,頷首:“謝謝。”
洛老太太和洛老先生也忍不住擁在一起,臉也滿是笑容。
喬利牽著娜娜,笑著道:“真是天意啊!當初我去衛城選拔代言人,選了顧太太,顧太太很善心的祝福娜娜,娜娜醒了,這才讓她有了再來維斯市的理由,她來了維斯市才讓洛老洛太認出她,這才讓他們父女相認。”
“嗯,你們是恩人。謝謝。”白輕顏松開司淵,對著喬利和娜娜深鞠一躬。
她知道,這是她重生的蝴蝶效應。
輩子她殘疾了,自然不會和喬利扯關系,所以一輩子都不知道她有個那么厲害的父親。
因為她的重生,一切軌跡都改變了。
“不敢不敢,是我和娜娜該感謝你。”喬利連連擺手。
白輕顏微笑。
從醫院出來,大家回了酒莊。
自從洛婉死后,司淵把洛老太太和洛老爺子當成了自己的父母,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過來看望他們一次,彼此的關系非常的好。
如今認回了白輕顏,一大家人其樂融融。
“輕顏,我明天帶你回司家。”司淵異常的開心,紅光滿面,眸子里熠熠生輝。
白輕顏卻搖頭:“父親,您忘了我已經嫁人了嗎?算是回去,我也不想住在司家,我還是較喜歡衛城,不跟你回去了。”
白輕顏心里高興是高興,卻有自己的考量。
原本司苒和萬佩佩不喜歡她,她現在突然成了司淵的親生女兒,按照司淵的個性,原本屬于司苒和司越的一部分,絕對會分給她一些。
自然的,她成了某些人的眼釘肉刺。
白輕顏懷著寶寶,不敢冒險,她還是乖乖的待在衛城吧。
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她也并不在乎司家的財產,她更不想讓司淵看到他的孩子因為錢手足相殘。
司淵明顯有些詫異白輕顏的態度,他看著她,有點兒失落和不舍:“輕顏,我才認回你,你要離開我?”
白輕顏笑著搖頭:“父親,不是離開。我在衛城蠻好的,等寶寶生下來,我會來漫城住一段時間,我現在懷著寶寶,來回奔波,真是不方便。”
司淵還是很失望。
他還想著帶白輕顏回去,驕傲的告訴所有人,白輕顏是他的親生女兒,噢,不,是司輕顏。
司淵道:“輕顏,你的姓該改了,司輕顏,很好聽。”
白輕顏頷首:“好,能姓司,是我的榮幸。”
“是本該如此。”司淵道。
他雖然失落,卻沒有勉強白輕顏。
第二天。
萬佩佩帶著司苒和司越來了。
司越的臉是真心實意的笑容:“輕顏姐,我很開心,你能成為我的親姐姐。”
白輕顏對于他們會來維斯市,倒是蠻意外的。
面對司越的友好,她微笑:“謝謝你小越,我也很開心有你這個弟弟。”
司苒的臉帶著淺笑:“輕顏姐,我們很有緣,歡迎回到司家。”
“謝謝。”白輕顏也不去揣測司苒的真實意圖,而是淺淺一笑。
她現在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寶寶,其他的,都不重要。
萬佩佩靜靜的看著白輕顏,道:“輕顏,你和你母親真像。”
白輕顏微笑:“阿姨你和我母親很熟?”
萬佩佩沒有隱瞞:“我很羨慕你母親能得到淵的深愛。”
白輕顏不再說什么,只是報以微笑。
她明白,萬佩佩帶著她的一雙兒女過來歡迎她,不過是做給司淵看的。
她也配合演出好了。
—
Z國,衛城。
血鷹坐在椅子,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擊著桌面,在思考要不要給血雁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