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
他們不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輕顏深知自己已經將那三人得罪死了。
心頗為不安。
白輕顏覺得自己真的是考慮得不到位。
也的確是她以為是來司家吃一頓普通的飯,誰曾想司淵竟會如此待她。
要是早知道,白輕顏說什么都不會來的。
一只溫熱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男人掌心的溫度,暖暖的,讓白輕顏覺得心安。
司淵的臉露出笑容:“輕顏你說得對,很有自己的見解,我以前的想法是不對。”
白輕顏:“……”
司苒放在腿的手掌因為握得太緊,不斷的在抖。
這些話,她曾經也和司淵說過,司淵卻訓她——藝術是藝術,不能褻瀆。
怎么這話從白輕顏的口說出來,是有見解了?
司苒的面,卻帶著淺笑,端莊大方。
萬佩佩的臉依舊是柔婉的笑容,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指關節發白。
“我也贊同顧太太的見解。”厲碩用刀叉優雅的切著餐盤里的食物,唇角微勾。
“你小子當然認同,老早想看看了。”司淵道。
厲碩笑。
看去,氣氛十分的和諧。
“顧太太,別客氣,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萬佩佩眼眸含笑,溫柔的看著白輕顏。
“很美味,我很喜歡。”白輕顏微笑。
這么一大桌子菜,餐、西餐、曼城菜應有盡有,要是白輕顏還說不合胃口,那太挑了。
顧燁之將面前切好的牛排放在白輕顏的面前。
“謝謝。”白輕顏微笑。
顧燁之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眼神寵溺。
白輕顏用餐叉叉起一塊牛排,喂進嘴里,細細咀嚼,味道果然很好。
“司叔叔,牛排很好吃,謝謝你的款待。”白輕顏微笑,眼睛彎了彎。
她其實是個吃貨,特別喜歡吃好吃的,也是輩子,顧燁之將她的味覺養刁了,不好的東西,她都不屑吃的。
“今天剛從澳洲空運過來的,你喜歡好。”司淵笑著道。
此刻,司淵看似去是和藹可親的。
他的臉一直掛著笑容。
司苒和司越姐弟倆,只怕是一年時間加起來看到司淵臉露出笑容的次數都沒今天一頓飯時間多。
司苒的心,一直像是放在火燒灼一般,她卻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面對滿桌的美味珍饈,她只覺得味同嚼蠟。
她的家里,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個感覺,讓她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不舒服算了,關鍵是她對這一狀況還無可奈何。
司苒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過這么難受的感覺,直到白輕顏出現。
司越坐在司苒的身邊,給她夾菜:“姐,多吃點兒,你太瘦了。”
司苒微笑,只是用餐叉碰了下。
司越擰眉。
司越的臉帶著笑容,看向厲碩。
“姐夫,你什么時候娶我姐呀?”
“這孩子!說的什么話。”萬佩佩眼神溫柔的看著司越。
“母親,我沒說錯啊!姐姐和姐夫的婚約幾十年前定下了,現在姐姐到了法定年齡了,是該結婚了!”司越說道。
提到厲碩,司苒的情緒才好轉起來,她伸手捶了一下司越:“你小子怕我把父親吃窮啊?”
司越笑:“不怕不怕,父親這么有錢,是你吃再多都吃不窮的。”
厲碩卻沒說話。
直到司淵看了他一眼,他才放下刀叉。
“司叔叔,我是這樣考慮的。我今年才二十七,小苒也才二十一。厲家事物繁忙,我沒有太多時間陪著小苒。在司家,她好歹可以和小越和萬阿姨一起玩。
我想的是,再等兩年,等我將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再將小苒娶回去,那時候我能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她。”
厲碩的語氣誠懇,他的眸子里,是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平靜,毫無波瀾。
作為厲家的家主,他肯定是要結婚的,而六大家族之首司家最尊貴的小姐,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司苒也很好,漫城第一名媛的頭銜不是虛的。
品學、才識、外貌、身份背景,哪樣都是頂好的。
可是這么多年來,厲碩對她的感情更加傾向于兄妹的感情。
他習慣性照顧她,可是對她卻沒有一絲情Yu。
到現在,厲碩和司苒最親密的動作也只是擁抱。
然,他對其他女人也沒有過任何旖旎的心思。
或許,問題不是出在司苒的身,而是他自己身。
司苒聞言,眸底帶笑,面端著:“我尊重厲碩哥哥的決定。”
司淵頷首:“二十七的確還年輕,不用著急結婚,你們有計劃好。”
當初,司淵遇到洛婉的時候,他已經三十出頭了。
厲碩頷首。
司越有些失望。
或許……時間來不了。
他開口道:“姐夫,我姐結了婚一樣可以回娘家嘛,你們結婚吧!我……”
“臭小子!”司苒瞪他,“你是不是覺得你姐我嫁不出去。”
“沒有……我姐這么美,排著隊的有人想娶呢!是我姐不肯嫁,心里只有姐夫而已。”司越說道。
厲碩唇角微抿,沒說話。
白輕顏和顧燁之安靜的用餐,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不方便插嘴。
司淵見好似冷落了白輕顏,他找話題和白輕顏聊。
顧燁之的話很少,只是偶爾搭幾句話。
晚餐,緩緩的到了結尾。
萬佩佩坐正了身子,心想,到時候了。
今晚,她必須要拿到白輕顏的血,她倒要看看,白輕顏和司淵到底是什么關系。
如果沒有關系還好,如果有關系的話……
她站起身,盛了一碗湯,親自端著,走到白輕顏的面前,笑著道:“顧太太,這湯的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白輕顏見萬佩佩親自走過來,心里爬一股怪異的感覺,出于禮貌,她也站了起來。
在白輕顏伸手去端湯的時候,她感覺有什么涼涼的東西劃過自己的肌膚,下一瞬,刺痛感刺激著神經,她不由自主的悶哼出聲:“咝——”
端著湯碗的手一抖,精致的碗立刻摔在地板,成了兩半,湯汁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