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佳見隨從當眾指認白輕顏的頭戴著的發飾很像厲碩送司苒的禮物,她的唇角不可自抑的揚了起來。
今晚,白輕顏死定了。
聽到這邊的聲音,幾乎是所有人都再度圍了過來。
賓客們議論紛紛。
“天哪!這不是真的吧?顧太太竟然是個小偷?”
“我也不敢相信。顧太太看起來很高貴的樣子,怎么會?”
“不是說顧太太出身貧寒么?會不會她以前是做這個的……雖然現在嫁進了豪門,可是還是改不掉老毛病……”
“天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大家的議論聲,花月溪委屈的紅了眼睛。
“你們胡說!輕顏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處在風暴心的白輕顏卻是一臉的淺笑,不論別人怎么議論,她絲毫不慌張。
“顧太太你……”司苒很是難過的看著白輕顏。
萬佩佩也很驚訝,她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厲碩見到了此刻,白輕顏竟然還云淡風輕的,他那帶著假面具的臉,露出了幾分真誠的微笑。
真是沉得住氣。
他默默的想。
“顧太太,你還不把發飾還給小苒么?”司佳如同正義使者一般,對著白輕顏發難。
白輕顏笑:“司佳小姐,我知道你愛慕我丈夫許多年,對于我丈夫娶了我這個身世背景完全不如你的女人,所以你很不甘,但你也不能處處針對我吧!”
司佳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白輕顏竟然還能如此泰然的對著自己反唇相譏,她冷笑:“我針對你?顧太太未免太過于自信。我還不屑于針對你。”
白輕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又安撫的握住花月溪的手,笑著道:“不是針對我?那你此刻在做什么?”
“你偷了小苒的東西,我只是在叫你交出來,你覺得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對么?”司佳神色冷厲。
白輕顏轉眸看了一眼四周,眾人議論紛紛,言語間都是很贊同司佳的話。
白輕顏無奈的聳聳肩:“司佳小姐,我頭的發飾是我丈夫給我買的,我不是小偷。你不可以誣賴我!”
“呵……顧太太,都證據確鑿了!你還覺得我在誣賴你?”司佳冷笑連連。
終于,司淵也走了過來,他神色冷厲:“發生了什么事?”
白輕顏今天第一次來司家,竟然鬧出這么多亂子。
司淵很生氣。
司佳趕緊走到司淵的面前,說道:“大伯,這位顧太太,她偷了小苒的東西。”
司佳語氣篤定,像是她親眼看到白輕顏作案的過程一般。
然而,司佳沒有看到在門口,白輕顏和司淵很熟悉的樣子。
如果她看到了,是斷不敢跑到司淵的面前告狀的。
“你說什么?”司淵眼眸冷厲的看向司佳。
司佳見司淵生氣了,她有些害怕,卻又很開心。
她知道,司淵并不是在生她的氣,而是在生白輕顏的氣。
在司佳看來,司淵還是很疼愛司苒這個女兒的。
此刻,司淵肯定要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出頭,白輕顏慘了。
“我沒有。”白輕顏抬眸,直視著司淵帶著怒氣的眸子,目光清澈,神色很平靜,沒有一絲懼怕。
“司叔叔,輕顏姐姐不可能會偷東西的,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花月溪趕緊開口幫白輕顏說話。
白輕顏握住花月溪的手指微微收緊,無聲的安撫她。
司淵靜靜的看了白輕顏兩眼,轉向司佳,問:“你說的證據在哪里?”
司佳得意的揚眉:“顧太太的發髻還戴著那枚發飾呢!”
白輕顏臉的神色不變:“并不是,我頭戴著的是我丈夫給我買的。”
司佳冷冷的道:“顧太太,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認,有意思嗎?”
白輕顏勾唇:“司佳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頭戴的是偷來的,你哪只眼睛看見了?我從頭到尾沒有到過這邊來,我什么時候偷的禮物?我又怎么知道哪個盒子裝的是什么?”
司佳:“狡辯!白輕顏!你頭戴著贓物,你還有臉狡辯!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偷的!而且你太大膽了!偷了算了!竟然還戴在頭。”
白輕顏很是無語,她道:“司佳小姐!不知道是你太蠢還是我太蠢,如果真的是我偷了東西,難道不該是藏起來,竟然要大搖大擺的讓人看到?還這么容易被你抓到?”
“你……”司佳氣得語塞。
“對啊!顧太太說得有道理。哪個做賊的敢這么大膽?”
“而且顧太太從頭到尾都很平靜!一點點都不慌張,如果不是她心里素質過硬,一定是她的確沒拿東西。”
“我看可能不是她拿的。”
賓客們議論紛紛。
簡直覺得今天的司家宴會是一場大戲。
“佳,竟然你不是親眼目睹輕顏偷了東西,你為什么這么篤定?”司淵冷冷的瞥向司佳。
司佳震住。
她詫異于司淵如此親密的喚白輕顏的名字。
更詫異于,司淵的語氣里,好似在幫著白輕顏這個外人的。
“查監控吧!看了監控自然能證明顧太太的清白!如果真的是佳搞錯了,讓佳道個歉。”司太太萬佩佩柔聲開口。
“道歉可以了嗎?”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插入幾人的談話。
大家循聲望過去。
只見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緩緩的走過來,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眼神冰冷得能讓人結冰。
他緩緩的走到白輕顏身邊,伸手將白輕顏攬進懷里:“這么誣陷我的太太,道聲歉可以了?”
正是顧燁之。
司佳見顧燁之來了,她的唇角越發揚,開口道:“那顧燁之,你說怎么辦?”
顧燁之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沒有一絲情感,讓司佳的心像是裂開了一個口子,有冷空氣嗖嗖嗖的往里面鉆,她渾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顧燁之道:“你跪下給我太太道歉,如果我太太沒有拿走不屬于她的東西的話。”
司佳狠狠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顧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