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看到花銘浚松開安紓手的那一刻,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拳頭都攥了起來。 ( .. )
戒指掉在了地,發(fā)出了脆響。
安紓站在那里,滿眸的錯(cuò)愕,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蹲下身子,撿起地的戒指,想要站起身時(shí),高跟鞋踩到了裙擺,直接摔坐在了地。
還是司儀將安紓扶了起來。
安紓轉(zhuǎn)眸看向花銘浚和謝琪。
她看不到花銘浚的表情,因?yàn)榛ㄣ懣1硨χ墒撬吹搅酥x琪的臉,以及她的裝扮。
白裙子、黑長發(fā)、身帶著淡淡的藝風(fēng)……
安紓只覺得腦袋都是暈眩的。
安媽媽坐在舞臺(tái)下,站起身來,心疼不已:“小紓……”
安媽媽雖然聽不懂國話,可是看這樣的架勢,她已經(jīng)猜了個(gè)七七八八。
安媽媽一臉的焦急,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花銘浚看著滿是淚痕的謝琪,條件反射一般的朝著謝琪走過去。
卻突然躥出來一個(gè)人,攔住他的去路。
“回去!”白輕顏的語氣里都是慍怒,拳頭捏緊,“花銘浚,今天是你和安紓訂婚的日子。”
花銘浚猛地醒過神來,從謝琪還活著的震驚醒過神來。
他回過頭去,看向安紓。
安紓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但是她倔強(qiáng)的咬著唇,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白輕顏也瞧見了安紓的神色,幾乎是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她聲色俱厲:“花銘浚,如果你還是個(gè)男人,回到安紓的身邊去。”
白輕顏的神色,有一瞬間,嚇到了花銘浚,也嚇到了顧燁之等人。
水亦丞手的酒杯掉在了地,拍拍自己的胸膛:“媽呀,白輕顏發(fā)火的樣子太可怕了!簡直像是女魔頭附體啊!燁之,你怎么受得了的?”
顧燁之站在那里,沒有搭理水亦丞,只是擔(dān)憂的看著白輕顏,卻沒有去。
他知道安紓對白輕顏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他不阻攔白輕顏對花銘浚發(fā)難。
花月溪冷冷的看著站在臺(tái)的謝琪,也攥緊了拳頭。
今天是花銘浚的訂婚宴,六大家族的人都有來參加,她不能沖動(dòng)。
司苒和弟弟司越坐在一起,看到臺(tái)白輕顏火焰全開的樣子,她微微抿唇,心想,這女人不好惹。
司越則是感嘆了一句:“那小姐新娘都漂亮。”
一旁的司淵則是臉露出了淺笑。
他知道花銘浚的訂婚宴,白輕顏一定會(huì)來國,所以他推了會(huì)議,來參加婚宴。
花家人感恩戴德司淵賞臉來訂婚宴,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該感激花銘浚有顧燁之這個(gè)好朋友。
司淵靜靜地看著,會(huì)沖去為好朋友出頭,這是白輕顏的個(gè)性。
司淵的臉露出欣賞的神色。
坐在另外一桌的厲碩也瞧見了,他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似有深意的瞇了瞇。
臺(tái)下的賓客,心思各異。
臺(tái)的氣氛是劍拔弩張的。
幾秒鐘之后,花銘浚回過神來,低聲道:“嫂子,你讓開。”
白輕顏站在那里,眼眸冷厲:“花銘浚,我給你一個(gè)選擇,你現(xiàn)在是要走向你的舊情人還是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和安紓訂婚?”
花銘浚站在那里,沒有動(dòng)彈。
他的雙腿似有千斤重,他根本抬不起來,仿如前方是懸崖,后方是湍流,他更是不敢輕舉妄動(dòng)。
“銘浚!我還活著,我沒死,銘浚,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的,你不要和她結(jié)婚!銘浚,你可以騙所有人,可是你騙得你自己嗎?你為什么會(huì)找一個(gè)氣質(zhì)和我那么像的女人,不是你忘不了我嗎?”
謝琪的眼淚越來越?jīng)坝浚麄(gè)人看去楚楚可憐極了。
她一步步的朝著花銘浚走過來。
白輕顏回頭,眼眸冷厲:“站住。”
這一眼,滿是氣勢,謝琪心頭一顫,瞬間倒退了好幾步。
她仿佛有些懼怕白輕顏,驚恐的望著她。
花月溪在臺(tái)下握緊了拳頭,急得額頭都是冷汗,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此刻她卻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用仿若能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瞪著謝琪。
白輕顏冷冷的看了謝琪一眼,轉(zhuǎn)向花銘浚:“我給你十秒鐘,做出選擇,如果你沒有做選擇,代表你放棄了安安。”
白輕顏這次說的是Z國話,為了讓安紓聽懂。
安紓聞言,雙手緊緊的攥著裙擺,整潔的裙擺被她捏出一個(gè)又一個(gè)皺褶。
她深深的看著花銘浚,身子都有些搖搖欲墜,仿佛在等待著最后的判決,這才沒有倒下去。
“嫂子,安安我當(dāng)然會(huì)娶,但是……”
“十!”白輕顏冷漠的看著花銘浚。
他在猶豫,他竟然會(huì)猶豫。
所以他究竟把安安置于哪種境地?
果真是替代品么?
“嫂子,我……”
“九!”
“八!”
“哥,哥,你愛的人應(yīng)該是安安姐,相信我!哥……”花月溪站在舞臺(tái)下,一臉焦急的看向花銘浚。
“七!”
花銘浚轉(zhuǎn)過身去看安紓,開口道:“安安,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我們可不可以晚點(diǎn)定……”
“閃開!”白輕顏冷厲的走過去,大力的推了花銘浚一把,她走過去,牽住安紓的手,輕聲道,“安安,我們回去,這種渣男我們不要。”
安紓閉眼睛,仿佛整個(gè)都都脫力了一般,靠在白輕顏的肩膀,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掉得白輕顏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安安……”
白輕顏抬眸,看到原本被她推開的花銘浚,此刻竟然被謝琪抱著。
白輕顏咬緊了牙關(guān)。
如果不是因?yàn)樵诠妶龊希纵p顏一定去給花銘浚兩巴掌。
白輕顏深吸一口氣。
安媽媽已經(jīng)走了舞臺(tái),扶住安紓,輕聲道:“安安,你還有媽媽,媽媽永遠(yuǎn)都在的。”
白輕顏和安媽媽扶著安紓朝著舞臺(tái)下走。
花月溪沖舞臺(tái),焦急的道:“輕顏姐姐,嫂子,你們……”
“小溪,讓開!”白輕顏努力的壓制著,才沒有殃及池魚的對花月溪發(fā)火。
花月溪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說,讓開了一條道。
白輕顏牽著安紓,輕聲道:“安安,別回頭,脊背挺直,要輸也要輸?shù)闷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