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去拍戲!”白輕顏氣得轉過身,粉拳對著顧燁之的胸膛一個勁兒的砸。
顧燁之緊緊的圈住她柔軟的腰肢,垂首看著她,任由她砸,薄唇抿緊,沒有說話。
“顧燁之!你太霸道了!我要去拍戲。”終于,白輕顏砸累了,她趴在顧燁之懷里,小聲的抗議。
顧燁之依舊沒說話,今晚的那一幕,他看在眼里,卻震在心底,此刻想起來都后怕不已。
他可以讓白輕顏去飛去闖去實現她的夢想,但是前提是白輕顏的安全有保障。
現在她的安全都沒保障了,他怎么敢放任?
顧燁之打橫將她抱起來,放在柔軟的被子里,他也跟著躺去。
“放開!”白輕顏伸手推他。
她看出來了,這人是鐵了心了。
不管是她生氣還是服軟,這人都是無動于衷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也挺意外的,可是還不至于到草木皆兵的狀態。
“顏顏,別鬧。”顧燁之抱著她的手并不松,他的大掌拍在她的脊背,像是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
白輕顏抓狂。
“顧燁之顧燁之顧燁之!!!”她大聲的吼叫他的名字。
“顏顏……”顧燁之抱著她的手更緊。
“我是你的妻子!你應該尊重我!人生是我的!你沒權利決定我要做什么,或者是不做什么!”白輕顏厲聲道。
顧燁之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沉默不語。
白輕顏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她的下巴壓在顧燁之的肩膀,終究聲音還是軟下來:“燁之……你知道的,那是我的夢想,對我來說……”
白輕顏頓了一下,說道:“對我來說,你和演戲都十分的重要,我不能沒有你,但是我很愛演戲……燁之,請不要對我這么殘忍……”
“顏顏……”顧燁之輕輕推開她,靜靜的看著她。
在昏暗的壁燈下,白輕顏那雙眸子睜得大大的,在閃著光,像是一對黑寶石,里面帶著的糾結和痛簡直讓顧燁之不忍直視。
“燁之……”
“顏顏,如果讓你在演戲和我之間選擇,你會怎么選?”顧燁之聲音嘶啞的問。
“燁之……”白輕顏的額頭抵著顧燁之的胸膛,“不要對我這么殘忍!”
“告訴我,你會怎么選?”顧燁之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白輕顏伸手抱著他的頸脖,神色痛苦,聲音卻是十分堅定:“當然是選你!沒有任何人任何事你更重要!選你選你!”
顧燁之的大掌輕輕的順著她的長發:“我知道了。”
“啊?”白輕顏不解。
他這是什么意思。
“睡吧,不早了。”顧燁之輕聲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輕顏問。
“睡吧,我想想。”顧燁之的態度終于有所松動。
白輕顏的臉露出笑容,她捧著顧燁之的臉,吻了他一下。
發現男人的唇角有些紅腫,是她開始生氣的時候咬的,她有些內疚,輕聲道:“對不起,老公。”
“沒事。睡吧。”顧燁之輕聲道。
白輕顏伸手抱著他,閉眼睛。
顧燁之也緩緩的閉眼。
—
翌日。
白輕顏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她立刻爬起來,看到顧燁之已經下床,她趕緊伸手拉住顧燁之的手臂。
“燁之。”
顧燁之回過頭來:“顏顏,你醒了。”
白輕顏的目光瞬間落在了顧燁之的唇角,昨晚她咬的地方,已經結痂,紫色的,十分明顯。
白輕顏瞬間站起身,一臉的懊惱,伸手去摸顧燁之的唇角:“燁之,對不起。”
“怎么?”顧燁之不解。
“你的嘴角。”
顧燁之伸手摸了一下,感覺唇角的肌膚硬硬的,他無所謂的道:“沒事。”
白輕顏仍舊是很內疚。
她甚至都忘記了要問顧燁之考慮了一晚,結果如何了。
“時間不早了,起來洗臉。”顧燁之將她從床抱下來。
“好。”白輕顏趕緊跟著顧燁之的身后進了浴室。
刷牙的時候,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顧燁之的嘴唇。
“好了,別看了,洗漱完了趕緊去吃早餐,不是說汪建德最近特別的兇嗎?你敢遲到?”顧燁之將毛巾掛好,隨口說道。
白輕顏的眼睛瞪圓,瞬間跳到顧燁之的身,雙手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脖子,雙腿纏在男人精瘦的腰身:“燁之!你答應了?太好了!”
“嗯。”顧燁之見她歡喜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顧太太,你不是我養的金絲雀,如你所愿。”
“愛你。”白輕顏開心到不行。
“呵……”顧燁之輕笑,雙手托著她,“我答應你愛我?不答應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白輕顏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才不會,怎樣都愛你。”
顧燁之垂首吻她的唇。
兩人的氣息都是帶著淡淡的檸檬味,清新好聞。
兩人手牽手的走下去,管家見了,松了一口氣。
年輕人的情緒是這樣,來得快也去得快。
吃過早餐后,白輕顏剛走出大廳,看到庭院里站著一整排人,她下意識的數了一下,十個人。
都是黑衣黑褲,神色嚴肅,七男三女。
“先生好,太太好。”
看到兩人出來,他們齊齊的打招呼。
“燁之,你這新招進來的人不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白輕顏調侃道。
“嗯,他們有些身手。”顧燁之點頭。
說有些身手,實在是太謙虛了,這些人,隨便一個人能撂倒十個跆拳道黑帶,都是個的高手。
“噢。”白輕顏沒什么興趣,擺擺手,“燁之,我走了。”
顧燁之頷首,白輕顏一走,那十個人瞬間跟在她身后。
白輕顏狐疑的轉過頭去看顧燁之。
顧燁之道:“專門保護你的,顏顏,我不放心你。”
白輕顏瞬間往回跑,沖進顧燁之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燁之,謝謝你。”
最終,他選擇了這樣的妥協方式。
白輕顏暗想,顧燁之除了對她妥協之外,沒再對別人妥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