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將她綁在身邊,她恨他……他亦不會(huì)放手。
想到白輕顏恨自己,顧燁之的心猛地抽痛一下。
他轉(zhuǎn)眸看著桌面的手機(jī),小紅點(diǎn)的位置依舊沒變。
血雁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顧燁之一眼,眼睛里都是光,退到了自己的位置。
—
白輕顏一直跪在地?zé)垼馨察o,只是眸子里的悲傷在述說著她此刻的心情。
顧航靜靜的站在她身后,沉默的看著她。
他腦海思緒萬千,一波波的轉(zhuǎn),他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如此反復(fù)。
終于,白輕顏將所有的紙錢都燒完,她從地站起身。
因?yàn)楣蛱茫齽傉酒鹕恚p腿發(fā)僵,整個(gè)人不受控制的朝著墳堆栽去。
“顏顏……”顧航心頭一跳,立刻眼明手快的扶住白輕顏。
“走開!”白輕顏站穩(wěn)了,她一把甩開顧航。
她的雙腿僵直,跟木頭一樣,可是又麻得厲害,她站在那里,無法動(dòng)彈。
顧航被她甩了一下,腳步后退一步,并沒摔倒,眉眼卻變得陰鷙起來。
“白輕顏!”顧航冷冷的喚她。
“……”白輕顏不說話,只是冷冷的回望著他,眸子里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顧航也看著她,陰鷙的眉眼漸漸的變得柔和起來。
“顏顏,接下來你去哪里?”他問。
白輕顏不答,只是等著自己的腿恢復(fù)知覺。
好一會(huì)兒,她又能自如的行動(dòng)了。
白輕顏將地的口罩撿起來,拍了拍面的灰塵,戴在臉,雙手揣在兜里,留給顧航一個(gè)背影。
顧航緊緊的跟著她。
白輕顏沿著長滿青草的田埂走,顧航一路跟著,知道自己不討喜,顧航也沒說話。
他卻在心里默默的想:顏顏,你是我的。
白輕顏?zhàn)叩搅肃l(xiāng)村馬路,看到不算寬闊的道路停著一倆價(jià)值不菲的瑪莎拉蒂。
黑色的車身,映出她全副武裝的身影。
白輕顏只是看了一眼,便沿著馬路向前走。
老家好些年沒回去了,只有過年過節(jié)的時(shí)候白鍵帶著一家人回去燒紙,都是當(dāng)天返回,沒有住所的。
好在這邊發(fā)展得不錯(cuò),有幾家農(nóng)家樂,有住所。
“顏顏,你去哪里?我送你去。”顧航站在后面,拍了拍瑪莎拉蒂的車身。
車子是他的。
白輕顏不說話,徑直朝著前面走。
顧航也跟在她身后。
白輕顏?zhàn)叩搅烁浇囊患肄r(nóng)家樂,要了一間房間,繳了一個(gè)星期的房費(fèi)。
院子很整潔,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歐式風(fēng)格,墻壁爬滿了碧綠的葉子,白輕顏的房間在三樓,有個(gè)小陽臺,可以坐在沙發(fā)喝茶,視野很開闊,望出去都是一片綠意盎然。
春天了!
白輕顏卻感覺,她的生活,好似才剛剛進(jìn)入冬天,嚴(yán)寒,也許還沒有來臨。
老板泡了一壺玫瑰花茶送來,白輕顏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嘴里都是玫瑰的清香以及苦澀。
白輕顏靜靜的看著陽臺外和窗戶齊高的參天大樹,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樹干筆直。
白輕顏眨了眨眼,竟然看到了顧燁之的俊臉,他雙眸幽深,正繾綣的望著她。
她又眨了眨眼,顧燁之的臉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棵孤零零的大樹。
“燁之……”白輕顏輕聲呢喃,伸手從脖子將十字架項(xiàng)鏈取出來,握在手心里。
帶著淡淡體溫的鏈子,仿佛烙在了白輕顏的心。
好想他。
晚的時(shí)候,白輕顏下去用晚餐。
農(nóng)家樂的客人不多,除了白輕顏只有顧航。
看到顧航出現(xiàn),白輕顏并不意外。
他要跟著跟著,反正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等舅舅的事情處理完了,白輕顏找他算賬。
算起來,是顧航間接的害死了舅舅。
白輕顏吃完晚餐,直接回了房間。
晚的鄉(xiāng)下特別的寧靜,連浮躁的心都跟著平靜下來。
白輕顏關(guān)門沒一會(huì)兒,聽到有人敲門。
她沒反應(yīng),屋外便傳來顧航的聲音:“顏顏,是我,開門,我端了些水果給你吃。”
“滾蛋!”白輕顏將一個(gè)抱枕隔空砸過去,砸在門板,發(fā)出悶響。
她的心,又浮躁起來了。
顧航是有這個(gè)本事。
“顏顏,你開門,放下水果我走!”顧航仍舊是敲門。
白輕顏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如雷。
她立刻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過去,一把拉開房門,從顧航的手將水果盤扯過來,吼道:“滾蛋!”
她伸手要關(guān)門,卻被顧航伸手抵住。
白輕顏用力的推,力氣卻不及顧航。
“干什么你?”白輕顏火大的吼道。
“顏顏,我知道舅舅不在了你很難過,你還有我……”
“呵呵呵呵……”白輕顏冷笑,“我還有你?你誰呀?我認(rèn)識你嗎?趕緊滾!”
顧航的耐心用完,壓在門框的手握成了拳頭,拉下臉來:“白輕顏,你和我說話非得帶刺兒嗎?”
“對!滾蛋!”白輕顏煩躁的吼道。
她用力的想要砸門,但是顧航抵著,她根本動(dòng)彈不得。
“我偏不滾!”顧航耍無賴。
白輕顏冷冷的看著他,唇角扯了扯:“顧航!我告訴你,你纏著我也好,你說你后悔了也好,我和燁之離婚了也好,我和你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白輕顏!”顧航徹底的憤怒了,他死死的握著拳頭,甚至能聽到骨頭作響的聲音。
他明明都知道錯(cuò)了,為什么不能給她一次機(jī)會(huì)。
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為什么不能給他一次機(jī)會(huì)?
為什么對他這么殘忍?
“永遠(yuǎn)都不可能!”白輕顏冷冷的道。
然而,她的話剛說完,身子瞬間軟了下去,水果盤掉落,水果滾了一地。
顧航一記手刀將她劈暈了過去。
顧航伸手?jǐn)堉彳浀难恚骸邦侇仯闶俏业模婚_始是屬于我的,今晚,我讓你變成我的女人,我看你還怎么拒絕我!”
顧航伸手關(guān)房門。
他打橫將白輕顏抱起來,走向床鋪。
是一張圓床,面掛著粉絲的蚊帳,看去頗有幾分浪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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