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之!”花銘俊伸手拉了顧燁之一下。
他看向面露不悅的司淵,解釋道:“司叔叔,是這樣的,燁之的妻子突然在電影院消失,而前幾天,燁之帶著他妻子去高爾夫球場,和您的侄女司佳發生了沖突。
在不久前,兩人之間也發生了口角,所以……我們今天來只是想找司佳詢問一些情況,沒有惡意。”
那天回去,白輕顏把在去試衣間路遇見司佳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和顧燁之說過。
“這么說你們懷疑是佳姐綁了顧太太?”司苒蹙著眉頭。
她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豪門小姐的倨傲和威嚴。
“不是懷疑,只是來問情況!”花銘俊說道。
顧燁之抿著唇,一言不發,他現在在氣頭,出口的都是火藥,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現在找到白輕顏才是重點。
為了白輕顏,他什么都能忍。
“帶著這么多人來司家?你們當司家是什么地方?”司淵眼神凌厲。
水亦丞趕緊道:“抱歉司叔叔,是我們唐突了!但嫂子對燁之特別重要!她初到國,根本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我們只是太著急了,還請司叔叔諒解,如果可以的話,麻煩讓司佳出來了解一下情況。”
花銘俊、水亦丞這些小輩在司淵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
司淵心里面的氣順了一些,看了一眼司苒。
司苒立刻會意,站起身:“我去請佳姐過來。”
早被驚動的司佳一直等在門外,聞言,趕緊從外面走進來。
她的臉是剛化好的精致妝容,身的衣服也是千挑萬選的,腳的高跟鞋踩著地板,發出聲響。
她走進來,目光直接落在顧燁之身,焦急的解釋:“顧燁之,你太太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家里的傭人可以作證。”
“高貴的司小姐需要自己動手?”顧燁之的唇角勾著一抹冷厲的笑。
他才不管是哪家的千金,敢動他顧燁之的妻子,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司佳臉優雅的笑容一僵,急忙說道:“那你可以去查,查我這幾個月的通話記錄,見過什么人。顧燁之!在你眼,我是那種女人么?”
顧燁之冷冷的看著她,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她話里的真假。
水亦丞一直在注意司佳的微表情和小動作。
畢竟是司家的千金,即便被如此污蔑,她依舊是落落大方的,并且底氣十足,眼神很正,并無閃躲。
“燁之,她沒有說謊。”水亦丞拉了拉顧燁之的衣袖。
顧燁之擰著眉頭。
不是司佳?那是誰?
純屬意外?
只是偶然被盯么?
“那輕顏姐姐為什么會消失啊?”一直插不話的花月溪擔憂的喃喃自語。
“司先生,打擾了。”顧燁之對著司淵說了一句,轉身走。
“站住!”司苒站起身,身的氣勢很足,“你這么污蔑我堂姐,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顧燁之的腳步微微頓住,卻并未回頭:“司佳對我什么心思,你需要問問她嗎?”
司苒一噎。
司佳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顧燁之快步走了。
“抱歉了司叔叔,我們打擾了。”
一行人快步離開。
司淵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出神。
顧燁之的個性,他有所耳聞的,冷漠無情,否則不可能十年間將BG集團做得如此壯大。
在心底,司淵是很欣賞他的。
能讓他如此心的女孩子……是什么樣子的呢?
司淵都快忘記了曾經的那些往事了。
今天看到顧燁之,那些往事竟然一遍遍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婉婉……
“父親!你為什么這么輕易放顧燁之走,他們太不把我們司家人放在眼里了!”司苒走過去,抱著司淵的胳膊撒嬌。
她永遠知道面對著誰該用什么樣的嘴臉。
剛才渾身凌厲的氣勢早不見了。
“佳,你的確沒做過?”司淵嚴厲的看向司佳。
司佳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她趕緊前一步,搖頭:“伯父,我沒有!”
“司家人不準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想著有婦之夫,是不道德的,懂么?”司淵的眼神更為嚴厲。
司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抿著唇,點頭:“是。”
“回去吧。”司淵揮揮手。
司佳走了。
司苒發現自從司淵那天從高爾夫球場回來之后心情很不好。
她換了個話題:“父親,母親和弟弟過幾天回來了。”
“嗯。”司淵沒什么興趣。
司苒自覺的退下了。
—
顧燁之一行人離開司家,站在莊園門口,卻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夜色濃稠,像是一張巨大的,封閉了所有的線索,他們無從下手。
不是司佳,是誰?
水亦丞在一旁提醒道:“燁之,你的手機到現在都沒有響過,所以和綁架要錢肯定扯不關系。”
“那為什么要綁走輕顏姐姐啊?不是為財的話……唔……”花月溪的話沒說完,花銘俊捂住她的嘴巴,對著她搖搖頭。
花月溪立刻會意,眨了眨眼。
氣氛一時間凝滯到了頂點。
白輕顏那張臉……的確不能排除劫色的可能性!
沉默。
許久,花銘俊打破沉默。
“燁之,現在該怎么辦?”花銘俊也沒了主意。
水亦丞、花月溪都看著臉色陰沉的顧燁之。
“找!把漫城翻過來也要找到顏顏!”顧燁之語氣冷厲。
他真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敢綁他顧燁之的妻子。
一行人四處分散,將漫城劃分為幾個區域,一一盤查白輕顏的行蹤。
今夜,注定無眠。
—
白輕顏再醒過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副十幾世紀的西方油畫,色彩濃烈,燈光如晝,她剛睜開眼睛,只覺得刺得眼睛疼。
她迅速的環視一圈四周,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這是像是……一間臥室?
她記得自己突然被人從后面打暈了,為什么會在這里?!
白輕顏條件反射性的垂眸看向自己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