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著花月溪,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跳下去!”花月溪大吼,眸子里的光亮消失了,眼淚也大顆顆的砸下來。 ..
她都要死了,為什么他還是不肯妥協。
難道白輕顏真的那么重要么?
“哐!”
一道寒光閃過,顧燁之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扔在了花月溪的面前。
花月溪的腳步微微后退,一臉茫然的看著顧燁之。
所有人都茫然了。
顧燁之冷漠的道:“既然你想尋死,那去死吧!我和顏顏永遠不可能分開!更不可能為了你而分開!”
“顧燁之!你瘋了!”水亦丞怒吼。
花銘浚的臉閃過一抹晦澀。
安紓震驚的看著顧燁之,在心里瘋狂的點贊歡呼。
花月溪的眼淚不斷的掉,她抖著聲音問:“你要我去死?你……你……為什么給我……給我刀?”
顧燁之的聲音冷漠地沒有一絲情感:“你跳下去可能會殘疾不會死,那是不是下一次還會這么威脅我?不如你一刀割喉,省時省事。”
“砰!”
“啊……嗚嗚……”
花月溪跌坐在地,眼淚橫流。
她此刻終于明白顧燁之昨晚那句“我不會愛你”的意思了。
他愛白輕顏,所以他沒辦法妥協。
他不愛她,他不會愛她,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
花銘浚趕緊跑過去,半跪在地,緊緊的將花月溪摟進懷里:“小溪……小溪……你還有哥哥,你還有我……”
“哥……哥哥……哥……嗚嗚……他真的不愛我,一點點都不愛我!一點點都不!嗚嗚……”花月溪在花銘浚的懷里哭得氣不接下氣。
花銘浚只是摟緊了她。
顧燁之幽深的眸子里有一閃而過的釋然,渾身緊繃的肌肉也放松了。
他一把將白輕顏摟進懷里,低頭的瞬間能嗅到她發絲間淡淡的香氣。
安紓也是松了一口氣,心里面對顧燁之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水亦丞卻被氣得跳腳,他看著花月溪哭得那么慘,他心如刀割,走過去撿起地的匕首,一下子砸在顧燁之的腳邊。
“哐當!”
“顧燁之!你真厲害啊!你讓小溪自殺!還給她遞刀是吧?你牛!你是大爺!你眼只有白輕顏!你愛她愛得要死!你可以六親不認!誰都不管!
你的心里只有白輕顏!哎呀呀,多深情啊!我好感動哦!感動死我了!
我告訴你顧燁之,白輕顏她現在是一個二傻子!她的病永遠治不好!她永遠都這樣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顧太太的病,你愛找誰治找誰治,本少爺我不伺候了!”
吼了一通,水亦丞立刻跑了。
“水亦丞,你太過分了!”安紓氣得臉都紅了。
花月溪要跳樓,關顏顏什么事?他竟然咒顏顏永遠不會好,還罵顏顏是二傻子。
怎么能這么過分!
安紓跺了跺腳,想跑去和水亦丞打一架,只是水亦丞早跑遠了。
顧燁之擁著白輕顏站在那里,被水亦丞罵了,他沒什么反應,在水亦丞提到白輕顏時,他的眉頭蹙著,卻什么都沒說。
花銘浚將還在流淚的花月溪抱起來,經過顧燁之和白輕顏、安紓,目不斜視。
安紓震驚的瞪著大眼睛:“天哪!花先生也生氣了?”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顧燁之依舊面無表情。
白輕顏擰著眉頭看著他,伸手觸了下他的臉頰。
顧燁之握著她柔軟的手指,淡淡的道:“沒事的顏顏,我和他們的感情沒這么脆弱,別擔心。”
白輕顏緊緊的抱著他的腰:“燁之……不要……”
“不要什么?”顧燁之柔聲問。
白輕顏卻沒再開口了。
安紓站在一旁,覺得自己特別亮,于是自覺的下樓了。
顧燁之也牽著白輕顏下樓,剛走到樓梯口,歐陽管家來了。
他對著顧燁之紳士的行禮:“先生、太太、安小姐,先生,水先生拖著他的行李離開了。”
安紓瞠了一下。
顧燁之微微垂眸,點頭:“嗯。”
顧燁之也牽著白輕顏回了房間。
經過早花月溪這么一鬧,城堡里的氣氛都顯得怪怪的。
安紓一個人在花園里閑逛。
“你說太太是不是克先生?她來了把血雁小姐打成重傷算了,還逼得月溪小姐跳樓!”
“現在還害得先生和水先生的關系也鬧僵了,水先生都搬走了!”
“我看花先生也不會和先生來往了!我聽說先生為了太太直接讓月溪小姐去死!嘖嘖……”
“天哪!太太才來多久啊!竟然把先生的人際關系搞得一團糟!我看她是克夫!”
安紓將他們的話聽進耳朵里,簡直要氣炸了。
“你們幾個!為什么這樣說顏顏?顏顏有什么錯?都是花月溪的錯!總裁都結婚了!她逼著總裁離婚娶她,在你們眼還是對的嗎?”
幾個女傭轉過身來,在看到安紓的時候,她們神色一僵,訕訕道。
“安小姐,你聽錯了,我們沒有說太太,我們在閑聊呢!”
“你是在說顏顏!你們太過分了!”安紓爭執道。
“我們說得沒有錯!”一個女傭打著膽子說道。
“你……你們沒有錯!好!我去找歐陽管家來……”
安紓去找了歐陽管家,在老管家的面前,女傭們十分的恭敬,并且說安紓在誣賴。
最終,老管家開除了那幾個女傭。
安紓心里這才好受了些。
晚。
顧燁之擰著眉頭看向歐陽管家:“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歐陽管家對著顧燁之行禮,微微垂首,銀白色的發絲整齊干凈,他道:“沒有對錯,只有選擇。先生很愛太太,超過一切。”
顧燁之沉思。
—
時間這樣一晃而過。
水亦丞搬出去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花銘浚也沒和顧燁之聯系過。
仿佛因為那天的事情,一切都變了。
顧燁之和安紓一直陪著白輕顏,白輕顏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盡管水亦丞走后,顧燁之給白輕顏請了國最好的心理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