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霄和白象山二人沒有走山道,而是沿著山體,幾乎與地面垂直狂奔,等到了山下,又腳踏枝頭,如白駒過隙般快捷,短短一分鐘,就已經(jīng)來到了龍庭酒店的門口。
只是,當百里云霄看到眼前一幕之后,怒火再次沖上了腦門。
此時,葉青鸞和易紅躺在地上,似乎已經(jīng)受傷,周若彤、韓雪兒和其助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偎依在一起。
徐香舞則正在和一個身穿黑衣老者打斗,二人你來我往,從地面打到高空,又從高空落在地面。
不過,徐香舞雖然輕功了得,可是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和修為,都差對方很大一截,一個不留神,就被老者一腳踢在了小腹上,身體直線倒飛。
“給我住手!”百里云霄頓喝一聲,如龍吟虎嘯,那音波從口中擴散出去,震耳欲聾,居然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颶風。
他縱身而起,從空中將徐香舞給接住,二人緩緩落地。
“公子,你來了?”徐香舞神色一喜,可嘴角卻有鮮血溢出。
而那黑衣老者則是略帶驚訝的盯著百里云霄:“什么人?”
“你欺負我的人,居然還問我誰?”
百里云霄一語之后,也一步跨出。
眾人就感覺大地猛地一震,再一看,百里云霄已經(jīng)在剛才立足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腳印,他的身體也化作殘影,轉(zhuǎn)瞬間就到了黑衣老者的面前。
還未等老者看清楚百里云霄的身法,就感覺前胸遭受重擊,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倒飛而去。
百里云霄一拳就讓他跌落在三十米之外,又連續(xù)翻滾多次,才停止下來,已經(jīng)是口吐鮮血。
但他并沒有死。
除了他本身修為高深,還因為百里云霄手下留情的結(jié)果,膽敢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一拳打死豈不是太便宜?
“唐德前輩?”曹建驚呼一聲,很想撲過去查看唐德的情況。
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居然連動都動不了了。
倒不是別人控制了他,而是嚇得。
唐德什么修為?那可是丹勁宗師,即使是丹勁初期境界,可在曹建的眼里,那也已經(jīng)是超越自己的爺爺曹弘揚的了不起的高人了。
可就是這么一個高人,居然被百里云霄一拳給打成重傷?那百里云霄到底有多高的修為?
正幫曹弘揚恢復傷勢的女尼姑和大和尚,也只覺得心頭猛地一顫,被百里云霄的威勢給嚇到了。
“你們是什么人?”百里云霄這才開口問道。
被打的唐德再次吐了一大口血,尼妹喲,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將我打成重傷,有這樣做事情的嗎?
可他也看出來了,自己是招惹了一個強敵。
在曹家隨從的攙扶下,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又向百里云霄走近許多,才躬身道:“老朽南州唐德,是受到玉山觀主的邀請,方才來到這里!”
“你們?yōu)槭裁创騻业娜耍俊卑倮镌葡鲈賳柕馈?
唐德皺了皺眉,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徐香舞道:“公子,那一伙人想要搶我們的法器,曹建更是想要調(diào)戲我們,被我們打敗了,這三個人是后來的,不但將我和青鸞姐的法器搶走,還企圖殺了我們,說我們是什么鬼陰宗或者巫神教的敗類!”
唐德嘆息道:“這位前輩,你也看到了,曹弘揚是我的朋友,雖然行事莽撞,可是罪不至死啊?可是這位姑娘卻想要使用法器殺了他,所以老朽才氣不過,與這位姑娘打斗!”
“氣不過?嘿嘿……今天過后,你也就不用再生氣了,因為你無須存活在這個世上!”百里云霄五指如鷹爪,掌心有一團氣勁漸漸凝聚成一枚小劍,凌厲的劍氣,已經(jīng)擴散而出。
那大和尚和女尼姑神色越發(fā)凝重,擰氣成劍,這可是連他們都做不到的,除非丹勁后期的大宗師。
可是,他們也絕對不能放任百里云霄就這么殺了唐德,急忙走上前去,護在了唐德的左右兩旁。
大和尚道:“阿彌陀佛,老衲西州虛空寺的釋德金,還請施主息怒,我等無異冒犯,法器可以還給你們!”
他抬起手掌,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獸牙法器,立即就化作一縷白光,飛落在了徐香舞的身邊。
徐香舞急忙抓住,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女尼姑也自我介紹道:“貧尼乃是荊州峨眉觀凌飛燕!”
“唐德、釋德金、凌飛燕,三大宗師,居然欺負幾個小輩,難道就不覺得羞恥?”百里云霄掌心的劍氣并沒有消失,目光越發(fā)冰寒。
“前輩,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是否也是龍庭觀請來的客人?如果是,那貧尼向你賠罪認錯!”凌飛燕不卑不亢道。
百里云霄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唐德。
唐德急忙從兜里,取出了葉青鸞的銅鈴法器,雙手捧上,道:“前輩,還清息怒,我等并非有意與前輩為敵!”
百里云霄手心的劍氣這才消失,一探手,隔空攝物,就將銅鈴法器給吸入了手中,轉(zhuǎn)交給了葉青鸞。
“你們都回去吧,以后,沒有我的邀請,不要再踏入東州群島,否則,我必殺之!”百里云霄開口道。
三人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咳咳……三位!”一直在百里云霄身后站著的白象山,終于開口了。
其實,他心里極為郁悶,自己可是堂堂的丹勁宗師,居然成了百里云霄的小跟班,并且還被另外三個同修為的同道中人給無視了。
“你是?白衣觀的白象山!”女道姑凌飛燕驚呼一聲。
白象山差一點哭了,尷尬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我,現(xiàn)如今,龍庭觀已經(jīng)屬于百里云霄了,觀主玉山,已經(jīng)被我所斬殺!”
“什么?他就是百里云霄?”唐德等人無不大吃一驚。
他們接受龍庭觀的邀請,本就是提前得知了一些情況,知道東州的宗師和大師,幾乎都被百里云霄所滅,他們前來不就是為了對付百里云霄嗎?
現(xiàn)在可好,自己等人還是來晚了一步,人家百里云霄已經(jīng)提前將龍庭觀給滅了。
只是,他們不明白白象山,為何跟著百里云霄,并且還幫百里云霄殺了龍庭觀的觀主。
白象山?jīng)]有理會其余人等,而是向百里云霄躬身道:“前輩,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上都解決了,再下懇請前輩放了我,我白象山可以答應前輩,只要前輩在東州一日,我白象山將終身不會再踏上東州!”
“你們呢?還要不要和我過過招?”百里云霄冷目光掃視釋德金等三位宗師。
三人已經(jīng)見識過百里云霄的恐怖,即使心里很不服氣,可是,卻也知道今天即使打起來,也很難賺到便宜,不如先行退出,日后再說。
三人同時躬身道:“前輩,我等甘愿退出!”
“你們?nèi)齻可以先滾了,但是,他們不能走!”百里云霄用手一指曹弘揚等人。
“這?”唐德三人都是一滯。
可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
“誰是曹建?”百里云霄掃視著曹家的人等,對于想要搶奪二女法器的人,他可沒有打算輕易放過。
重傷的曹德見此一幕,卻慌亂起來,慌忙跪倒在地:“前輩饒命啊,我那孫兒確實該打,小老兒更沒有半點怨言,甘愿接受前輩處罰,但還請前輩饒他一命……”
“前輩饒命!”曹建已經(jīng)嚇得身體顫抖,也跟著跪倒在地。
他的命字剛剛吐出,百里云霄掌心就重新聚集出了一道劍氣,突然已經(jīng)離手而起,正中曹建眉心。
見此一幕,曹弘揚身體就是一顫,目光呆滯的看著孫兒的尸體。
許久,他才重新看向百里云霄,目光中充滿了滔天怒火,慢慢地站起身來,口中喃喃道:“好,好,好……”
百里云霄瞇起眼睛,不言不語。
“想不到我曹弘揚囂張的一輩子,老了老了,還被人當面殺了親孫子,閣下即使是丹勁宗師又如何?別以為丹勁宗師就天下無敵了,這個仇,我曹家一定會報!”曹弘揚道。
“我隨時恭候,記住了,我叫百里云霄,你也可以叫我玉凌霄!”百里云霄淡淡道。
“玉凌霄?老夫記住了!”曹弘揚咬牙點頭,命人抬起孫兒的尸體,含恨離去。
百里云霄根本就沒有在意曹弘揚,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就是丹勁巔峰的高手前來,他也能將其斬殺,放眼天下,能讓他畏懼的又有幾人?
這個世界縱然有武道神話存在,可百里云霄的修為也是一日千里的提升著。
凌飛燕等三人心中則感嘆不已,但他們終究一句話也沒有說,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象山向百里云霄尷尬得笑了笑:“前輩,我可以走了嗎?”
“走吧,記住你的承諾,如果你膽敢違背,那下一次見面,我可就不會如此輕易的放你離開了!”百里云霄道。
“前輩放心,我回去之后,就不會再出來了!”白象山大跨步離去。
等這些人都消失在百里云霄的視線之后,他才開始檢查了一下徐香舞和葉青鸞的傷勢,發(fā)現(xiàn)二人并沒有大礙,再加上體內(nèi)擁有靈光,即使百里云霄不幫忙,也能快速復原。
倒是韓雪兒的保鏢易紅,傷勢較為嚴重,被百里云霄導入了幾百點靈光,勉強能站立行動了。
“公子,我覺得那幾個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葉青鸞皺眉道。
“我豈能不知?不過無妨,我們的大部隊馬上就要到了!”百里云霄輕笑一聲。